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我要不要去当猎命师啊?”
蝶衣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
“我们连穆戎飞是给谁效力都不知道,你就那么想当猎命师?”我有些不满的说,“蝶衣,七脚魔尊没有告诉你,他是做什么的?”
“说了。他说我一出来,就会有人来找我,让我去继承他未完的事业,我以为他是魔道的,想着也不错,所以我就答应了他。谁知道他是一个猎命师。当时要是说了他是猎命师,那我也不知道猎命师是什么,也会答应。”蝶衣说,“你是在怪我吗?”
“没有。当时你也没有选择,我没怪你。”我说道,“我是觉得计划远不如变化,我们想着出来之后开一个店铺叫白渡灵溪,谁知道一出来,我就被卞城王威胁,你就成为猎命师,如今地府三足鼎立,我不知道——”
蝶衣会意的说:“浩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怕我当猎命师效力的对象,是跟卞城王对立的势力。那样的话,我们就可能会成为敌手,对不对?”
“我还没答应卞城王,我答不答应他那都是未知数。我担心的不是我们会成为敌手,蝶衣,我担心的是我们卷进地府的纷争里。我们不是想过普通的日子吗?穆戎飞是为某个统治者做事的,我有直觉,就跟三足鼎立有关。”我说,“蝶衣,我自认为我们还没有能耐跟他们这些人周旋,我们就是别人想要利用的棋子罢了。”
蝶衣点点头说道:“对呀!浩哥,我也知道我们的能力不能跟他们周旋。但是我们要是不听从,结果会怎么样?我们会又一次的成为他们追杀的对象,又要开始亡命天涯……”
“那你的意思?”
“我相信所有的强者,都是由弱者一步步炼成的!”蝶衣雄心壮志的说,“别看穆戎飞那样子,我相信他以前就是一个小菜鸟。谁都有弱小的时候,强者的形成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会遇到很多困难,可能会死,但是一想到最终会死,还不如轰轰烈烈一场。”
她接着说道:“我们是弱小到只能做别人的棋子。那么我们越是不反抗,我们就只能成为弃子,我们的生命又一次的被别人控制,跟我们以前有什么区别?”
我看着蝶衣眉飞色舞的样子,她在想什么?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她好像一个对新事物充满好奇和向往的孩子。
“蝶衣,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们不能做别人的棋子,我们要做那只操控棋子的手,要做那指挥棋子的大脑!那我们就要强大起来!”
她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道:“这才像话,不是要让我重新认识你?我觉得这才是一个新的浩哥。”
我看了看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蝶衣,你不觉得你现在这个架势,有点像水青丘当初的劲头?”
“那你就是拖后腿的鹿白了?你说,你想怎么害我?”她说着就来挠我的胳肢窝。
“我才不是鹿白。”我笑道,“我当然会支持你。”
“那我们都是水青丘。”
蝶衣说完,我们相视大笑,暂时忘记了这些烦心事。
“这件事情我们先不要争论,浩哥,回去问问你师父吧。”蝶衣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师父是个睿智善良的人,他会给我们一些好的建议。”
“你对我师父的评价是中肯的,还有我们还可以问问风子玄,可能会从她嘴里问出穆戎飞的情况。”我说,“我有些担心风子玄,她是天煞孤星,也算是奇命,穆戎飞猎奇命之人,他接近风子玄,是不是想猎风子玄……”
蝶衣不满的说:“你老是担心风子玄,人家虽然风风火火,但是脑瓜子比你的好用。你咋不担心你自己呢?你自己还是杀破狼星的命格,你咋不担心,我要是成了女猎命师,我是不是先要把你猎了?”
“哈哈……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我说道,“不过我师父说过,我的命格已经改变,所以我现在就是一个普通命格的人。”
“那你身体里还有狐仙的内丹呢,万一水青丘是一个奇特的命格……”蝶衣小声说。
“其实狐仙的内丹没有那么大的神效,如果有,水青丘就不会被追得鸡飞狗跳的。对了蝶衣,我们有机会就打听打听水青丘和鹿白的下落,他们这对儿苦命的鸳鸯,遇到困难我们要帮助。”
“说不定水青丘早就投胎去了。”蝶衣说,“我们回去吧。”
“对了,为什么不找找七脚魔尊,跟他谈谈找继承人的事。”我说,我从心里是不想蝶衣去当什么猎命师的。
“你说去找谁?七脚魔尊?他吐成那样,身体完全释放,你觉得他出来之后还会完好无存吗?他把一切都交给我,他自己投胎去了。”蝶衣说,“不过他的修行就跟水青丘一样,轮回转世一次,再来这世上,上一世的修行还在那里,多好啊!混不开就可以死一次。”
“七脚魔尊还会轮回?”
