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48(1 / 1)

chap51

于思远下午有事,纪峣晚上也有课,就准备回去了。他们总是这样聚少离多,短暂相聚,就要匆匆挥别。

于思远没有送他,时间来不及。他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纪峣一件件捡起地上的衣服,将自己重新包裹起来。

房间里没开灯,纪峣打开门,明亮的光线从走廊倾泄进来,将纪峣分割成两半。于思远仍然在黑暗里,沉默地注视着他。

“我走啦。”他挥了挥。

“嗯,拜拜。”于是于思远笑了。

他轻轻脚地关上门,于思远倒回床上,面无表情。

纪峣走了才不到一分钟,他就觉得空虚……空虚得要命。

门又忽然被敲响了,纪峣的声音传进来:“对了,有件事忘了说。”

于思远从床上一跃而起,迫不及待地打开门,脸上重新绽开笑容:“怎么了?”

纪峣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那什么……我跟温霖又和好了……你介意不?”

没想到就这事儿。于思远有点失望,又有点小开心。

嗯,纪峣果真在乎他。

男人的沉默有点久,不禁让纪峣有点不安。他看了于思远一眼,心里憋闷,想怎么蒋秋桐是这样,连于思远也是这样。

然而他想错了,于思远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就知道你们俩断不了。”

纪峣:????

于思远亲了他一口:“多大的人了,还闹绝交呢……丢不丢人?年的高同学,一个城市的,关系网在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那么容易。”说完,他还意犹未尽地添了句,话语里是满满的嘲笑,“真是小孩子,还整的多煞有其事似的——我当时都懒得说。”

纪峣:……

见纪峣瘪嘴不说话了,他才又慢悠悠道:“我知道那个小子惦记你,我也知道你以前对他有意思,不过你们俩为什么没成——我不知道,也完全不想知道。我话给你讲清楚,情情爱爱这档子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跟他当朋友,我没意见。但是如果还想更多的,对不起,一步都不行。”

说完连珠炮弹似的这么一长串,于思远两人往门板上一推,偏头,恶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窒息般的长吻。然后抹抹嘴唇,打开门,将人一把推了出去:“谢谢招待,拜拜。”

说完,“啪”地一声,将门合上了。

纪峣:“……”

他懵头懵脑地杵了一会儿,气结:“喂!”

他踹门:“快出来!”

于思远靠在门的这一边,听着门后纪峣气急败坏的动静,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纪峣还是走了。

气鼓鼓地。

这股气劲儿在他又一次回到医院,打开张鹤病房的门的刹那,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他不禁笑了起来,开开心心地说:“我回来了!”

张鹤跟徐叶叶正在吃橘子,两个人的动作一模一样,剥得满屋子都是清香,散去了常年弥漫的药水味儿。

徐叶叶丢给他了一个:“你妈拿来的,可甜了。”

纪峣握着橘子还没说话,张鹤就把里已经剥好的整个橘子递给纪峣,把他的拿走:“得了吧,这娇气包不剥橘子的,他嫌汁水弄脏他的。”

这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徐叶叶都看傻了,张鹤想了想,又把给纪峣的那个拿回来,掰成两半,一半给了徐叶叶,一半重新塞给纪峣。

徐叶叶哭笑不得:“……”

纪峣倒是无所谓,他随

意地往张鹤床边一坐,避开了张鹤的腿。张鹤难得对他的八卦有点兴,又丢了一个橘子瓣扔给他:“你跟你大老婆怎么了。”

蒋秋桐是蒋姨太,所以于思远是大老婆。直男的思维纪峣也是服气。

他刚才没跟张鹤细说,匆匆挂了电话,搞得张鹤跟徐叶叶都有点抓耳挠腮——好吧,抓耳挠腮的其实是徐叶叶,她就指着这个过了。

纪峣沉默了一下,把橘子瓣放进嘴巴里:“我想跟于思远分。”

确实挺甜的。

徐叶叶:“……”

张鹤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仍然专心致志地剥橘子:“为什么?”

纪峣挠了挠头:“我喜欢上他了,再不分大概要遭。”

他甩人,要么厌了,要么是发觉,自己动心了。他是个浪子,沉迷爱情游戏,不想回头。

张鹤挺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真觉得你喜欢于思远啊。”

发小的反应太惊愕,纪峣也困惑了,他有点迷茫地问:“不……不是么?”

他早就对于思远动心了他是知道的,只不过那会儿有点沉迷对方的温柔,不想放。他问过发小好几次我是不是谈的太久了,就是有点想分,却又有点犹豫。

这次他去找于思远,无比清晰地感觉,他是真的有点喜欢于思远了,所以想断。

结果张鹤对他说,不是。

诶?不是?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百度搜笔趣牛,我们!他对发小是很信服的,这会第一个念头不是反驳,而是在思考到底是怎么个不是法。

张鹤剥橘子剥得平心静气,宛如水塘里晒太阳的千年王八:“喜欢是我跟徐叶叶这样的,你看,我们俩异地,你们俩也是异地。我心疼徐叶叶,给她剥橘子,你心疼于思远么?我想跟徐叶叶稳定下来,带她见家长,你带了么?我对徐叶叶从不撒谎,你没撒过谎么?”

