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钢琴就能弹神曲,要是再多接触接触……”
宾客们不敢再想,眼中满是震骇。
有个别专业人士录了琴音,已经在业界各群疯传了起来。
苏家出了个音乐小天才的事情,一夕之间火遍了整个乐界。
而天才本人却不自知,卿卿嘟着嘴,咦了一声,“这么简单吗?”
全场沉默了。
倒不是因为卿卿在凡尔赛。
主要是团子说的那般认真,像是一个个大巴掌,狠狠扇向了众人的脸。
夏染然不敢置信的咬着嘴唇,脸色惨白。
怎么会呢?
她学了四年都弹不出的曲子,苏晚卿一看就会了?
难道她真的不如苏晚卿的半点优秀吗。
“一星期的早餐哦~”卿卿欢喜的蹦跳过来,笑眯眯的提醒道。
夏染然听见周围人的议论声,只觉得脸上难堪到了极点。
转身便哭着跑了出去。
边跑边不服输的大喊,“我没输,呜呜呜,我没输……”
卿卿眨巴眨巴眼睛,十分不理解,“这孩子咋那么较真,不就是一个钢琴吗?”
她拯救四界的任务没完成,都还没哭呢!
傅青州无奈的摇头,团子大概还不知道,她对在场人的打击究竟有多大吧。
陆绪和姜欣?叹息一声,对卿卿的逆天有了新的认知。
原来真正的学神,不止学习学的快,其他技能也都是手到擒来。
苏牧视线掠过陆家人时,蓦然停了下来。
有古怪。
陆家人身上的气息很不对劲,戾气浓烈到他一眼便能察觉出端倪。
宴会举行的很顺利。
苏知远带着卿卿,给各宾客们敬了酒,团子大眼睛四处张望着,不安分的搓起了小手。
又过了一会,卿卿手脚不安起来。
苏知远只好放开她,并叮嘱不要乱跑。
卿卿头如捣蒜,欢欢喜喜的跑开了。
她四处觅食,吃的满嘴都是奶油渍,像个红裙小仙女似得,穿梭在各人群中。
“咳咳,咳咳。”
角落里,一位面色发白的老人低头微咳,单手撑着桌沿,难受的捂着胸口。
只偶尔抬头。
“我这辈子,也活够了。”他低声道,冲面前的女人微笑,“只是怕后继无人,怕国家医学院的研究永无结果,不能造福后人啊。”
“院长,您会没事的。”女人不知是在安慰老人,还是在安慰自己。
老人自嘲一笑,“苏队都说了,我这病没救了,最多只活的过今年。”
女人眼泪婆娑中,突然想起什么,“院长,苏队不是让我们找万劫殿吗?易老儿子的病就是在那医好的!我们试一试吧?”
万劫殿的名声,他们知道。
听说是神的势力,却没几个人真正见过神明出现。
业界就只当成了谣言。
卿卿刚走近,便听得万劫殿三个字,眉微微挑起,探出一个小脑袋。????将老人打量了一番。
见周围往这瞧的人不多,便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
歪着头,可可爱爱的盯着老人,“你看病有钱吗?”
老人正准备说话,又不停咳嗽起来。
女人下意识接道,“只要能看到院长的病,倾家荡产我也愿意花!”
院长就是她们研究室的核心,少了院长,必将大乱。
她擦掉眼泪,却发现方才问话的是苏家小小姐,叹气,“小姑娘,你还是走远些吧,待会过了病气。”
她带着院长来苏家参宴,是为了求助苏队长,救助院长。
哪知如今连苏队也未有办法。
平日里医学院的那群人见到院长都要退避三舍,生怕感染上病症。
世态炎凉。
卿卿听到有钱,双眼发亮,“那我能和你聊聊吗?”
书上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她很想辩解一句,有钱也能使神推磨!
推的还贼拉快!
顾济康见团子非但不避讳他,反而还异常兴奋,苦涩的点点头,冲一旁的女人道,“你先去吧,我跟女娃子聊上两句就可。”
也难得碰上一个不嫌弃他的人了。
没想到那些自诩高贵,平日里对他奉承巴结的学徒们,还不如一个娃子。
女人迟疑半分,最终还是颔首,走到不远处停下,时刻关注着老人的身体。
“你是叫卿卿吧?你想与我说什么呢?”顾济康难得和蔼,“可惜啊,你是在乐器上有天赋,若是有我医学的苗子,就好了。”
人越老,越惜才。
卿卿凑近半分,“你这个不是病,是魔。”
是魔?
顾济康面色僵住,“娃子,你在胡说什么?”
“卿卿从不胡说哦!而且,世间唯一能救你的,只有我。”卿卿想到伊江漓,自觉补充道,“哦,还有一个人,不过没我厉害~”
“你能救我?咳咳,咳咳,好了,我啊,该走了,就不陪你这娃子聊天了。”顾济康没当回事。
六岁的娃子能救他这种事情,只能说是天方夜谭。
国家队都没办法,给他判定了死讯,世间还有什么能救他呢。
“你时常感觉意识模糊,陷入梦魇,还会看见一双黑色的巨手在疯狂拉扯你,头疼欲裂,对吧?”
团子悠然自得的道出关键,不疾不徐的。
顾济康准备起身的身体,蓦然僵硬在了原地。
猛的转过了头,嗓音颤抖,“是……你,你怎么知道?”
这些症状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连他都以为巨手只是错觉,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了。
团子却能一语道出所有症状。
见老者被勾起了兴趣,卿卿得逞勾唇,“你这个病,中等吧,魔气已经入了五脏六腑,若不尽快净化,活不过这个月。”
老者年龄较大,五脏六腑本就衰竭大半,再加上魔气的摧残,身体各功能已受到了重创。
这种情况下,不仅仅需要净化魔气,还需凡间的医学加以辅佐。
老者震撼连连,顾不得什么年龄大小,“大师,我顾济康,在这里恳请您出手,多少钱您开!”
这是他得病以来,听到的唯一希望。
没想到,居然是来自一个六岁的娃子。
卿卿琢磨了一下,“一百万,如果可以接受,今晚……不,明天晚上,我会去你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