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泽深和梁浅下车,进了会所,由服务员带着乘电梯上了八楼。
一楼的大厅,就已经可见其精致,奢华了。
但去过汪家,也去过汪曾祺公寓的梁浅,对这类豪华精致的装修风格有了免疫力,并没多大感觉。
可出了电梯门,来到了八楼,这里又是另一个天地。
浓浓的古典美式装修,以黑与暗红色为主色调,暖黄色的灯光,昂贵的陈设品,古朴的油画,辉煌,尊贵,是这个地方给梁浅的所有感觉。
梁浅怕自己给汪泽深太丢脸,不敢东张西望。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转着眼珠四处的扫了一眼,随后匆匆收回,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服务员带着他们进了包房,就出去了。
只剩下汪泽深一人后,梁浅也自在了一些。
也不装了,大大方方的往包房里走去,参观。
“包房的功能性还挺全的。”汪泽深跟在她身后,为她解说:“能唱k,能看电影,小型的图书馆,私人的小酒吧,健身房,台球桌游在这间包房都有。”
“整个会所有三十六个这样功能的包房。”
“包房没有的娱乐设施,楼下都有,什么宴客厅,雪茄吧,咖啡馆,健身馆,各种菜系的餐厅,什么法菜了,意大利菜,只要你能想到的,这里都有,而且很有特色,值得一尝。”
“你如果喜欢,下一次我们再过来,今天吃的是粤菜,改天来换个菜系。”
梁浅听得目瞪口呆。
这个会所的大楼,看着和周边的几座大楼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有的楼还矮一些,但没想到,里面居然是这样的,居然什么都有。
“这边就是小酒吧,红的白的,都有......”汪泽深推开门,让她进入。
梁浅每进一个功能房,心里就惊叹一下。
这哪里是包房啊,这简直就是哆啦a梦的神奇口袋,好神奇
汪泽深点的是粤菜,全是会所的招牌,足足有十道菜之多,极其精致。
不过每一盘菜的菜量都不大,数量虽然多,看着还是有一种吃不饱的感觉。
在上完菜后,汪泽深向梁浅介绍了一下食材,和烹饪方式,拿了公筷给她夹菜,盛汤。
梁浅被他照顾的特别周到,面前的盘子就没空过。
反而是他,吃的少。
梁浅十分不好意思。
在反复提醒他自己也吃,他还是没动作后,她只好也拿起了公筷,给他夹了起来。
她夹的,汪泽深自然会吃。
吃后,给她夹得更殷勤。
梁浅见他又开始只给自己夹菜,自己不吃,只好又为他夹菜。
就这样,一顿饭在俩人互相夹菜中结束。
汪泽深心里的那一股子郁闷,经过这一遭,全没了。
一张脸,笑意就没下去过。
吃过饭以后,汪泽深带梁浅进入了房间内的小型电影院。
最让梁浅惊讶的,不是里面精致的甜点,水果,饮品。
是爆米花机。
里面充满了金灿灿颗粒饱满的爆米花。
有了爆米花,真的就有那种感觉了,梁浅真的有一种在电影院的感觉。
汪泽深拿过一旁的爆米花桶,递给她让她来盛。
吃过那么多次爆米花,梁浅是第一次给自己盛。
拿着铲子,心里有一种,要将爆米花桶装满的贪婪感。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直接将爆米花桶装的满满的。
梁浅从最上面拿了一颗爆米花,先放入了自己的嘴里。
爆米花一入嘴,她连连点头:“嗯,好吃。”
“奶香味浓郁,又甜又脆,比电影院的还好吃。”
她下意识拿了一颗递向身边站的男人,送到了他的嘴边:“你也尝尝,真的很好吃。”
汪泽深定定的看着她,给了她时间反悔。
但是,她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就只是望着他,手指尖捏着那金黄饱满的颗粒,依然举在他嘴边,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
汪泽深喉结滑动,慢慢低头,用嘴接过了她指尖捏的金黄色的小球。
当然,他再小心,唇还是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她的手指。
梁浅抬着闪亮的眸子望了他一眼,抿紧红唇,抱着爆米花往沙发疾步走去。
汪泽深清黑的眼跟上她,人也跟过去。
和她一起坐在了舒适的沙发上。
在沙发上稍坐了一会儿,俩人各自平复了怦怦乱跳的心。
汪泽深拿了遥控器,询问梁浅想看什么类型的电影。
孤男寡女,还是有暧昧关系的俩人,又是在这样密闭的空间,梁浅不会找死的看什么爱情片。
想了想,和汪泽深说看喜剧。
汪泽深便找了一个新上映的喜剧片来看。
找到电影后,他就将俩人的沙发调到了舒适的位置,看起了电影。
梁浅怀里抱着爆米花桶,时不时从桶里捞一个放入嘴里,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屏幕,看的那叫一个心无旁骛,认真。
身边心爱的女孩儿一个眼神儿也不给他,汪泽深心里不平衡了。
一双眼睛偷偷的在她身上转来转去,最后落在她怀里抱得爆米花桶上。
伸手,朝她怀里的桶伸去。
梁浅的眼睛,从屏幕上离开,看了眼搭在桶上的那只骨节分明,好看的像线条勾勒一样的手指,将怀里的爆米花桶,往他身边送了下。
“我再给你盛一桶吧?”
“不舍得和我分享?”汪泽深漆黑的眼睛闪着光亮。
他的嗓音本来就好听,有磁性,在这样密闭的空间更添了些柔和,好听的让梁浅都走了些神。
直到怀里的桶一轻,他的手拿着爆米花从桶上离开,梁浅这才反应过来。
她连忙否认:“不是。”
“.......我是......我是......怕你够着不方便。”
汪泽深黢黑的眼,根本不离开她的脸:“够得着,这样吃好吃。”
他意有所指的说。
“......”梁浅听明白了,脸皮儿一片红热。
她匆忙收回眼睛,将视线又放回屏幕上。
汪泽深吃了一颗,又伸手,从桶里够。
抱着桶的梁浅,咬着唇,将桶放在了俩人的中间。
“......”汪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