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贼?”刘闪大怒道:“杨仪!你让魏延断后之时,可曾向他明言这是丞相遗命?”
“我说的就是臣相说的,这有何不同?”
“来人!将逆臣杨仪拿下!”蒋琬高举相印大喝道,殿外几名宿卫军蜂涌而入,很快就将杨仪拖出殿外。
“陛下,杨仪口出狂言,对陛下不敬,理当问斩!”
费祎、董允、郭攸之、尹默、吴懿、谯周等人纷纷上前,请求将当庭辱君的杨仪问斩。
刘闪犹豫片刻后说道:“杨长史跟随先帝和相父多年,也算是劳苦功高,现在朝中正是用人之际,就先投入大牢,待永安和南中之事平定后再说吧!”
“报!”一人急至殿内报告道:“陛下,探马来报:姜维并未领军入永安城,他将巴东郡各处粮草集于北井小城,动机不明!”
“陛下,北井位于永安之东,若顺水而下可直达吴国巴东,姜维此举恐有投吴之险!”蒋琬担忧地说道。
“陛下,不可不察啊!”费祎上前说道:“永安四面被围,姜维绕过永安去往北井,此举确实诡异!如果他向北可至魏国上庸港;如果往东,水、旱两路皆可到达吴国巴东,往南可至吴国建始,姜维若想投敌,哎……”
“姜维本是降将,他集巴东郡粮草于北井,投敌意图很明显,陛下应早做决断!”
不仅仅是众臣,在这种情况下,刘闪也认为姜维有投敌的嫌疑,急忙问道:“吴班、高翔二将可有异动?”
“禀皇上,尚未得知!”报信使者说道。
“再探!不论何时,一有情况马上来报!”刘闪长叹口气:“鞭长莫及!咱们能做的都做了!散朝吧!”
刘闪无奈起身,心里很不是滋味:刚才探马报来的消息,至少已是昨日发生的事情。这个时代的通信实在不便,根本没法及时了解前线发生的一切。
黄晧见刘闪闷闷不乐,想到这几日他性情大变,生怕自己碰上钉子,只能紧跟在后,不敢插嘴半句。
一人手提木箱匆匆往永宁殿方向赶去,刘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这是宫中太医令,想必是永宁殿有人生病,小奴这就前去打问!”
“不必,随朕去看看!”
刘闪最担心张雁生病,到了永宁殿后,生病的恰好就是张雁。
医官正在给她把脉,刘闪关切地问道:“雁子,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陛下,您不必忧心,臣妾这不是什么大病,她们偏偏要传太医令,这才惊动了陛下!”张雁不悦地盯着几名婢女。
“陛下!”一名婢女微蹲行礼后说道:“皇后老是呕吐!她吃什么就吐什么,又不肯传太医令,奴婢不敢懈怠,这才斗胆请医官过来!”
“做得好!赏钱2000!”
“陛下圣恩,小婢拜谢!”
“陛下不必担心!”医官打开木盒,拿出一块淡黄色的石头状物品说道:“张皇后是久吃生冷之物,以致脾胃寒凉,这才引起呕吐涎沫。”
医官敲下黄豆大小的块状物送到张雁手上,继续说道:“娘娘只须日服两次生硫磺,缓缓加大剂量,觉得胃部微温即止,不出一月即可痊愈。”
“医官,你没搞错吧?硫磺也能做药?这能吃吗?”刘闪不可置信地问道,突然心头一紧,似乎想到了什么。
“陛下,下官愿以全家性命担保,此方必定有效,绝不会伤到娘娘的凤体!”
张雁倒是不在乎,大胆地将这块硫磺塞入口中,只是嚼的时候如同嚼沙,这滋味确实不太舒服。
“这年代竟然有硫磺?”刘闪拿起桌上的一大块硫磺仔细观看,少时又满怀期待地问道:“医官,你们既然能找到硫磺,能找到硝石吗?”
“禀皇上:硫磺和硝石都是《神农本草经》中的必备药材,宫中医馆自然不敢遗漏!”
“这……这……这真是太好了!”刘闪兴奋地搂着张雁猛亲了一口,然后欣喜地说道:“你把医馆里所有的硫磺和硝石全给朕送来!”
“陛下,这硫磺和硝石可以入药,但需对症才行,绝不可乱服!”医官谨慎地说道。
“朕明白!哈哈哈!算了,我自己去取!黄晧!黄晧!”刘闪大叫道:“你把医馆里的硫磺和硝石全给朕弄来,再去膳房取些木炭过来!还有,让向宠将城里所有的硫磺和硝石全部弄来,越多越好!”
黄晧也不耽搁,急匆匆地办事去了,这一点确实讨人喜欢,难怪刘禅会那么宠信他。
“报!永安急表!”一名信使突然急速跑来,刘闪心里已在“呯呯”直跳。
刘闪接过奏表,发现自己还是不认识上面的字,窘迫地问道:“雁子,你识字吗?”
见张雁点了点头,刘闪将奏表递给她说道:“雁子,你帮我念念吧!”
“永安太守,平东将军,臣巩志,诚惶诚恐,顿首上言:探马来报,姜维投吴,携巴东郡之粮,顺水下至吴境。吴军三万,猛攻永安,城中兵卒,已不满千。臣以必死之心报国,伏望陛下速派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