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千军,作为一位特工,又刚遇到这样一件重大的案件,我应该二十四小时待命。但今天我实在太过疲惫,所以我现在需要休息。
连续不断地使用超能力,一来一回开着电瓶跑了两百多公里的路,进小区的时候我连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
秦大爷好像跟我说了什么,但我也听不清,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句就上了楼。我晕乎乎地直奔家门,连自己怎么开的门都不知道,只是看到床之后就倒头大睡。
这一睡也算是酣畅淋漓,等到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十点多了。回到家大概下午三点,这一觉我竟然直接睡了七个小时。
饥肠辘辘的我是被一阵饭菜的香气唤醒的,这一整天只在中午吃了个盒饭,这时候也是饿得有点受不了。
只是这饭菜的香气是哪来的?
我带着这个疑惑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就发现了一个很诡异的情况。
这不是我的床啊!
纯白色的床单和被褥,这是我绝对不会选择的颜色,因为不耐脏啊。不耐脏的东西就等于要经常换洗,对于一个单身宅男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我甩了甩脑袋,想搞清楚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然后就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是个简单干净到令人发指的房间,除了一张床,连个桌子都没有,绝对不是我的家。就算遭贼了,估计也不会连我地上的臭袜子都偷了吧。
我以为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绑架,我也已经做好了宁死不屈,绝不背叛组织的准备。
然而,当我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的并不是凶神恶煞的绑匪,也没有各种散发着血腥气息的刑具,有的只是满满一个客厅的各种菜肴。
是的,我并没有夸张,真的是满满一个客厅,就连地上都铺满了各种香气四溢的菜肴,我差点没找到落脚的地方。
灯光昏黄,照射在这些菜肴上面,折射出很梦幻的光晕。对于我这个饥肠辘辘的人来说,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我发誓,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丰盛的宴会,即使是那些高档酒店的自助餐恐怕都没有这么丰富的种类。鱼虾蟹、鸡鸭鹅、猪牛羊,这些常见的肉类都有,还有许多我只知道是贝壳类,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海鲜。
或许真正统计起来,即使真把这个小客厅都装满也比不上一场七八桌的小型婚宴,但全部堆在眼前,这种冲击力实在太大,大得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愣在当场,感觉到腹中饥饿更甚,但理智克制着我的食欲。
在这陌生的地方,在我饥饿的时候,面前是琳琅满目的美食,这情景实在太像小时候听说过的糖果屋恐怖童话。我可不希望吃上一口之后就被邪恶女巫抓起来做实验。
不过幻想之中的丑陋女巫并没有出现,倒是两个美丽动人的倩影从厨房里走出来,而她们的手中还各自捧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这两人我都认得,巧的是这两位都是今天才认识的朋友,只是其中一个我连名字都还不知道。
这两位就是谢飞英和刚搬进我隔壁的少女。
“咦,你终于醒了。”
谢飞英将盘子小心地放下,这桌子上的菜都已经叠得老高了,不仔细点恐怕就会引发一场灾难。
而我的邻居妹子也是甜甜一笑,很高兴地跟我打招呼。
“两位,你们这是搞哪出?”我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个状况,就算是做夜宵也不会这么夸张吧。
“开水妹子想学做菜,我就教了她一点,没想到她学得这么快。”谢飞英的语气有一些尴尬。
很显然她自己也明白,教做菜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让人有点难以置信。
我倒是更在意谢飞英刚才说的话,开水,这名字倒是新奇,感觉更像是网络昵称而不是真名。
谢飞英显得尴尬,但另一位却没有丝毫感觉,邻居妹子兴冲冲对我说:“是啊是啊,飞英姐姐教会我做很多菜,你快来试试。”
好吧,这时候饥饿感已经让我忽略了睡错房间的问题,面对这琳琅满目的美食,我实在忍不住要开动了。
连白米饭都省了,我拿起碗筷就夹着菜肉往嘴里送。姿势必然是不怎么好看的,不过两位美女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吃起来也是一股风卷残魂的气势。
边吃边聊,我也算是明白了整件事的始末。
我回家的时候显然是累昏头了,竟然认错了房门。而我和邻居妹子两人的房子格局类似,所以我就糊里糊涂地睡在人家的房间里了。
这也是我的错,白天刚砸了人家大门,现在可还没来得及给装上,所以才会出现毫无障碍闯入别人家的糗事。
邻居妹子心善,看到我连呼噜都打起来了,竟然没有把我叫醒,让我直接睡到现在。
至于谢飞英的到来倒是有点戏剧性,原本上面给安排的酒店都是订的明天,结果她提前来了反而没找到住的地方。最近的酒店空房都有十几公里的距离,而我们这个小城市坐车可不那么方便。
这种情况下,安科长索性就安排谢飞英先来我这里住一晚。等到专案组的其他人到了,再一起搬入订好的酒店房间。
没想到的是,来到了我的住处,却发现我在邻居家里蒙头大睡。谢飞英也是有点无奈,不过一个晚上而已,将就一下也就过去了。
谢飞英看着眼前的状况,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原本只是想简单做点晚饭,没想到开水她说想学做菜,结果……”
“根本停不下来。”我嘴里含着一条大白菜,吐槽了一句。
谢飞英尴尬地一笑,然后说:“开水妹子学得很快,一开始连煤气炉都不太会用,但才几个小时,现在比我做得更好。我们差点将附近的超市搬空了,真是疯狂的一个晚上。”
我看了看着满屋子的菜,对于将超市搬空这句话倒是非常相信。但谢飞英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热爱做饭到失去理智的人啊,怎么会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谢飞英看到我疑惑的眼神,用不太确定的语气解释说:“大概是这件案子给我的压力太大了吧,我以前也经常做一大桌子的菜,吃完了就当减压了。只是这一次貌似夸张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