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水东岸,吴兵营地。
“吾将军,关索在对岸屯兵已有三日,他既不攻,又不退,这是何意?莫非他在等援兵?”周胤奇怪地问道。
“吾将军,再这样久等也不是办法,我军兵力2倍于关索,不如咱们杀过去如何?”
“不,不,不!”吾粲摆摆手说道:“关索刚刚渡过巴水,士气正盛时却主动停止进攻,这不符合常理。我军还是坚守河岸,等他来攻岂不更好?”
“吾将军,自打蜀军出永安,占秭归开始,我军一直被蜀军牵着鼻子走,焉能不败?”
“孙将军,你这话是何意?”吾粲不悦地说道:“你是说本将被关索牵着鼻子走?”
“吾将军,我军坚守河岸,蜀兵却从容地调兵遣将,我将处处被动;如今,我军数量2倍于关索,应该分出一部分从上游渡河,主动将他击退,而不是在这里坐以待毙!”
“孙将军,你就是太主动,这才丢了巴水!你就是被关索牵着鼻子走,这才失了两个儿子!你失了巴水,反而对本将指手划脚,简直是自取其辱!”
“你说什么?信不信本将一刀劈了你!”孙韶勃然大怒,紧握着手中的大刀,怒视着吾粲。
吾粲本是主簿出身,现任屯骑校尉兼太子太傅,他不过是一个文官,面对孙韶的大刀却丝毫不惧,反而讥笑道:“在本将面前抖威风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劈了关索啊!”
孙韶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出,吾粲哈哈大笑道:“孙将军,你去的时候,眼睛最好放亮点!不要被蜀军的小卒一枪刺死,哈哈哈!”
“孙将军,不可鲁莽!”陈表跟出帐外后好言相劝:“孙将军,关索屯兵不动,必有异常,将军不可轻举妄动啊!”
“畏首畏尾,何以取胜?”孙韶冷哼道:“今夜本将就率3千兵马突袭关索,如果你还没被关索吓死,可与本将两面夹击!”
“孙将军的意思是?”
“大将军令你我二人守住巴水,失了巴水必被众将嘲笑!今关索屯兵对岸,我引一军趁夜从上游渡河,待我攻其营寨时,你再引兵渡河。你我两路夹击,必能将关索赶回巴水!”
陈表略有迟疑,孙韶继续说道:“你我前日虽然兵败,但元气未失,兵力与关索不相上下;你我攻关索大寨时,吾粲和周胤必会前来抢功,关索必然退走。”
“好!”陈表终于下定决心:“你引2千兵马趁夜渡河,在卯时正点发起攻击,我再引2千兵马,提前一刻钟渡河前来,必可击退关索,夺回巴水。”
二将商议妥当后,各自前去准备。周胤听到二人的谈话后,急忙返回帐中,他与吾粲商议后,想出一个稳妥的应对办法。
吾粲决定,等到陈表渡河时,自己也引2千兵马前去助阵,如果孙、陈二将的偷袭能攻破关索的大寨,自己就领兵追杀败退的蜀兵;如果孙、阵攻寨失败,自己也能把握主动,择机决定继续增兵还是坚守河岸。
寅时三刻,陈表按时领着2千兵马悄悄淌过浠水,等待片刻后,从上游绕行而来的孙韶准时攻打关索的北面大寨。
此时的陈表立刻响应,率兵猛攻东面,再加上西面的周胤,蜀军营寨三面皆有吴兵猛攻。
由于吴兵是趁夜偷袭,三面的寨栏处很快就爬满了吴兵,漫天的火箭飞向蜀军营帐,更有密集的箭雨不停落下。
眼看寨栏已有多处被吴兵推倒,寨中兵卒且战且退,有序地往西面退走。
“关索果然是个莽将!狂妄自大,有勇无谋!”
得知蜀兵退走的吾粲哈哈大笑,他再令2千兵马渡河追击关索,希望以8千兵马的优势,将关索一举赶回巴水西岸。
“大家赶紧冲!陛下有令,击杀关索者,赏钱百万铢,升官封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