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真心的喜爱,下意识抚摸美人大腿,不想被美人玉手抓住扯离。
美人细语:“郡王不可纵欲无度。”
韦扶风心暖,微笑点头,又主动道:“抱着你,难免心猿意马,出去走走吧。”
俪奴含笑点头,韦扶风放下扶起,她转身为韦扶风整理袍衣,一起出去牵手散步。
韦扶风在后宫惬意三日,吩咐白荷通知周庠来见。
金銮殿,韦扶风与周庠首次见面,彼此打量一下,相视而笑,韦扶风让周庠落座。
周庠一身紫色官衣,气度儒雅,落座后,率先开口:“属下猜度郡王驾到,未得召,不敢妄自请见。”
韦扶风微笑道:“一路劳顿,我想休息几日,等候令狐郡君回来,不过有了一个想法,提前见你安排。”
“请郡王吩咐。”周庠恭敬回应。
韦扶风说了想法,末了说道:“我与南诏公主成婚,请南诏地方势力头领参与观礼,你负责尽快传达,我不能在南诏留太久,原本计划是东去巡视,打击一些不知检点的文武官吏。”
周庠点头道:“郡王的策略惠而不费,值得为之,属下会尽心安排,不过地方头领,或许畏惧不敢来。”
韦扶风说道:“参与观礼是一种态度,来者是头领儿子即可,庶出儿子也可,另外不准携带贵重贺礼,价值限制在十两银子以内,但观礼者和属下必须衣物整洁。”
“属下领命。”周庠恭敬回应。
韦扶风点头,微笑道:“王建使者来问,我没有断然拒绝,你能够留下,我心愉悦。”
周庠平静回答:“属下愿意留下,知恩不占主导,是属下厌倦了不稳定的过活。”
韦扶风点头道:“可以理解,不过南诏还算不得稳定之地。”
周庠平静道:“据属下认知,郡王-占据的地方,得而难失。”
韦扶风一笑,温和道:“你也不要过于乐观,我面临的外患与日俱增,宣武军一统中原,魏博军与河东军交恶,彻底倒向宣武军。”
周庠微怔,道:“宣武军一统中原,河东军又有了魏博军牵制,那么必然南下进攻淮南道和荆襄地域,郡王的金州治下,只怕守御艰难。”
韦扶风点头,道:“襄樊不在我手,汉水防御不能圆满,加上忠义军,鄂岳军敌视,合作也是不成。”
周庠说道:“郡王何不集结大军先发制人?夺取襄樊。”
韦扶风回答:“有过打算,但根基尚浅,不宜穷兵黩武,另外力有不逮,最初需要防范王建和东川军,夺得西川又要应付凤翔军,与凤翔军大战耗损甚多,加上进取南诏,每一样都需要军力。”
周庠点头,韦扶风又道:“我的统治方略求稳,最为重视植根西南,意图福建岭南发展成为第二江淮。
潭州一带发展成为大粮仓,黔中道成为药材宝地,洱海成为茶马重地,所以金州治下,我有失去的心理准备。”
周庠点头,道:“最好还是不要失去金州治下,一旦失去,日后图谋中原难上加难,三国的刘备就是失去荆州,彻底的陷入战略被动。”
韦扶风坦言道:“那是我最坏的想法,事实上我不主动进夺襄樊,也是避免吸引宣武军和淮南军的关注,我的军力战斗力比不上其它藩镇,需要时间增加犀利武备弥补。”
周庠点头道:“将兵分离,兵不常属,造成底层士兵缺少畏将之心,使得将官号令不逮,从而难以形成悍勇气势,但有利于遏制武将坐大造反,当今天下藩镇,武将造反是一大顽疾。”
韦扶风点头,道:“只要定鼎西南,后方无忧,我有信心守住金州治下。”
周庠点头,迟疑一下,问道:“郡王,假如吐蕃来犯?”
韦扶风回答:“转战北方的一千左翼都,辅助凉州军大败归义军,夺取甘州,如今正在归返南方,不日抵达剑川节度地域,加上蜀地的两千骑兵,吐蕃若来,三千骑兵伏击。”
周庠神情喜悦,笑语:“属下放心。”
韦扶风一笑,道:“也不能过于乐观,若是守不住,你可以去往湖南一带任职刺史。”
“谢郡王。”周庠起身恭敬一礼。
韦扶风摆手让坐,问道:“东川军腹心之患,你可有解决之法?”
