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黑衣人,拿不下三长老。
第二波黑衣人,也拿不下三长老。
正在人们以为三长老真的能够保护陈太极等人时,第三波黑衣人出现了。
胡老太太宠孙至极,既然要屠戮陈府,就一定会做到万无一失。
第三波黑衣人,已不再拥有天行境修士,清一色的灵王修士,领头之人更是一位与三长老境界相同的六重灵王!
至此,陈府门前已汇聚了二十多位灵王,那么多灵王修士难道还拿不下潜龙门区区一个外门长老?
三长老的眉梢也已拧了起来,但却没有半分惧色。
他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早已猜到会面对什么。
“上。”
新来的黑衣人领袖没有多说半句废话,大手一挥,二十多位灵王便纷纷冲向了三长老,潮水般将三长老淹没。
即便是二十多个孩子打一个成年人,一人咬一口也能获胜,更何况是二十多位灵王围攻一位灵王修士?
三长老实力虽然强劲,但也耐不住这般恐怖的人海战术。
被包围压制的三长老,很快就没了动静,彻底被人海淹没。
三长老败了吗?
围观的王都修士们,有人欢喜有人忧。
不过很快,人海中有了动静,只见,一道道金光自人海缝隙中迸射而出,下一刻,一道恐怖的能量波动骤然爆发开来,发动人海战术的二十多位灵王顷刻间爆开的西瓜一样,一个个的全都被轰飞了出去。
三长老再次进入了人们的眼帘,浑身上下已挂了彩,到处都是伤口。
他虽然击败了对方的人海战术,可也受了很多伤。
而就在三长老刚刚进入人们的眼帘,刚刚看清楚外面的世界时,一道黑影骤然扑来,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砰!”
三长老的身体重重地砸在了阵法罡气上,又被弹了回来,狼狈地跌落在地,一口鲜血喷吐而出,立马与地上的灰尘混合在一起,显得又黑又脏。
他虽然击败了使用人海战术的二十多位灵王,却忽略了新来的黑衣人领袖还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而且,这位黑衣人领袖与他一样,都是六重境灵王。
黑衣人领袖终于发话了,冷冷地道:“你是潜龙门的长老,我不想杀你,你若现在离去,我可以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咳……”
三长老咳了咳,又有鲜血自唇角汩汩溢出,与地上的灰尘混合到了一起。
三长老强行撑开状态萎靡的眼皮,满是褶皱的老手死死地按着地面,将苍老而不堪一击的身体强撑了起来。
三长老再次站到了陈府门前。
他摇了摇已有些不太清醒的脑袋,非但不惧,反而笑出了声。
黑衣人眯着眼道:“你笑什么?”
三长老微笑道:“我喜欢过一个人,她告诉我人这一生总该疯狂几次,否则就白活了。我没有为她疯狂过,但总算为我那不成器的徒儿疯狂了一次。我这一生已圆满了,我怎能不笑?”
“荒唐!”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你将送死当作疯狂?你不觉得荒唐吗?”三长老摇头笑道:“荒唐?我那徒儿行的是行侠仗义之事,杀的是天怒人怨之徒,当师父的,欣慰还来不及,帮一帮他而已,又怎算是荒唐呢?”
“看来你是诚心找死……”
黑衣人眼中冷光一凝,喝道:“来人,送他上路!”
三长老终究只是潜龙门外门的长老,杀了就杀了,胡家还不会在乎那么多。
如今三长老已身受重伤,黑衣人有把握,即便自己不出手,只让手下的这些灵王修士出手,便能轻易杀了他!
十多个未受重伤尚有一战之力的灵王修士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眼中涌出寒光,闪电般冲向了三长老。
三长老真的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但不代表他没有最后的保命能力。
每一个修士都会有底牌,都会为自己留下一些保命的法宝。
只是不等三长老动用这些法宝,又是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
这些黑衣人是从街道的另一头冲出来的,与胡家的黑衣人们来路不同,而且双方的衣服也不同。
胡家黑衣人身着黑色夜行衣,看起来神秘已极,而这忽然涌现出的黑衣人穿的则是普通的黑色劲装,胸前还绣着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模样狰狞的猪头。
“杀!”
也不知是谁忽然下达了一道命令,忽然出现的十多劲装黑衣人刚一出现,便瞬间杀向了胡家一众黑衣人。
“嚓!”
“嚓!”
“嚓!”
眨眼间,刀刀入肉的声音已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那十多个尚有一战之力的胡家灵王竟然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已身首分离。
这一幕,瞬间惊呆了所有人,包括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王都修士。
“我的天……来的是什么人?”
“灵王修士,竟然不是他们一合之将?”
“这……这些人难道都是来帮陈家的?”
“陈家何德何能啊……”
此刻,那黑衣人领袖也愣住了,完全没想到忽然出现了那么多神秘的强者。
这十多个劲装黑衣人,最弱的也有灵王五重境修为,最强的甚至是灵王九重境修士,距离灵皇境界也只剩一步之遥而已!
黑衣人领袖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十多个劲装黑衣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训练有素、整齐划一地站成两排,留出一条容一人通过的走道。
黑衣人领袖眯着眼睛,向走道处看去,很快便看到一个身着劲装的青年走了进来。
这青年虎背蜂腰,轮廓坚毅,棱角分明,宛如刀削,身后还负着一把又长又阔的墨刀。
这青年人的黑衣很普通,衣服上也没有狰狞猪头刺绣,显然是这群人的头目,只是……这青年人模样实在太年轻了些。
黑衣人领袖立马意识到,这青年不是这群人实力上的头目,而是这群人身份上的头目。
这青年,必然出自某个大门大派,而这些黑衣人都只是他们家族豢养的死士而已!
这青年,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