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暗流涌动无人知晓。
但呼延鸿雪去了这么久,还不肯完成惩罚,很明显是不满意那位女郎的颜色。
怜香惜玉对视一眼,她们重振了旗鼓,向圆台上的柳水儿发起炮轰,“水儿姑娘,烧金窟可不是你的一言堂,对我们公报私仇的话,可是要被楼主训斥的。
趁着那位公子还未发脾气,你最好快点将点兵的人选改成我们姐妹二人!”
柳水儿笑容微微僵住,却不肯就此妥协:“花魁点兵的规矩是由我来定,在我的主场里,你们没有置喙的权利。”
“这位公子,你可是不愿接受惩罚?既然如此,水儿只能……”她的话还未说完。
便见呼延鸿雪龇牙咧嘴地抱着肿痛的手臂出来,“不是我不愿意,是他不愿意!”
※※※※
让我们来回顾一下,方才发生了什么。
呼延鸿雪是长得俊美非凡没有错,可站在他身后面色黑如锅底的殿下,压迫力更深!
天云无辜地朝萧子勿眨眨眼,灵机一动微微蹲下身,像只滑腻的小泥鳅,从呼延鸿雪臂弯里溜了出去。
她直直扑进萧子勿的怀里,“殿下,害怕!”脸蛋深深埋在他的怀里不敢抬头。
“别怕有我在”,萧子勿拖着她的小屁*股,像抱小孩儿一般将她抱起来,在她清瘦的背脊上抚了抚。
却没有忘记她胆大包天,独身逛青楼的事,“等会再收拾你。”
他声音很温柔,却让天云身子颤了颤。
怀里的小女人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肩窝,企图萌混过关,声音也软乎乎的。
“害怕~”
呼延鸿雪错愕地开口,“你们俩……”为什么这么亲密无间?
难道萧子勿所说,心慕的女子就是白衣姑娘?
呼延鸿雪瞬间像被雷劈中了脑门儿,有些接受无能。
关于我看上的女人一秒到了别人怀里这件事!
而且那人与自己地位相当,连明抢都不太现实。
怎么办?
萧子勿一手抱着她,一手钳制住呼延鸿雪的手臂。
他出手快如闪电!
呼延鸿雪措不及防,臂弯被他握得麻痛,他闷哼了一声,紧握在手里的面纱脱落。
被萧子勿一把捞了过去。
“他娘的,你要面纱不会说啊,非得动用武力不可吗?”呼延鸿雪抱臂痛呼。
忒暴力了这人!
萧子勿没理会他,将面纱仔仔细细戴好,确认乖宝的脸没有漏出来分毫,才又将她抱在怀里。
掌心又在肥嫩的臀肉轻轻打了下,“说,下次还敢来此吗?”
抱着只觉轻飘飘的小女人,肉肉倒是都懂事的长在该长的地方。
软绵绵的触感好到不可思议,令萧子勿不禁还想再拍几下,可想到乖宝等会闹腾起来不好哄,才依依不舍地作罢。
“不敢了!”
天云耳尖蓦地发烫,这一下不疼,但是极为羞耻!!
多大的人了还要被打屁屁,还当着别人的面!
※※※※
萧子勿稳稳抱着人走出来,对柳水儿冷冷道:“这位姑娘并不是你们楼里的女郎,没必要守你们楼里的规矩,你且另选他人吧。”
冷情公子对旁的女子这般袒护有佳,看得一旁的惜玉有些失落,亦有些妒忌。
萧子勿缓缓坐下,轻柔地将女子抱坐在腿上,“口渴不渴?”
怀里的女子乖巧靠在他肩膀上,摇了摇头,手臂依赖地搂住他的后颈。
戴着面纱呢,即使渴了也没法喝水。
要是被旁人看到她的脸,她的清誉便全毁了!
惜玉有心与她比比,可那女子厚纱覆面,根本瞧不见面纱下的容颜。
“我们出去?”萧子勿贴在她耳侧询问。
天云怂怂中带着兴奋道:“可是……想看倒挂金钩。”
刚说完,小屁*股又被宽厚的大掌拍了一下!
萧子勿:“……”
这下使了半分力,软乎的臀肉被拍得轻轻颤动,如波浪般荡漾开来,男人低哑道:“胆大包天,今日若没有我在,你会如何你知道么?”
若没有他在,此刻她就该被野男人轻薄了,还被人摘下了面纱,名声尽毁!
这么想着,刚刚平息的怒气又涌了上来,忍不住又拍了她一下。
天云心虚地捂住屁*股,哭腔颤颤地狡辩道:“胡说!若不是你在,我早就走了。”
走是不可能走的,但此刻铁定不能说实话。
“你骗我说要接待使臣,结果却在此处寻欢作乐,享受美人环绕!”边哭诉边偷偷窥他的脸色,见男人脸色好转便由哭泣改为抽噎。
水润的眸子深处藏着狡黠。
萧子勿拿她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妥协,“莫哭了,只要你答应我,日后只能让我陪同才可以来。”
听听?这是正常男人说得出的话吗?
连逛青楼这种“丧权辱国”的条件都能答应?
当心成婚后夫纲不振!
天云一喜,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又隔着面纱在他脸上亲了亲,“殿下最好了。”
两人旁若无人地秀恩爱。
看得呼延鸿雪嘴角抽搐,“你们避讳着点人行不?”
我这心里还不爽着呢。
有你们这么刺激人的吗?
※※※※
场面一度混乱。
柳水儿不明所以道:“既然如此……水儿为表歉意,就由这位公子自己选择吧。”
一旁的怜香惜玉柔媚地望着他,似在等他从中抉择。
而呼延鸿雪却看向萧子勿怀里的绝色女子。
他忽然有些怅然若失道:“违者要罚多少银票?今日本公子不想遵循你们的规矩了。”
在烧金窟这种糜乱纵情的地方,只要你愿意,什么事情都可以用银钱来解决。
这话一出,怜香惜玉显而易见地垮了脸。到嘴的肥肉溜走了,下一次碰到这样的大鱼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柳水儿却是心中暗喜。没让怜香惜玉占了便宜就是今日最大的胜利!
她兀自庆幸道:“只需公子付一百两即可。”
嗓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可听在呼延鸿雪耳朵里,却觉得比白衣姑娘可差远了。
一百两这个价格对呼延鸿雪来说,就跟挠痒痒似的,他爽快地付了银子。
又在萧子勿再次提出告辞的时候,兴致缺缺地摆了摆手,像赶苍蝇般,“行行行。你们赶紧走吧。”
头一回动心就落得这个下场。
这是老天对他之前伪装出风流浪子形象的惩罚吗?
呼延鸿雪自嘲一笑。
罢了,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