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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兵法云:“……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自古就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说,这句话的本意是作战前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当然,这也只是针对大军的“战略级”部署。比如蜀军要大举进攻南阳郡时,在这种情况下,必须提前数月,在襄阳城中屯积足够多的粮草。
不过,真正到了战场上,粮草往往是后续送到,或者是持续性送到,这才有了“阻断敌方粮道”的常规用兵之法。
建业至柴桑,距离大约七百里。
如果算上中途必要的修整时间,就算是“日行三百里”的魏国虎豹骑,这也需要3—4日才能到达;如果是精锐步卒“日行百里”的强行军,这也需要十日才能到达;如果再加上粮草军资的运输,需要的时间就更多。
孙权令潘濬、胡综二将,在半月内“引兵两万屯驻柴桑”,这个时间算不上充裕,但也基本足够。
然而,直到两天之后,细作已经将这个消息报于刘闪之时,潘濬、胡综二将却还在建业。直到孙权下令后的第五日,两万兵卒和足量的粮草军资,才正式从建业装船出发。
这并非潘濬和胡综故意拖延行程,这也不是孙权放出的“烟雾弹”,而是得益于吴国便捷的长江水道,得益于吴国优良的造船、航运技术。
三十条大型楼船满载士兵和粮草,在几十条艨艟战船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航行于江上。
当这支庞大的船队,行驶到长江的安庆段水域时,多条战船上突然发出阵阵骚动。
一条斥侯快船急驰而来,迅速追上前方的艨艟战船。斥侯快船上的兵卒惊恐地报告道:“潘将军,胡将军,大事不好!船要斜了!船要斜了!”
在吴国,不论是兵卒还是普通百姓,乘船出航时有诸多的忌讳。兵卒报告说的“斜”,其实是在避讳那个“沉”字。
“怎么可能?大军出发之前,不是每日都检查过吗?”潘濬惊恐地问道:“哪条船要斜了?船上所载何物?”
“将军!不是某一条,而是所有的楼船!它们全都要斜了!”
“卧槽!这咋回事?若是耽误行程,这是死罪!”胡综惊恐地大叫道。
潘濬和胡综乘坐的是同一条艨艟战船,它行驶在整个船队的最前方,自然不能第一时间知道身后发生的事。
收到报告后,胡综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赶紧跟潘濬一同到船尾查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潘濬和胡综吓出一身冷汗:在后方,二人能够看到的几条楼船已经严重倾斜,它旁边的艨艟战船早就吓得远远躲开,几条倾斜严重的楼船上,无数的兵卒纷纷跳江而逃。
“速速靠岸!速速靠岸!”
“不许弃船!谁敢弃船,定斩不饶!”
江上的场面太过混乱,纵然潘濬和胡综不停地下令,他们的声音还是淹没在风声、水声和骚乱声中。
楼船因为载重量大,吃水较深,它不可能像艨艟战船或斥侯、突冒那般任意航行,一般都行驶在靠近江心的位置。
在长江的下游,这一带虽然水流较缓,但江面很宽,楼船出现倾斜故障时,如果施救不及时,很难能靠到岸边获救。
看着一条条楼船不断倾斜并沉入江中,潘濬和胡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楼船,是古代百越地区的古越族人发明的大型战船。其甲板建筑特别巨大,船高首宽,外观似楼,所以被称作“楼船”。
吴国建造的楼船,是一种高达五层的大型战船,“船上列矛戈,树旗帜,戒备森严,攻守得力,宛如水上堡垒”,满载时可一次运兵三行人;出航时,一般只装载一个“营”,也就是两千人,这是一个完整建制的作战单位。
到了隋朝时期,著名楼船称“五牙”战舰,当时的杨素是在四川建造楼船,由于受到长江上游航道的限制,他建造的楼船就要小一些:
“名曰五牙。上起楼五层,高百余尺。左右前后置六拍竿,并高五十尺。容战士八百人。旗帜加其上。”
在当前的吴国,就算是八年前远渡夷州,如果不是遇上巨大的风浪或撞船,很少发生过楼船沉没的事故,更没有三十条战船同时倾斜的诡异事件。
潘濬终于回过神来,擦擦额头的冷汗:“胡将军,这事情太过诡异!绝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