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喝口酒,说道:“坐享其成是一方面,玄宗皇帝初期也是明君,坚持处理朝政。
但随着日久,渐渐懈怠,偏偏还喜欢享受,但是遭受太宗皇帝立下的宰相制度束缚,不能肆意妄为。
于是开始破坏太宗留下的制衡法度,使得朝廷运转缺失监管,进而积重难返,造成府兵制崩溃,动摇统治根本。”
田雯儿说道:“这么说,我们是府兵制,太宗皇帝的统治手段。”
韦扶风回答:“一半类似,毕竟是乱世,需要军力强悍,也要避免引起豪强地主敌视,所以采取两税制,但制度是死的,关键是有力的执行,打击破坏者,贪渎者。”
田雯儿点头,韦扶风笑语:“过年喜庆,说些别的。”
田雯儿一笑,扭头笑语:“雪柔贵妃说些别的。”
“妹妹莫要胡说。”李雪柔嗔怪。
田雯儿扭头向韦扶风眨眨眼,韦扶风笑而不语。
入夜,韦扶风身在一座竹楼,灯光下,坐在兽皮上,独自饮茶,他被田雯儿安排在了这里,却非最大的主楼。
竹楼内温暖,韦扶风知道是田雯儿的独居寝室。
因为天寒,媵奴们都聚集主竹楼居住,竹楼下面盘炕,竹楼里还有兽皮为被褥,虽然简陋野蛮,但并不受罪。
韦扶风的心情宁静,来到夜郎府的日子让他顺心惬意,身心放松的宛如一位贵族老爷。
美人相伴,儿女可爱,悠闲养心,享受人生。
门外响起动静,门帘被掀起,寒气涌入。
田雯儿走了进来,后面两个奴婢扛着兽皮卷跟进,放下展开,露出一丝不挂的雪白女人。
女人头部裹束着新娘才用的红帕,两条玉臂反剪,手腕被白绫捆缚。
奴婢退了出去,田雯儿自解衣裙,裸身之后,看向韦扶风笑吟吟。
韦扶风微笑回视,田雯儿转身走到雪白女人近前,弯腰抓起一条修长玉腿,拖拉女人靠近韦扶风。
还未松手放开女人玉腿,忽身子被站起的韦扶风,主动探臂搂抱。
田雯儿松手,转头,朱唇被吻上,她轻嗯的闭上眼睛,享受拥抱亲吻的温情。
片刻后,韦扶风抬头俯视。
田雯儿看着男人微笑脸庞,笑语:“带来一个野味助兴,不比郎君的贵妃逊色。”
韦扶风好笑,认为雪白女人是媵奴之一,故意皱眉道:“不是说过,我知足了。”
“野味呀,助兴的,只许郎君观赏。”田雯儿笑语。
韦扶风一笑,田雯儿足下轻踢雪白女人,吩咐:“起腿。”
雪白女人两条玉腿曲起,一条玉腿朝上伸直,玉足弓如月。
韦扶风眼光本能一瞥,灯光映照下,如月玉足精致完美,笔直玉腿修长无暇,再下的圆臀丰腴,....。
“嗯,猜一猜?”田雯儿语气俏皮笑语。
韦扶风身心亢奋发热,抱紧田雯儿,笑语:“桃姬。”
田雯儿脸儿一苦,嗔怪道:“无趣呀。”
“我有兴趣呀。”韦扶风吐着热气,亢奋的亲吻心爱女人。
“郎君,是不是真的认定雪柔是贵妃?”田雯儿细语。
韦扶风愣一下,温和回答:“若我皇帝,雪柔贵妃。”
“那我呢?”田雯儿语气娇嗔细语。
“或许是王妃,因为你要永镇这里,类同封王,日后王位世袭下去。”韦扶风温和回答,他想过这个问题。
“贵妃,感觉你更喜欢李雪柔。”田雯儿幽幽细语。
韦扶风解释:“雪柔和你,在我心中一样重,当初雪柔下嫁于我,我不知珍惜,害她被掠走,内心有愧,雪柔出身皇族,最需要尊贵,给她贵妃理所应当。”
“什么理所应当,雪柔舞蹈之时,郎君直勾勾的,肯定渴望雪柔成为杨贵妃。”田雯儿娇嗔细语。
韦扶风笑语:“雪柔舞蹈,确实让我为之惊艳,但与杨贵妃没什么相关,莫要牵强。”
田雯儿轻哼,韦扶风苦脸道:“你看,扯东扯西,为夫雄风不振啦。”
田雯儿伸臂搂抱韦扶风脖子,主动送上香吻,片刻后,共赴巫山云雨。
鱼水尽欢,韦扶风搂着田雯儿,一起高卧依偎。
雪白女人反向斜卧,头帕还在,一条玉腿放在田雯儿身上,另一条玉腿收曲。
田雯儿右手抚摸玉腿,仿佛在把玩一件精美玉器。
“郎君,我的女奴,对于我而言,不能有什么尊严,有了尊严,也会得寸进尺的滋生背叛心思。”田雯儿细语。
韦扶风默然,田雯儿又道:“汉人有一个简单事实,饥饿只求稀粥,半饱渴求酒肉,酒足饭饱想要成家立业,欲望层层渴求。”
韦扶风点头,田雯儿又道:“女奴穿上衣物,掌管权力,日子久了渐渐渴求自主,因为少了恐惧主人的心思。”
韦扶风右手拍拍田雯儿,轻语:“我清楚,不须说啦。”
田雯儿点头,转言问道:“雪柔坐镇成都,你不担心大唐宗室吗?”
