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轻哦,十四娘摆手道:“过来,让郎君看看你们的蝴蝶儿。”
两个舞姬落下玉臂,迈步一扭一摆的走来,到了近前双双坐下仰卧,曲起玉腿。
她们的美目垂帘,神态羞涩,玉颊仿若涂丹,娇艳不可方物。
韦扶风看的欲望勃发,眼见十四娘弯腰点指舞姬,道:“郎君,你看看她们的蝴蝶,这是娼女的刺青印记,有个名头浪蝶探花,姐姐让奴问一问郎君,喜欢做个探花郎吗?”
韦扶风下意识愕然,勃发的欲望一遏,意外道:“你姐姐?九娘。”
十四娘点头,轻语:“郎君看一看她们的腹部蝴蝶儿。”
韦扶风注目两个美人腹部,看见了刺青蝴蝶,仿佛栩栩如生的扑翅,飞落在雪白软玉。
韦扶风看的顿生兴致,这种扑蝶刺青,让一个美人更具有诱惑力,能够挑起男人的亵玩欲望,类似于锦上添花。
“郎君喜欢吗?”十四娘问道。
“喜欢。”韦扶风真心回答,如此美人尤物,不喜那还是男人吗。
十四娘拉扯韦扶风去了门外,取出一封信捧送道:“郎君,这是姐姐给你的信。”
韦扶风接过信,十四娘转身回去了屋里。
“起来了,榻上等候郎君喜欢。”屋里传出十四娘的娇柔声音。
韦扶风打开信观看,信上娟秀的字体跃然入目:“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双蝶妖娆舞,孤老待君行。——九娘。”
韦扶风看着信文,品味九娘的心意,前两句是借用红豆诗句道出情意。
后两句,双蝶妖娆舞,似乎表达一种取悦的意思,含义是九娘愿意做取悦郎君的事情。
孤老待君行,九娘表达一种要求。
孤老,可以理解为坚贞执着。
待君行,这是要求韦扶风迎娶。
韦扶风一直不去,九娘宁愿孤老一生的等待。
韦扶风内心有了感动,那位眼中文静的清丽少女,内心并不懦弱,有着自己的坚贞信念。
她愿意取悦郎君,但也执着的守着尊严底线,不肯主动的跑来投怀送抱。
如今的韦扶风,拥有广阔地盘的大人物,俨然乱世之中的一方王者。
韦扶风若想后宫佳丽成群,类似九娘的美人,搜罗几十不算什么难事。
乱世之中,富户破家是常事,富家女儿沦落为奴为娼的很多。
九娘出于自尊的要求,就像一个草民,要求县太爷亲自登门问好。
喜厌一念之间,假如韦扶风反感的心生不屑,九娘的行为只能是适得其反,一无所获。
韦扶风收好信,轻咳一声,缓一下迈步走入屋门。
眼见十四娘自床榻那里走来,两个舞姬,玉体横陈的仰卧在榻上。
“郎君。”十四娘走到近前轻唤,伸手服侍韦扶风解甲。
脱了衣甲,仅剩布衣,韦扶风温和道:“十四娘,你去吩咐备水,我与她们说几句话。”
十四娘轻嗯点头,抱着甲衣走了出去。
韦扶风浅笑目送,转身走向了床榻,走到榻前俯身笑视两个玉体美人。
两个美人娇容羞涩胭晕,美眸紧张的看着韦扶风。
韦扶风温柔道:“那一日,你们在湖畔吗?”
两个美人怔视韦扶风,似乎意外了韦扶风的话语,她们相继的点头。
韦扶风左手拄榻,右手抚摸了外侧美人桃腮,淡笑道:“我们有缘。”
美人羞涩点头,玉手合扶了韦扶风右小臂,细语:“奴心欢喜,归属了大人。”
“你说错了,你们属于九娘和十四娘,我与九娘和十四娘夫妻。”韦扶风轻语纠说。
美人微怔,忙点头轻语:“奴婢说错了,奴婢是小姐的人,小姐的通房舞姬。”
韦扶风一笑,右手移动抚摸了里侧美人玉颊。
望着美人的娇美容颜,韦扶风笑语:“你可愿意?风骚的服侍,妖娆舞蹈的取悦于我。”
美人细语回答:“奴婢愿意风骚的服侍大人,愿为大人舞蹈。”
韦扶风浅笑点头,轻语:“我的想法简单,有了你们,我不需要去了青楼寻欢作乐。”
话音一落,韦扶风低下头,埋头外侧美人的丰盈雪白,右手抚摸内侧美人。
两个美人惊然轻哼,随后知趣的由着男主亵玩,取悦的放荡轻吟。
十四娘悄然站在门外,听着屋里的轻吟,脸儿胭晕的不敢进去。
过了一会儿,忽门处出现半个雪白身子,听到轻唤:“小姐。”
十四娘看去,回应:“花蕊。”
