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宇从我身上站起来,我身上没有了沉重感,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
邱宇见对岸站了许多围观群众,便扭头怒视着对岸的那群师兄弟,吼道:“你们几个不用上课啊?!罚抄经书一千遍!”
此话一出,对岸的人瞬间跑光,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去看看祁连!”我落荒而逃,生怕下一秒他就让我抄经书,毕竟现在邱宇也是我的师傅了。
傍晚,昏黄的夕阳晕染了整个炼丹房,邱宇在忙活了一下午之后说要给我看个好东西。
不得不说,邱宇比那个狗屁狐仙管用多了,实实在在地拿出真本事来“帮”我!不愧是个疼爱弟子的“好师傅”!
“那请问我一个大活人,你为什么要把我装进棺材里呢?”我十万分不情愿地面对着眼前的一口红漆棺椁。
邱宇双手抱胸,自豪地坐在棺材盖上,拍了拍这结实的棺材板,“鬼君送了口棺椁去你家,你家里人已经替你接受了提亲。到时候你躺进这个棺椁就表示你已经与这个人世再无瓜葛,永生永世都是他的人哦不,他的鬼。”
我一脸假笑地看向邱宇,眨巴眨巴大眼睛盯着他,似乎想要把他吃掉一般,“这口棺材还真是精致呢,我**还真是谢谢你全家了。”
“对吧?算你这回有眼光,这可是我派人在三小时内赶制出来的,跟鬼君送你的那口棺材一样,虽然材质上比不过他的,但是已经做到了形似,属实难得啊。”邱宇一手自然地拉过我坐在棺材盖上,他期待着注视我的表情,“来来来,你躺进去试试,看看要不要再加点什么?”
“我**你个**!”我飚出一连串脏话,把邱宇都给整懵比了。
邱宇一脸无辜和不解,“……怎么了这是?你要不喜欢也没办法啊,鬼君送的就是这种棺材,你要是不愿意躺进去,怎么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满过他的眼睛?什么意思?”
邱宇坏笑一声,“这就是为师给你出的的高招。”
“这算什么高招?”我翻了个白眼,“你还要把我直接打包好送去地府吗?”
“你别急啊,听为师慢慢跟你道来。”邱宇拍了拍棺材,表情难得严肃地看着我,“知道什么叫鬼遮眼吗?”
我顿了顿头,以前听爷爷说过,鬼遮眼一般是鬼找替死鬼的惯用伎俩,鬼会用手捂住人的眼睛,把人的眼睛遮住,让人分不清眼前的真真假假,从而被他们控制。把人控制住了,鬼就可以为所欲为,将他们带到一些人烟稀少的地方,人死后,他们就可以从那个地方解脱。
“鬼可以遮住人的眼睛,人也可以迷惑鬼的眼睛。我会派人在棺材里放一个纸人,你把纸人放进鬼君送的棺材,你躺在我做的棺材里,我会把你身上的一部分气转移到纸人身上,让纸人代替你出嫁。这种做法鬼君肯定会发现你骗了他,然后亲自来人间找你。你躺在棺材里不要睁眼,不要呼吸,只要熬过今晚,你就可以摆脱他,至于你们之间的契约嘛……爱莫能助。”
“谢谢师傅!”我感激地冲上前抱住邱宇,还是师傅厉害!
“好了好了,别恶心我了,我带你回家,记住,到时候千万别呼吸,他会感受到你的存在。”
说罢,邱宇默念了几句咒语,我面前忽然出现一道光柱,就像来时的那样,邱宇一把拽过我的手往光柱里跳。
一阵刺眼的白光后,我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家门口,然而与我一同跳入光柱的邱宇却不知所踪。我环顾四周,没有邱宇在身边似乎就没了安全感,正当我四处寻找邱宇之时,我家里却突然传来妈妈的哭声。
我小心翼翼走进家门,妈妈正指着爸爸和爷爷一通乱骂:“都怪你们廖家定下的这些破规矩!我的儿子从小就跟我分开,好不容易一家四口团聚,现在连我的女儿都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要我以后怎么活啊!”
“妈……”我轻唤一声,“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清婉!”几人吃惊地将实现集中在我身上。
“清婉!这两天你去哪了?”妈妈扑上来抱住我。
“我去祁连的师傅那里了,他已经收我为徒,而且他有办法救我。”
此话一出,爷爷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担忧,眉宇间尽是惆怅。
“都是贪婪的坏东西啊。”爷爷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去了房间。
我不明所以地盯着爷爷的背影,贪婪的坏东西?
看着家里摆放的两口红漆棺材,我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我还不能死。
妈妈擦干脸上的泪水,两眼通红地看着我,“对了,祁连呢?你见到他没有?这孩子不说一声就走了,害我这两天吃不下睡不着。”
我随口编了个谎话搪塞过去,“他回山上了,师傅找他有事。”
“这样啊……你说这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妈妈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松了口气。
晚上,妈妈特意为我做了许多好吃的,饭桌上她边哭边吃,反观爸爸和爷爷倒显得十分冷静,安安静静地吃着饭。
刚吃完,爷爷便话也不说回了房间,平时这个点他应该去散步才对,或许是不想看见我被鬼掠走吧。
正当我这么想着,二叔公和三叔公带着许多我不认识的人进了我家,看他们的打扮,应该也是道士。
“今天,谁也不可能带走廖清婉!”二叔公威武霸气地说道,接着便安排人在房间里贴满各种各样的黄符,在墙壁上缠满系着铃铛的红线,还在门口和窗户前洒满糯米。
爸爸见状,便去喊爷爷出来,可爷爷似乎是没听见,闭门不出。
二叔公走到门前,喊道:“大哥,你放心!我找来了青稻大师!清婉这丫头我们肯定能护着!”
二叔公和爸爸见门内的爷爷不出声,便转身想离开,紧接着便听见门内传来一个女人苍老的声音:“那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