“你那么高兴干啥?”蝶衣好像窥破我心思一样,得意的笑,“你想着把他找到,然后把我从他那里继承来的东西都还给他,我就可以不做猎命师了?”
“你聪明极了。我发现在你面前越来越藏不住。”我说,“我发现我下辈子可能要完蛋在你手里。”
蝶衣很顺手的揪住了我的耳朵,但是却没有用力,而是轻轻旋转了一下,愠怒道:“你是不愿意?还是觉得自己受委屈了?”
“愿意,当然愿意,不委屈,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她被我求饶的样子逗笑了,我看着蝶衣的笑,她笑得那么没心没肺的,她真的要去当猎命师吗?
一路走回去,蝶衣兴致不错,说着话看着夜景,说要不是被这事给耽误,她就去看看倚翠阁的人。
“我还带了内丹给他们呢。”蝶衣神秘的说,“你还介不介意我给他们?”
“不介意。”
“这么听话?”
我暗笑,蝶衣都不去倚翠阁唱戏,现在要跟穆戎飞做猎命师,我以前担心什么梅久郎,那都不是威胁。
我发现我不要蝶衣做猎命师,其中一个潜在的原因,是穆戎飞。
可能这是男人的一种直觉,或者是嫉妒和自卑。
我跟穆戎飞没法比,那体魄能甩我几条街。
穆戎飞很酷,不管是走路开车还是说话做事,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张力,一种难的男人味。
就连我是男人都被他吸引,他身上真的有魔性。
以后蝶衣和她共事做猎命师,蝶衣会不会和他发生什么故事……
“喂!”蝶衣大声嚷嚷,“我在你耳边叫了你二十次,你在想什么?你的灵魂已经飞哪儿去了!”
“你叫我……做啥?”
“我看见白灵了。”蝶衣说,“开了一辆白色的跑车,好像在追什么。哼,跟了易扬之后,自己也变成白富美了,追鬼直接开跑车了。”
我听着蝶衣对白灵还是有意见的,她不要一会儿给白灵就蹬鼻子上脸,我和师父会成为夹心饼干不好弄,于是我说:“蝶衣乖,我们不跟白大师一般见识。按理说我也该帮你出出这口气,但是她现在是我师父的爱人,我们顶撞她,那就是对师父不敬。所以……
”
“那我看在你面子上,不找她算账。”
“谢谢你,姑奶奶。”
“她也没回去,朝着那边去了。”蝶衣说,“浩哥,我闻到了白灵身上的气味,跟你师父那别墅里那股气味是一样的。”
“你想说什么?”
“你让我不要管,但是你现在要问,你是要我说,还是不说?”蝶衣俏皮的问。
“我的意思是你当着师父的面不能说,我们是自己人,当然可以告诉我。”
“我闻到了你师父屋里的那股气味,是带有浓烈草木香的东西,有两间屋子还被下了结界,进不去。联系到那屋里的热气,以及草木香和设置的障碍,我想,白灵可能在炼丹。”
“炼丹药?”我大惊,“她怎么在师父的家里炼丹……”
蝶衣笑道:“那是人家男朋友,怎么不可以了?你的注意点怎么是这个?你不觉得白灵炼丹很奇怪吗?她手上的资源,能炼出什么丹?”
“我哪儿知道。”
“你是不是傻透了?”蝶衣说,“炼普通的丹药,不需要把房间给封印起来吧,封印什么,不让什么东西出来?白灵是干啥的?你脑袋里装了啥,想通了吗?”
我恍然大悟。但是还是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想说的是,白灵在炼鬼丹?”
“是你说的,你师娘炼鬼丹,我没说。”蝶衣鬼马的说,“以后说上了,别赖我。”
“好,是我说的。”我说,“那我还真想赶紧回去看看,炼鬼丹这事多危险,要是被地府发现小鬼们都被白灵炼丹了,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可不是嘛?”蝶衣说,“我相信你师父是被蒙蔽了,估计你师父现在的修为,是闻不到那些奇怪的味道,或者是……你师父明明知道,却故意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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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妻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