“……”徐叶叶低头看橘子,有点懵——这不是张鹤给纪峣剥,顺带捎上自己的么?

还有张鹤这段话,乍听之下好他妈鲜浓味美的一碗鸡汤,仔细品品,才发觉屁都不是——这不是在偷换概念么?不对,扯什么概念啊……特么他这番话连逻辑都没有。

然而纪峣都听傻了,木了一会儿,张鹤剥了一瓣橘子喂到他嘴边,他听话地咽了下去。

长大以后,张鹤从来不吃纪峣喂到他嘴边的事物,不过这么投喂纪峣,他一点压力也没有,尤其是在哄(y)人(pan)的时候。

张鹤趁热打铁:“所以你根本不喜欢他。”

纪峣被忽悠傻了,信服地点头:“嗯。”

他真的信了。他又信了。

徐叶叶在一边静静吃橘子,安静如鸡,心里无力吐槽。

蒋秋桐没错,纪峣大概真的是只傻狍子——仅限于对张鹤,可能再勉强加个温霖——对方说什么他都信。

最后,晕头晕脑的纪峣,跟两人一起吃了顿盒饭就被赶去学校了——他还得上课来着。

瞧着纪峣走了,徐叶叶才捂脸操了一声,问张鹤:“你这么诓他你亏不亏心?——话说他怎么这么抗拒喜欢别人?”

纪峣生怕喜欢上谁,怕得发慌。

“不知道。”张鹤摇头,然后敲了敲桌子:“我只是想让他从壳里出来。”

纪峣有个壳,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他躲在壳子里,拒绝任何人,包括张鹤。

不过比别人好的是,别人一靠近他的外壳就会被弹开,而张鹤,却可以伸出,贴在壳上,与里面的纪峣四目相对。

张鹤不是个有耐心的专业人士,他只是根据自己

的直觉判断,如果这场恋爱,纪峣能够谈久一点,再久一点,也许就会被于思远打动,打开心房,改掉他那滥情的臭毛病。

于思远一个。

蒋秋桐一个。

温霖一个。

张鹤又敲了敲桌子。

个人,把小锤头,应该可以捶开了吧。

这个时候,张鹤自信满满,觉得他是最了解纪峣的人。这一点没错,然而他却没想到,纪峣的壳被敲开后,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另一边,温霖和蒋秋桐坐在咖啡厅里,气氛不但不剑拔弩张,甚至还挺平静。

蒋秋桐皱眉:“什么意思?”

温霖不紧不慢地说:“信不信随你——纪峣的过去,我只能说这么多——剩下的无可奉告,抱歉。”

说完他还挺有风度地微笑了一下,起身结账走人。同样是咖啡厅,这次心情可比上次平和多了,温霖走在路上,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甚至还笑了笑。

天色可真好啊。

他打电话给纪峣,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只是声音有点蔫蔫的:“你走了?对不起,没送你。”

温霖嘴角含笑:“对,我走了。”

说完,往路边巨大的香樟树上一靠,抬头看着金色的光芒撒下来,跟上次和纪峣分别一样。他心情很好:“峣峣,我帮了你一个大忙,你得感谢我。”

纪峣一愣:“什么忙。”

温霖眉眼一弯:“秘密。”

另一边,于思远摩挲着,想了想,还是给蒋秋桐打了个电话。

“喂?”

蒋秋桐还在那家咖啡厅里,思考温霖的话,想要通过只言片语,给纪峣做个分析。

心理医生最头疼的,就是病人们的不配合,其最头疼的不配合,就是有理智有条理有逻辑地表演伪装。

对于纪峣,蒋秋桐就遇到了这种情况。他没办法从对方日常的表现提取太多有用信息,因为它们大部分都是虚构的。所以退而求其次,他想从纪峣的过去入。

他这次找温霖不是为了示威,只是想打听一些事情——张鹤那里无从下,他只能找温霖了。

温霖也很不配合——他当然没有配合的义务,他们是情敌。温霖如果够聪明,应该会推测出蒋秋桐的目的,从而给他一些假的信息。

而如他所料,温霖果然这样做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从温霖这里分析出他说了哪些谎,从而比对纪峣,反推出真像。

这个过程并不太轻松。

这时于思远的电话,无异于是打断了他的思考。他接了,声音不怎么温柔:“怎么了?”

于思远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哥,我担心,我家的那个,心里头可能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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