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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河一路狂奔,进入杂货铺里寻了个伙计,劈头就问:“刚才有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子,穿着粉色的细布衣裳,领着三个男孩子和一个小女孩子,你看到他们没有?”
他抓的这个伙计,恰好就是胜子,他吓了一个哆嗦,被他满脸的煞气震住了。“他,他们,他们先前在那看点心呢,后来,后来就不是我接待的了。”
胜子存了个心眼,他不敢明着说,方才掌柜的说了,要是他敢胡说八道,那他七岁大的妹妹就等着和那几个人一个下场吧!
但他又可怜几个孩子的遭遇,因此想方设法的把当时的情况说给这家人听。至于结果如何,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李义河一听就明白这里面有事,他刚要问,叶长生已经过来了,沉声道:“那后来是谁接待的?”
原来他和儿子送了东西回来,在门口正好碰到江峰,他是习武之人,自然跑在二位婶婶之前,见了师傅,原本惊惶的心情略微平复了一些,把事情三言两语的说了一遍。
叶长生双瞳微缩,他早就听说县里时不常的丢个孩子,因为都是些穷人家,甚至是些乞儿,所以这事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
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将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真当他是人畜无害的的庄户人了。
胜子往店里扫了一眼,没见到人,下意识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结结巴巴的道:“不,不在,是,是我们掌柜的弟弟,平时不常在这。”
叶长生经历两世的人,又在外做生意多年,自然听明白了这里面的深意。“你家掌柜的人呢?”
胜子往铺子后头指了指,叶长生和李义河立刻去了铺子后院。
掌柜的正在室内喝茶,这种生意他也不愿意做,可已经被拉下了水,不做就没有好果子吃,不过好在这些人有数,只挑那穷人家的孩子下手,出了事那些苦主哭几场找不到人也就算了。
叶长生进了后院,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迎了上来,“哎,谁让你们进来的,这可是后院,买东西去前边。哎哎,你们要干什么?”说到后来话音里带着惊恐。
叶长生把她扒拉开,一脚踹开房门,掌柜的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脖领子阴森森的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那妇人不识吓,倒在地上听了这话当场就晕厥过去了。掌柜的吓的身体直哆嗦,要不是叶长生掐着他的脖子,只怕就瘫软在地了。
“叶,叶……”就听叶长生阴狠的道:“叫爷爷也没用。说,那几个孩子哪儿去了?”
“什么,什么孩子,叶掌柜,你这样擅闯民宅是犯了律法的,我可要去县太爷那里告你。”他虽然嘴硬,可心里却暗暗叫苦,县里这两条主街上的掌柜的大都认得此人,每隔一天就会送菜去祥和大酒楼,能从那么远又不太平的路上往来,要说他老实无害,他是不信的。
“我不怕实话跟你说,今天在你店里丢的那几个孩子,都是我的子侄,你若实话实说,我找到了人,咱们今天的事就一笔勾消。可若你不肯说,那我丢了孩子,心情激愤之下,手下拿捏不准能做出什么事来,可就不好说了。”
叶长生往外瞟了一眼那妇人,收回视线淡淡的道:“你这夫人模样不错啊”
掌柜的一个激灵,就听他又道:“听说,掌柜的还有两个儿子?长的都是眉目清秀的,我正好认得一个从盛京过来办差的管家,他家老爷就喜欢这样的小厮,昨儿个还说让我帮着物色两个呢。我看,你家的两位公子正好!”
