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瑾瑜瞅了瞅人群里同样一脸笑意的柳烟,勾了勾唇。
赵管家说,柳烟进府后的这几日,行事很是本分。
不该她问的事,她从不多问一句。
不该她去的地方,她也决计不会踏足一步。
不仅如此,她做事很是勤快麻利,甚至比府中其他丫鬟做得还好。
瞧着当真就是一副报恩的模样,瞧不出一点可疑的地方。
她却觉得,柳烟越是表现得正常,就越是可疑。
不管柳烟怎么掩饰,只要是狐狸,就总会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
将下人遣散后,赵括和乔瑾瑜就回了昭月院。
两人刚坐下,贺谨之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你们忙完了?忙完了正好,赶紧过来下棋。”
说话间,他很是自觉地蹬掉脚上的鞋子,在软榻上盘腿坐好,在棋盘上落下第一枚棋子。
乔瑾瑜瞟了瞟他的脸色。
和以往没什么差别。
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看来情绪是调整过来了。
赵括正好也闲来无事,就在贺谨之对面坐下,陪他下棋。
两人没下一会儿,赵管家就匆匆赶来。
“将军,公主,先前派去调查柳烟的人回来了。”
“那人说,柳烟确实是在两年前被土匪掳上山的。”
“她下山后,先回了一趟老家,拜见自己的父母。”
“她在老家仅仅待了五日,就拜别父母赶来了信阳。”
“除此之外,没有查出任何的可疑之处。”
“没有查出,并不代表柳烟这人就不可疑了。”乔瑾瑜语声淡淡。
“若真有人想往赵府安插眼线,在柳烟赶来信阳的途中,可是有许多机会取而代之。”
“府上现在这个柳烟,未必就是将军当初救下的那个柳烟。”
“瑾瑜说的在理。”赵括沉声附和。
“让人继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是否有偷偷往外传递消息。”
安插眼线进来,无非是为了搜集情报。
若柳烟背后当真有人,那她定然会给她背后的主子传递消息。
如果及时拦下消息,说不定就能乘机挖出她背后的主子。
“是,老奴知道了,老奴会让人暗中盯着她的举动的。”
听着三人的对话,赵括对面的贺谨之扬了扬眉。
“哪有那么麻烦?要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细作,这事容易得很!”
乔瑾瑜朝他看过去。
“前辈有办法?”
贺谨之斜她一眼,脸上神情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自然!只要偷偷给她下点迷药,让她晕过去就成。”
“等她晕了,就可以看她脸上有没有戴人皮面具。”
“有面具,不用说,这人自然是假柳烟,是被人派来的。”
“若没有面具,那便证明她就是赵括当初救下的柳烟本人无疑。”
“一个农家女,在山寨里待了两年,下山后回家看了眼父母就跑来了信阳,是细作的可能性不大。”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
贺谨之得意洋洋地瞅着乔瑾瑜,一副邀功的样子。
若他身后有条尾巴,乔瑾瑜一点也不怀疑,那根尾巴此刻一定在欢快地摇来摇去,等着她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