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
警卫营一行人护卫冯轩两侧,在北城门下等了好一会儿。
就连陈铮都有些不耐烦了。
“踏踏!”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
一席少将军服的赵镇藩协同一名身穿少将警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赵参谋长,你再不开门,天可就亮了。”
冷冷的看了一眼,陈铮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800警卫营美械大兵从晚8点开始出发,一直征战不休。
到现在为止,损失过半。
他们只是想进城休息一下,可却被自己人拦在了门外。
这是何等的荒谬!
“陈营长,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也是...”
闻言。
赵镇藩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人家在外面拼死拼活的,你在里面连门都不打开,这算是怎么回事。
“全体都有!”
谁知陈铮并没有搭理他,反而转身大喝道:“齐步前进!”
唰!!!
400名浑身血污的美械大兵瞬间组成一个整齐的军阵。
雄赳赳、气昂昂,大步朝城门走去。
这一幕看得所有人为之震撼。
特别是公..安总队司令黄显声,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强悍的军队。
从军官到士兵,全都像老虎般凶悍。
自而下透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
浓浓的血腥味和煞气证明了警卫营的彪炳战功。
放眼整个东..北,乃至全炎黄,找不出第二支同样威武的军队。
“陈营长,冯少呢?”
一旁的赵镇藩不顾尴尬,直接前笑脸询问道。
毕竟是他们做错了,总不能让别人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吧。
“哼!”
冷哼一声,陈铮面色不愉的说道:“赵参谋长,你们这事做得真不地道。”
“我们在外面拼命,先全歼了第二十九联队,又夺下了火车南站。”
“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赶过来支援你们了。”
“可你们连城都不让我们进,这算是怎么回事?”
“我前喊话,你们都不开门?”
“难道要将军亲自前叫门,你们才开门?”
“好大的谱啊!”
‘咯噔!’
听到这话,赵镇藩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好家伙!
冯轩该不会是被他们气到了,所以一直没有出面吧!
“什么?第二十九联队被你们全歼了?”
“你们连小鬼子驻守的火车南站都收复了?实在是太好了。”
还没等赵镇藩反应过来,旁边的黄显声直接笑开了花。
此番事变,进攻奉天的最重要的一支东倭军队就是关东军第二十九联队。
现在第二十九联队被全歼了,那等于说,奉天危险去了大半。
再加小鬼子控制的火车南站被收复,短时间内,关东军其它部队要想抵达奉天,没有几天是不可能到的。
至少,这几天足够他们稳定局势,整合部队,部署防御了。
“贵军实在是我东..北脊梁,先前一事不怪赵参谋长,是我老黄做得不地道。”
“在此,我谨代表奉天公..安总队向诸位赔礼道歉。”
这时候,黄显声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向陈铮等人深深一躬。
说到底还是实力不够,奉天城一共就两千警..察,战斗力孱弱。
为了杜绝万一,所以不敢轻易开门。
看着黄显声这番举动,就连心有不满的陈铮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无论如何,人家终归还是为了保全奉天。
换作任何一个人处在黄显声的位置,亦会做出同样的举动。
“嗒嗒嗒!嗒嗒嗒!”
此刻。
一片漆黑的奉天城北门外。
低沉的脚步声打破了黑夜的沉寂。
620团两个步兵营已经收拾完了战场,正在王铁汉的率领下,小跑至城门处。
注视着那些熟悉的灰黑色军装身影,一众奉天警..察心中说不出的感觉。
尤其是第7旅参谋长赵镇藩,心中百感交集。
昔日的第7旅的确是东..北军最精锐的部队,但是并没有像现在一样彪悍。
从头到脚透露着一股森然煞气,那是一场场胜利铸就的绝对军魂。
足可见,这一次战斗带给第7旅的变化有多大。
为首的冯轩,一席美式卡其色军装,浑身血污不失庄重。
刀锋般的面孔,透露着浓浓的爱国热情和百战铁血之势。
看得赵镇藩和黄显声齐齐赞叹了声:‘有子如此,奉天何求?’
“来人,迎接英雄们入城。”
顿时。
黄显声大喝一声。
两千奉天警..察齐齐列座两旁,肃穆以待。
“黄将军,您...这是....”
做为奉系军阀二代,冯轩又怎么会不认识整个奉天的治安大总管--黄显声呢!
可黄显声突如其来的这一招,着实让他有些错愕。
“我在此替奉天六十万父老乡亲,拜谢诸君浴血搏杀之功。”
一言至此,黄显声对着一众东..北军将士深深一躬。
“拜谢诸君浴血搏杀之功!”
身后两千奉天警..察亦躬身行礼。
此时此刻。
全场所有东..北军官兵齐齐脸色一凛,双眸中说不出的感动。
从军多年,这是他们第一次受到如此庄重的礼遇。
以往,奉天乃至东..北老百姓不把他们称作‘兵匪’就不错了。
什么时候,东..北军官兵还能被当成英雄。
“全体都有,入城!”
见状,冯轩大喝一声,停在城门前的东..北军官兵这才开始动作起来,循序入城。
自古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东..北不缺爱国之人!
终是张家负了东..北,而不是东..北负了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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