“小姐,老爷让奴婢来看,小姐进来吧。”花蕊细语,玉颊胭晕娇艳,却是那个眉目如画的舞姬美人。
十四娘点头走入屋里,看见韦扶风斜坐榻上,正在把玩美人的一条玉腿。
十四娘走了过去,轻唤:“郎君。”
韦扶风扭头看了十四娘,温和道:“十四娘,回来了为什么不进来?你是她们的女主,不需要顾忌。”
十四娘点头,轻语:“下次奴不会了。”
韦扶风一笑,放下美人玉腿,扭身探左臂捞抱起美人上身,头一低亲吻了美人朱唇,右手抚摸美人腰肢。
美人嗯嗯的扭动身子,一只纤巧玉手在韦扶风大腿上摸抓。
稍许,韦扶风抬起头,神情满足的俯视美人娇容。
美人颊若涂丹,美目水汪汪的柔视。
韦扶风浅笑轻语:“我去浴身。”
美人神态有了羞涩,愈发娇艳可人。
不想韦扶风又道:“我走就不回来了。”
美人愕然,美目意外的看了韦扶风。
韦扶风又温和道:“你们是通房奴婢,待陪嫁之后,我再与你们洞房。”
美人点头,韦扶风低头吻了美人额头,轻轻放下美人。
转身站起,迈步走到花蕊美人近前,伸手捧起了美人娇容,伸颈亲吻了美人秀额一下,凝视一眼,浅笑松开的转身离去。
十四娘跟随而去,留下了两个舞姬美人怅惘若失。
韦扶风肆意的亵玩了她们,明明身体欲望勃发,竟然忍住的不肯脱衣受用。
人一走,让她们感觉命运有了不确定,下意识担忧,会不会再次易主。
韦扶风在十四娘的服侍下洗浴,洗浴中,告诉十四娘,他不能在涪州久留,过午乘船去往渝州。
十四娘想要跟随,韦扶风告诉她应当回去娘家,等候他的迎娶。
韦扶风承诺迎娶姐姐和她,十四娘欢喜。
洗浴后,韦扶风抱着十四娘坐在屋内说话亲近,卿卿我我,温馨愉悦。
稍后,韦扶风让十四娘取来笔墨。
韦扶风执笔在九娘的来信上,续书回信:“浪蝶扑花蕊,郎心思红妆,君愿东南去,连理共婵娟。——韦扶风。”
这封赤裸裸的来往情书,韦扶风不愿让人广知,做为军情范畴封入竹筒,使人送走直达九娘手中。
十四娘很是乖巧,不问不看姐姐写了什么,郎君回了什么。
信被急送到了房州州衙,九娘不可能独自出见信使,与母亲一起在二堂见信使。
信使确认无误,竹筒交给九娘,请九娘签署了回函离去。
九娘打开信筒,看了信后霞飞双颊,羞涩的欲收信入筒。
李骥夫人不客气的讨要,九娘迟疑一下交给母亲,低头羞惶忐忑。
李骥夫人看了信,平静的神态竟然有了笑意,挑眼看了女儿,笑语:“扶风的字蛮好的,我女儿的双蝶问情更好。”
“娘。”九娘羞涩轻唤。
“非常人行非常事,韦扶风已非凡人,你知道主动的去争是好事,这信你要收好,要当成性命一般不能有失,只要扶风知道你珍藏着这封信,你们的情意长久不衰,对你和你的子女非常有利。”李骥夫人轻语教诲,递信给了九娘。
九娘接过信点头,小心的收回竹筒。
李骥夫人又道:“这信不要让冬儿看到,那丫头不知轻重,管不住嘴。”
九娘点头,李骥夫人笑道:“娘这就给你备嫁,买上好布料缝制嫁妆。”
母女沉浸于嫁女的喜悦之中,数日后,十四娘母女带着舞姬也来到了房州。
十四娘生母,安置两个舞姬在客栈,没得到李骥夫人允许,她不敢擅自带去州衙。
十四娘生母告诉李骥夫人,韦扶风不能亲来房州迎亲,去往桂州等候成亲。
因为韦扶风父母都在桂州,要由父母主持拜堂成亲。
李骥夫人听了大喜,韦扶风没有表明迎娶九娘为正妻,但让父母主持拜堂成亲,那是娶妻礼仪。
纳妾的礼仪,是由正妻或丈夫的母亲主持,丈夫的父亲不会参与。
又数日,韦扶风使人送来两份一般无二的聘礼。
其中两个礼盒里放着半透纱裙,胭脂,木屐,花鞋,玉镯,银制脚铃,南珠耳坠。
书明礼送通房舞姬,这份礼,表明了韦扶风对两个舞姬的定位。
看到两盒聘礼之后,十四娘生母建议,不要让冬儿陪嫁为好。
冬儿的姿容,不适合做韦扶风的通房,九娘和十四娘的通房奴婢,两个舞姬足矣。
李骥夫人觉得有理,九娘不舍。
李骥夫人说,她收冬儿为义女,为冬儿找个年轻官员嫁为正妻,岂不更好,九娘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