韦扶风回答:“不担心啦,大唐已然名存实亡,皇帝落入韩建之手,沦为类似汉献帝的傀儡,就算有一日回去长安,也是威望丧尽,难有做为。”
田雯儿轻语:“李玉彤还不知道皇帝落难,知道了或许请求郎君。”
韦扶风回答:“求我也没用,我日后自保也是艰难,我能够做到的,就是让玉彤安宁的生活。”
“难得郎君能够善待。”田雯儿轻语。
韦扶风回答:“我的女人,我有责任尽心善待。”
田雯儿拍拍玉腿,笑语:“桃姬,听到了吗?”
嗯!女人回应。
田雯儿笑语:“郎君该休息啦,送你回去。”
“来人,送回去。”田雯儿高声吩咐。
奴婢们掀开门帘走入,雪白女人忽然收腿一旋坐起,长身冲起的玉立,扭腰摆臀的蛇舞一下,一条玉腿抬起,弓月玉足宛如蜻蜓点水,起伏划落。
田雯儿笑语:“你这骚奴,犯什么野性子,回去吧。”
田雯儿摆手,奴婢们上前,兽皮裹了雪白女人带走。
田雯儿转身抱着韦扶风,笑语:“骚奴害人,郎君又雄起,却是要节制才好。”
韦扶风抱着田雯儿,笑语:“分明是你害人。”
“我真的冤枉,睡吧,不许胡来,身体要紧。”田雯儿温柔轻语。
韦扶风看田雯儿是认真的,也就压抑了情欲,闭目睡觉。
雪白女人被送去了李雪柔居宅,奴婢离开,女人自解开头帕,露出李雪柔的容颜,解去勒住朱唇的白绫。
李雪柔玉手取来铜镜,看见镜子里,面颊泪痕明显,她却是娇羞一笑。
放下铜镜,起身走去木榻,忽而止步,低头俯视自己的修长玉腿,忽而一条玉腿抬起,弓月玉足宛如蜻蜓点水一下下移动,直至划落。
李雪柔满意浅笑,迈步走到木榻,上去扯了锦被躺下,一双美目仰望,回想着之前的经历,她的女人心一片柔软,清泪涌出美目。
“郎君,我的心一直很苦的,担惊受怕。”李雪柔喃喃细语,渐渐沉睡。
次日早起,韦扶风坚持晨练。
早膳后,去往林清雪居宅闲坐,几位夫人互相商榷,达成共识,不允许韦扶风纵欲无度,韦扶风的房事受到管控。
韦扶风前脚离开,田雯儿也离开去往李雪柔居宅,抵达进入正屋。
李雪柔穿着宽松白裙,抱着儿子韦文阁,身旁还有一个僚人族奴婢。
田雯儿走过去,伸臂抱过韦文阁,亲一下,韦文阁有些认生的扭头看向母亲,伸出小手。
李雪柔抱回儿子,转手交给奴婢,摆手让奴婢出去,浅笑呼唤:“主人。”
“你这妖精,临走还害人,郎君以为我捣鬼。”田雯儿轻语笑骂。
李雪柔浅笑,细语询问:“主人,郎君没有丝毫发觉吗?”
田雯儿轻语:“先入为主,郎君一开始就以为是桃姬,又没有处于危险境地,心态放松随意,昨夜听了郎君的真心话,哭了吧。”
李雪柔点头,轻语:“奴是主动求嫁,内心一直以为郎君只是出于尊重,昨夜情绪波动,不能明言回应,失控的舞蹈表达,愿为郎君奉献一切。”
田雯儿点头,轻语:“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是患得患失,有时候胡思乱想,担忧郎君有朝一日嫌弃。”
“郎君不会嫌弃主人。”李雪柔摇头道。
田雯儿一笑,轻语:“我习性野蛮,郎君出身汉家大世族,或许有一日忍受不了我的粗鄙。”
李雪柔轻语:“主人莫要杞人忧天,只有那些空谈弄文的男人,才会自恃高尚。”
田雯儿浅笑,迈步走去木榻坐下。
李雪柔跟随,止步田雯儿近前。
田雯儿仰望,轻语:“或许是我无所出,离开成都回来之后,我的情绪烦躁不安,多次后悔让你留在成都。”
“奴可以回来。”李雪柔回应。
田雯儿摇头轻语:“不用了,我的心结打开了许多,我想通了为什么烦躁,主要是担心郎君喜欢你,远胜过我,进而恐惧未来,会不会遭到你的报复。”
李雪柔摇头,迈步走前倾身,伸出一双玉手搂抱田雯儿,抱过田雯儿秀首贴在丰满胸部。
“雯儿妹妹,简单的人生,别想那么复杂。”李雪柔细语。
田雯儿没有挣开,默然不动,片刻后,细语:“姐姐,莫怪我的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