掌柜的心里害怕,可又心存着侥幸,一抬眼就看到后面跟过来的李义河等人焦急担忧的神情,心思百转之下,觉得叶长生没有证据证明丢孩子一事跟他有关,只要他咬死了不开口,对方吓唬吓唬也就退去了。
这样一想,他反倒不怕了,说话也硬气起来。“姓叶的,你别仗势欺人,我这铺子可是县里的老店铺了,谁不知道我做生意规规矩矩的,你丢了孩子心情我能理解,可也不能愣往我头上栽赃啊——啊,啊”
没等他说完,叶长生手底下用力,他只叫了两声,一声比一声小,就再也发不出声来。
“你说不说?不说也行,那就死去吧!”他眼神如利箭般射向他,手底下用力,掌柜的脸憋的铁青,张大了嘴巴想呼吸,可是他手下越收越紧,怒目圆睁,不知不觉中,掌柜的双腿已经离地,瞳孔焕散,眼看就要不行了。
李义河看的心惊,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长生哥的这一面,虽然那掌柜的死不足惜,可孩子们的下落还要着落在他身上,忙上前拉开他,“长生哥,别掐死了他,问问几个孩子的下落才是正事。”
叶长生手一松,掌柜的跌落到地下,他双手捂着喉咙,惊恐的看着他。
“说!我可没那么多的耐心,再不说,我就砍了你的手脚让你沦为乞丐,将你的妻子卖到私窠子里去,将你的儿子卖给喜爱小倌的老爷,让你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他声音冰寒而冷酷,让掌柜的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下身就不受控制的湿了。
掌柜的被他吓尿了,他毫不怀疑,刚才叶长生不是吓唬他,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他哆哆嗦嗦的道:“我,我说,他们被人弄走了,可具体弄到哪儿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此刻他这个悔啊,当初要不是贪图那点银钱,能被他们拉下马吗,等事后知道了事情真相,想不干也不行了。
眼看叶长生的手就要掐上来,他连滚带爬的到了他脚下,拉着他的衣襟哭诉道:“叶爷,叶祖宗,我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不是我弟弟,他是东家带来的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负责这铺子……”
“你东家是谁?”叶长生的声音冰寒的问道。
“我东家是这县上最大的王记银楼王老爷的太太,这杂货铺和前面的喜铺都是王太太私底下置的产业。那个男人叫李大,也是她领来的,说是她的表哥,其余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既然不知道那还留着你干什么?”叶长生冷酷的道,掌柜的吓的连哭带嚎的紧紧的抓住他的裤腿不松手,“……我,我,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听他们说过,那个男人在城北有个旧宅子,也许他们把人弄到那去了也说不定?”
李义河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突起,上前一步问道:“他们有多少人,是怎么把几个孩子弄出去的,要知道门口我们可是有人守着的。”
“这后头,后头那户人家被东家买了下来,王太太让人在这开了个后门,他们是从那儿把人弄走的。那个不大的小女娃,是他们中的一老婆子从正门抱走的,我听他们叫她刘婆子。”
“叶爷,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求你大发慈悲,饶过我一家老小吧!”
“饶过你?那谁来饶过那些被你们掳走的可怜的孩子?”他怒吼一声,一脚将他的腿踢断了,痛得掌柜的抱着腿嚎了两声就晕死过去了。
那妇人此刻正悠悠醒转,见了这一幕吓的又晕了过去。
“义河,你去找根绳子,过来把人绑上;大成你在这里看着人,这人这么奸滑,说不定还知道些什么没说。子墨去报官,跟县太爷说丢了的是县案首李义源的几个侄子,不要提你妹妹,请县太爷派人把守城门,不能让人出了城,再把那个王太太的事跟他说了,请他派人捉拿。这里是一百两的银票,拿去打点那些官差。江峰去店里把人都叫来,咱们去东城。月容,你和弟妹现在和江峰一块回客栈去,呆在那里等消息不要出去,这县里各色的人太多。”
叶长生此刻像个运筹帷幄的大将军,镇定自若的指挥着众人的行动。
花氏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这县里人多,什么样的人都有,保不准就有那那贪花好色之人看中傅氏也说不定。
可她担心女儿,不想回去干等消息,“让我们也跟着去吧,在那干等着心焦,还不如跟着你们一块。”
傅氏也呜咽着点头,乞求的看向他和李义河。
“不行,”没等李义河表态,叶长生已经断然拒绝,“要是想把孩子找回来,就听我的,这县上的各方势力太复杂,你们跟着行动不便,还得人照顾。”
傅氏还想再说,李义河劝道:“长生哥说的有理,现在还不知道人是不是在城东,你们行动慢,若跑了风声,让他们把人转移走,甚至出了城,那就不好找了。”
傅氏一听忙捂住嘴,“我听你们的。”
肯听话就好,叶长生示意二人赶紧跟着江峰回客栈,他看着妻子花氏那担忧的双眸平静的保证道:“在那等我消息,我保证会把他们带回来。”
面对面色苍白,已经摇摇欲坠,眼看一根稻草就能压崩溃的妻子,李义河也面沉如水,铿锵有力的保证道:“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会把四个孩子带回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