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哥,那么简单的题你都不会做吗?”卿卿似乎是不敢相信,心里不知该说什么了。
记住知识点就能做的题目,苏子皓总分却才一百多。
这该有多笨呐?
陆绪缩着脑袋,不敢发出声音。
他是学渣,他不配说话。
李管家透过后视镜,眼中满带慈爱的望着后座上,那个正眉飞色舞的小姑娘。
苏子皓脸上臊的不行,支支吾吾的道,“小妹,你给四哥留点面子。”
几人正说着,车子在陆家门口缓缓停下。
陆绪不敢下车,躲在卿卿身后,目光闪躲的往里瞧。
这是一座两层楼的小洋房,面积不算太大,但装修华丽。院子里正坐着名身穿绿色旗袍的中年妇女,听见声响,歪头看了过来。
语气还留存着怒气,“陆绪,你还知道回来?哼,我和你爸已经准备好要二胎了。”
听到二胎两字,陆绪眼睛一亮,“好,要二胎好!能帮我分担老爹的拳头!还能帮我一起打死他丫的!”
卿卿:“......”
苏子皓:“......”
他们似乎知道为什么陆绪会被打了。
确实......该打!
陆母被气的不轻,正想操棍子打人呢,瞥见一旁的卿卿,眼神瞬间一亮。
天啊,怎么会有如此可爱的小女娃?
小团子糯唧唧的,大眼睛正乌溜溜的盯着她瞧。
“这位是?”陆母放下手中的花,笑盈盈的问道。
陆绪嘴角抽了抽,只觉得?的慌,当即便抱紧了胳膊,下意识吐槽,“妈,你笑的脸上的皱纹都挤一块去了,跟个骡子似得。”
然后,他刚消肿的脸,再次肿了起来。
被陆母追着满院子跑。
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苏子皓突然感受到了自己在苏家有多幸福。
卿卿抬头,仔细凝着面前看似平静的别墅。
果然是魔气。
别墅沾染上黑色的不详气息,空中隐隐有黑气漂浮,煞气极重。
上空,笼罩着凡人看不见的乌云戾气。
此时已浓烈到了极点。
若再不控制,这里势必会成为下一个魔气制造场所,陆家乃至方圆几里,全部都会命丧于此。
届时,锦京城必定大乱。
卿卿目光掠过二楼时,与一双不明意味的眼神徒然对上。
那双眼睛里渗着阴气,正毒辣的看着她。
披头散发的,窗帘拉开一个小角,只留下一双阴沉沉的眼睛四处张望。
卿卿只一眼,便心下了然。
“妈,我请同学来,是有正事的,呜呜呜,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你们又得生个独生子女!”陆绪嗷嗷叫唤,一溜烟躲到了卿卿身后。
陆母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一眼,笑眯眯的看向卿卿,将发丝整理好,“阿姨平时其实很温柔的,宝贝别怕。来来,先进屋。”
卿卿:“......”
你要是先把棍子放了,我可能还真就信了。
踏进别墅大门的那一刻,卿卿眉眼微不可察的皱起。
屋内的魔气更加浓烈。????陆父坐在饭桌主位,手里拿着张报纸。
厨房阿姨做好饭菜,一一成列出来,陆母热情的招呼他们坐上桌子,伸手一把将陆父手里的报纸收掉,“吃饭,吃完再看。”
饭菜里一大半都是肉食。
卿卿最先看到那颗红烧狮子头,立即垂涎欲滴的舔舔嘴唇。
苏子皓站起身,替她夹了一颗,并细心的分成小块状。
陆绪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楼上,“妈,那个阿姨今天下楼了吗?”
“没呢,我让佣人端了饭菜上去,真是有些奇怪,敲门也没人应。”陆母一直看不透这个亲戚,以前分明是个热情好客的人,去了一趟边境,整个人仿佛就大变样般。
敲门不应,说话不理,连面都鲜少能见到。
她自动将对方的行为理解为,在边境受了欺负,也没太多想。
陆母眼睛发亮的注视卿卿,“小宝贝,你叫什么名字呀?”
“唔,我......我叫苏晚卿。”团子嘴里嚼着丸子,小嘴鼓鼓的。
苏晚卿?
陆家夫妇对视一眼,“你就是那个考了满分的孩子吧?”
真好,人家生的女儿又乖又能干,不像她家这个,一天天的只知道闯祸!
陆父气急,一巴掌拍在了陆绪头上,“吃吃吃,一天天就知道吃,能不能学学人家卿卿?”
陆绪咽下嘴里的饭,控诉道,“她吃的比我还多,嘴巴塞不下了都!”
“那是人家不浪费粮食!这怎么能一样呢?”陆父毫不脸红的反驳,“那人家考试一百分,你怎么不去学?吃饭学的比谁都快!”
陆绪傻眼了,“这不一样!”
“呵,老子看你就是个饭桶!”陆父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陆绪觉得碗里的饭突然就不香了。
抬头,便看见团子吃的满嘴油,一大家子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她身上,怜爱疼惜。
好像团子是陆家小姐,他才是来做客的似得。
顿时气的饭碗一撒。
卿卿哪像是来解决问题的,分明是来蹭饭的!
可他再撒碗,也没人理会他半分,就连平时劝他多吃点饭的阿姨也不看他了,此刻正满眼欢喜的盯着卿卿,左一句好不好吃,右一句多吃点。
一家子人都魔怔了!
卿卿吃饱喝足。
离开时,从兜里翻出几枚印章,递给陆绪。
“这个你给近距离接触楼上的人,你和叔叔阿姨一人备一个,紧要关头可以救命。”
“应该,就这两天了。”
就这两天,那些魔气便会正式行动。
只有对方正式行动,她才能探测出一丝魔神的马脚。
香榭兰亭,36号院。
二楼阳台上,少年一动不动的站着,目光紧紧注视35号院的大门。
眉目拧成了川字,脸色肉眼可见的冷凝。
他音色渐凉,隐隐怒气,问道,“放学多久了?”
傅瑾叹气,“两个小时零一分。傅爷,您已经问了十五次了。”
从小学放学时间算起,总共已经过去了两小时零一分,傅青州在阳台已经站了近三个小时。
短短时间内,傅青州光是问时间,就问了整整十五次。
傅瑾觉得,傅爷多半是魔怔了,而且还病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