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器灵就飘荡着身体将三人的武器取了过来。
那拥有天行九重境的老人虽自忖不用武器也杀得了陈常惺,但到底数百年未曾见到自己的贴身武器了,初见自己那把古剑的时候,竟忍不住眉梢一颤。
陈常惺道:“如今你们的武器已经各归其主了,现在总算能与我一战了吧?”
苗条女子端起了青蛇剑,目光一瞬间变得危险起来,右腿蜷缩,身体仿佛也变成了一条蛰有剧毒的青蛇,正是最毒蛇儿口。
少年虽身体瘦小,但拎起刀的那一刻,却仿佛变得比山岳还要伟岸高大雄壮,气势雄浑,远胜方才那被陈常惺击败的二人。
老人虽然提起了那把属于他的古鞘古剑,但并没有动,很显然他并不屑对陈常惺出手。
陈常惺,终究只是个区区天行二重境的小儿而已。
既然老人不动,陈常惺暂时也懒得理会他,横墨玉于胸前,睥睨着少年与苗条女子,舌战春雷般喝道:“来!”
这一声吼,瞬间激发出了那二人的全部血性,两人不约而同地释放出了自己的最强一招!
他们倒要看看,陈常惺到底有没有接下这一招的能力,如果陈常惺接不住而且凭借七囹妖塔主人的身份杀了他们,那陈常惺就是个孬种。
他们本就不怕死,若能在死前留下一腔热血与一段传奇,纵然魂飞魄散,也可以另一种信念也似的方式活下去了。
只是面对这二人来势汹汹的刀与剑,陈常惺不仅毫不畏惧,反而哼了一声,一剑刺了出去。
这一剑威势绝比不上这进攻的二人,只是群攻的秋风扫落叶而已,但引动而来的天地之力,却让所有人都面色大变了。
“那是天人合一的境界?”
“怎么可能!”
女子与少年当然也立马感应到了陈常惺这一剑的恐怖,但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了,因为陈常惺的剑已经劈中了他们二人的刀与剑!
“铿锵!”
一道金属交击之声,女子与少年闷哼一声,纷纷被气流振飞,重重地跌落在地,一口急血喷吐而出,精神变得萎靡了起来。
一位天行四重境修士与一位天行七重境修士,瞬间败在了陈常惺这个不为众人所重视的“兀那小子”手中!
谁强谁弱,高下立现!
场间哗然大起!
那手提古剑的老人,也猛地看向了陈常惺,惊讶地道:“天人合一的境界?你是如何做到的?”
陈常惺笑道:“若做不到这一点,我一个二重境修士,敢教诸位英雄听我号令?”
古剑老人闻言,一时间英姿勃发,神采奕奕,道:“好一派英雄景象!老夫虽已不敢再扬言能胜你,却也当与你战上一场,好教那些扬言你实力弱小且自忖境界高深的家伙瞧一瞧,你是一个能与天行九重境修士一战的存在!”
陈常惺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位老人已打心眼儿里服他了,但很多境界比较高的,起码也要高于那少年的修士们,却有人不服气,因为陈常惺终究只是胜了天行七重境修士而已,还没有真的与天行八重境修士以及天行九重境修士打一场。
古剑老人这是在成全他。
陈常惺感谢地点了点头,依旧横剑于身前,道:“前辈,来!”古剑老人点了点头,气势也一瞬间提升到了顶峰,他并不会因为佩服陈常惺而留手,反而真要留手的话却是在害他。
“呼。”
古剑老人也憋了数百年,这一招同样是憋到至今的,但一剑刺出,竟剑势如虹,剑气如龙,空气隐隐都扭曲了起来。
陈常惺瞳孔猛地一缩,不敢大意,连忙施展出了白羊公甲子剑诀。
“呼。”
陈常惺一剑出,看似普普通通,却洋洋洒洒,一剑后面仿佛还蕴藏着无穷的剑势,连绵不绝,滔滔不休。
“砰!”
并没有想象中的巨响出现,只有一道闷声响起,却是陈常惺剑上的气先与古剑老人的剑气碰到了一处,而后在双剑的挤压之下,竟消散于无形,两柄剑隔着剑气碰在了一起。
两人都出了一剑,老人的剑浩浩荡荡,陈常惺的剑普普通通,可结果却是两剑威力相抵,谁也没能伤害到谁。
这一剑虽然是平局,但接下来呢?
老人这一剑已是憋了数百年的一剑,威力与气势都处于巅峰,接下来想要再发出如此恐怖的一剑已不可能了,但陈常惺施展的白羊公甲子剑诀本就不是天龙三剑那等爆发剑招,而是连绵不绝的剑式,一剑接着一剑,一剑又是一剑,时间越久,威力就愈发强大恐怖。
如此一来,老人如何还能是陈常惺的对手?
“砰!”
陈常惺仅仅第二剑,便击飞了老人的古剑。
老人身形倒跌三步方才稳住,气血仍翻涌不停。
周围众人已惊讶到噤声。
老人缓了许久,方才道:“是我输了,除非突破灵王境,否则无法与你正面一战。”
“哗!”
老人的话,就像是导火索,瞬间燃爆了整个七囹妖塔一层。
众人都看得出,老人这句话绝非吹捧。
陈常惺虽然只是天行二重境修士,但击败同等级修士只需出拳,面对天行四重境修士与天行七重境修士的同时攻击虽然动用了武器却只需要出一剑,面对憋了数百年施展出最强大一招的天行九重境修士,也仅仅需要出两剑而已。
是的,人们认可了老人这句话,除了灵王境修士,天行境修士中又有谁能与他争锋?
陈常惺将地上的剑捡起,还给老人,道:“前辈怎么称呼?”
老人摆了摆手道:“时间过去那么久,已记不太清楚了,倒是我还记得这古剑的名头,它叫古叟,不如你也叫我古叟吧。”
“好。”
陈常惺道:“古叟,明日我需七囹妖塔一层诸位帮衬,不知你可愿做我的先锋队长?”
听到这话,老人先是一怔,接着眼中闪烁出了无穷的精芒与流彩。
“老朽这把剑已许久未曾见过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