周庠坐下,回答:“顾彦晖性格优柔寡断,郡王的一步步分解策略中庸,若想尽早解决,辅以攻心恐吓,迫使顾彦晖要么造反,要么放弃东川军,顾彦晖率先造反,军心背离者众。”
韦扶风点头,他也有心散布谣言恐吓顾彦晖,只是顾虑战事一起,祸害太大,两败俱伤非他所愿,就看王涛的影响力如何。
周庠离开,韦扶风走去搂抱白荷亲近片刻,回了后宫。
七日后,令狐婉儿返回,进入金銮殿。
白荷忙起身迎上,禀告道:“婉儿小主,郡王来了。”
令狐婉儿的娇容笑意,陡然一变惊愕。
白荷又道:“奴曾请示快马送信禀告小主,郡王说,使人知会,小主必然急归,途中易生危机。”
令狐婉儿娇容缓和,点点头,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军政没有大事,小主的一个女奴,郡王决定成亲,......。”白荷告知一番。
令狐婉儿平静点头,随后独自去往后宫,遇上韦扶风伫立在莲池水畔。
牡丹,俪奴和蒙玉奴陪伴,其中牡丹抱着韦文竹,他们竟然是在垂钓。
令狐婉儿的到来,悠闲轻松的气氛陡然紧张。
韦文竹欢喜的挣动摆手,高喊:“庶母,娘亲,娘亲。”
令狐婉儿只是看了儿子一眼,略为急步走到韦扶风近前,呼唤:“老爷。”
韦扶风微笑回应:“回来啦。”
“老爷,妾婢不该擅离职守。”令狐婉儿认错道。
“去往银生府算不得擅离职守,银生府是洱海南方的战略屏障,亲临安抚才能尽早归治。”韦扶风温和开脱。
“谢老爷不罪。”令狐婉儿欣慰轻语。
韦扶风迈步走近,伸手抚摸令狐婉儿脸颊,温和道:“一身风尘,洗浴之后,迎春阁说话。”
令狐婉儿轻嗯点头,转身吩咐:“俪奴,随我走。”
俪奴神态恭敬跟随,蒙玉奴迟疑一下,迈步跟随俪奴后面。
令狐婉儿轻语:“俪奴,玉奴留下。”
俪奴回头蛮语,蒙玉奴止步目送。
韦文竹大喊娘亲,令狐婉儿却是没有回头,牡丹哄了一下,小家伙看不见母亲,也就不喊了。
韦扶风呼喊玉奴,玉奴转身走过去,韦扶风微笑摆手示意,玉奴点头伫立。
良久,俪奴回来知会,韦扶风抱着儿子回到迎春阁。
令狐婉儿一身宽松白裙,秀发未干。
“庶母。”韦文竹伸出小手呼喊,令狐婉儿走前抱过儿子,慈爱的拍了拍。
三人坐下,韦扶风微笑询问:“银生节度现状如何?”
令狐婉儿抱着儿子,回答:“不算乐观,蛮族和大户基本观望,银生城规模不大,类似蜀地的豪强城堡,防御功能还不如,多处破败,驻扎的两千川南军,两千奴隶降兵,能够震慑地方。”
韦扶风点头,令狐婉儿又道:“虽然蛮族和大户观望,但附近百里都能交纳税赋,我允许茶叶和药材替代,银生节度的粮食产量很低。”
韦扶风点头,道:“银生节度地域广阔,包括南方的十个黑齿部落,我们只需占据小半地域即可。”
令狐婉儿说道:“权臣裹挟南诏皇族南逃,若不尽早覆灭,日后不胜其扰。”
韦扶风解释:“我也想覆灭后患,但南方地域不利于大军作战,我进他退,我退他扰,加上蛇虫瘴疠之害,进军得不偿失。
我们与凤翔军一战之后,承受不起太多折损,如今归治洱海和滇池地域即可,只能步步为营。”
令狐婉儿点头,又问道:“老爷打算如何安置玉奴?留在洱海吗?”
韦扶风回答:“或许让她去往成都一段时期,赋予某一节度郡君,你看那一个适合?”
“赋予节度,妾婢不能逾越,应该是老爷和夫人的事情。”令狐婉儿拒绝参与决定。
韦扶风想了一下,说道:“苍山郡君,会不会有碍?”
“妾婢洱海郡君,不见蛮族有什么抵触。”令狐婉儿回答,明显赞同韦扶风的想法。
韦扶风点头,道:“苍山郡君,日后有了儿子永昌侯,永昌节度。”
令狐婉儿轻语:“永昌节度地域,被怒江一分为二,邻近洱海地域的怒江之东,如今被我们占据了永昌城。
怒江之西则是腾越国(腾冲),腾越国的西方是丽水节度,妾婢使人文书招降,两地至今没有回音。”
韦扶风点头,道:“丽水节度地处高原,适合骑兵驰骋,待得骑兵抵达,日后征服丽水节度和腾越国,战略上形成北防吐蕃,南防权臣反扑。”
令狐婉儿幽怨轻语:“老爷前来不知会,害得妾婢错失良宵。”
韦扶风起身,笑语:“本心想给你惊喜。”
令狐婉儿嫣然含笑,起身解脱韦扶风衣袍,温柔询问:“妾婢准备的女奴,老爷满意吧。”
“俪奴舞蹈动人,赏心悦目,你的心意,我愿接受。”韦扶风笑语,抬手抚摸爱妾脸颊,这是一位值得他珍重的解语花,贤内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