回想起来,我最温柔最像个小女生的时候,也不过是在遇见他之后的那一晚,要有多么病入膏肓的眼疾,才会想和我这个已经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女人继续折腾啊!
可想归想,我的侥幸心理还不足以说服自己完全无视他,又咬了半根油条,深吸一口气,我决定再去酒店走一趟。
可酒店前台告诉我,昨天313的客人已经连夜退房走了。
我愣了一下,旋即舒心地笑起来,前台小姐忽然又幽幽地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昨天那位先生走的时候说明天肯定会有个女生回来问他的消息,说到时候把这个东西交给她……我想,你就是那个女生吧?”
一定会回来?我的拳头不自觉攥紧了些,咬牙切齿地接过那个盒子:“那还真是……谢谢了。”
走出酒店,我随手招了辆出租车钻进去,开始拆那个盒子。
裴子煜的心思我从来猜不到,记忆中我们每一次交锋,他都没有真正动过怒,包括昨天,他也不过是冷着脸丢了一句对我来说不痛不痒的骂人话,关上了房间大门罢了。可就是因为这样,冥冥中我才感到害怕,我知道他和我过去认识的任何一个异性都不一样,我看到的,每一个都是他,却也都不是他……
那个盒子已被我拆开大半,随着一阵颠簸掉出来的,是我找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找到的玉弥勒。
这块玉弥勒是爷爷送给我的,他说女孩子戴弥勒佛好,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好在哪里,他就已经去了。
从我出生到爷爷去世,我见过他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也就谈不上多有感情。而他的葬礼,也因为老家的人迷信,说我的属相犯冲,便不准我去参加。所以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得上。
我妈那天少有的跟我亲爹打了个电话,就这件事进行理论,最后我妈输给了他强大的歪理邪说,深深地看了我几眼,那就等日后再回去拜祭吧。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也就是自那时起,我意识到自己情感功能的某部分多少有些残废:视自己的亲爹如无物,亲爷爷过世,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而既然事实已成这样,无力更改,我想能留下什么东西做个念想也是好的,却没想到爷爷曾送我的这块玉弥勒竟突然丢了,还是丢在我狼狈的旅途中。
一开始我也怀疑过是不是裴子煜拾到了,但他每次找我,都没有提到这一出,我也就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他今天却借别人之手还给我,难道是突然想通了准备彻底跟我划清界限?
想到这里,我不禁雀跃地手都开始发抖,终于要摆脱这个大魔王了。
那之后裴子煜再没有联系我,我可谓过得神清气爽,虽然还是和我妈保持着冷战的状态,但她没有一激动换了老房子的锁,我也就十分感恩戴德,不(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