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敢得罪定安皇女,可是更不敢得罪韩倾歌。
定安皇女盯着韩倾歌,板起了脸:“王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皇女应该听得懂…”
韩倾歌抬眼盯着她,没有太多的恭敬和退让:
“这里是惠王府,不是储君府,更不是南诏,
所以还轮未到皇女您来对惠王府里的事指手画脚的。
哪怕你有那个本领嫁于惠王,可现今我仍是惠王后,现今是,日后是。
你要入府,总得恭恭敬敬的给我端一杯茶,喊我一声阿姊才是”
听到她的话,几个女人神色各异,可都在心中抽了口冷气。
这韩倾歌也难免太直接太不给颜面了
虽说大家心里都了解定安皇女的考虑,可是毕竟她是皇女啊
定安皇女的神色突显非常的怪异,
冷哼了一声,望向了韩倾歌:
“你又怎么知道,到那时你还能保住你这个正妃的地点呢?说不定…是你向我敬茶罢?”
“如果如此的话,大梁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皇女不是汉人,不懂这些章程礼仪倒也正常,
只是你只需知道,倘若你真想嫁入惠王后,
只要我还在一天,就算是我死了,你都得敬我为尊”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即是指责定安皇女化外之民,不懂章程了。
定安皇女自打来了大梁,就最是受不得旁人指责她这些,
更不需说韩倾歌还句句压着她,
明摆着说那惠王后的地点是定安皇女得未到的。
她倘若嫁入惠王府,
就得跪下来给韩倾歌磕头奉茶哪怕把韩倾歌弄死了,
她也要朝韩倾歌的牌位磕头奉茶
这于定安皇女而言,简直就是华丽丽的一巴掌,是无以言说的羞辱
然而这时的韩倾歌却不再看她了,而是转向了杨潇。
被她的眼光那么瞄着,杨潇觉得自个背上冷汗直冒。
能够对定安皇女都那般不留情面的惠王后,还能对她有什么好神色吗?
可是韩倾歌的体现,让杨潇有些如坠云里,简直摸不清头脑。
韩倾歌对她笑的十分随和,拉起杨潇的手,
启齿答道:“秦妹妹几日未见,原来是出落的愈加娇美了,
这身上的异香实在让人闻着都觉得心旷神怡呢”
听着韩倾歌的称赞,杨潇觉得自个简直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要是是在以前韩倾歌如此说,杨潇并不会如此觉得。
然而就在刚才,
她亲眼目睹了韩倾歌对定安皇女不假辞色的画面,
这时她再看韩倾歌,便觉得她高深莫测了。
最起码,是有底气有把握的人才敢作出那样的事。
所以杨潇有些结巴,也不敢再卖弄自个的容颜声音,
十分乖巧的施礼:“王后谬赞了,王后才是容姿焕发,愈加的国色天香了。
难怪…难怪王上那般宠着王后,不是没有道理的。
”
“你们瞅瞅,这秦小姐的一纸巧嘴,可真是甜死人了”
韩倾歌笑着朝杨潇,对身后的几个姨太们答道。
她身后的几个姨太一愣,便都笑着附和了起来。
“如此可人疼的小姐,我若是男人我也舍不得放手,
必然得放于府里,
连旁人想看一眼都不行的看这小手嫩的,怪不得王上会爱不释手呢”
被韩倾歌如此夸赞着,杨潇的脸蛋愈来愈红,简直都可以滴出水来了。
她并不了解韩倾歌为何会如此夸赞她,
可是忆起一旁虎视眈眈的定安皇女,她便有些下意识的不安。
接着,她便听到韩倾歌说的的话了。
“这当正室的呢,其实倒不是说容不得人,
关键呐,是看那进来的人是什么样的。
要是是泼辣刁钻不懂本分的,
那长的再好也只是是让家室不宁,这种人夫君纵然喜爱,那是要不得的。
要进来了,那更加要很好敲打敲打的。
”
她没有望向定安皇女,可是却知道定安皇女的神色必然是非常的怪异,
所以韩倾歌笑的愈加明媚了起来。
“然而如果那等又娇美又乖巧的美人儿,陪在夫君的身旁那即是好事了。
这子女的脾性往往也都随了父母,所以这纳进府里的美人儿当然是要脾性好的。
有那等乖巧的美人儿为夫君开枝散叶,这是为人正室的本分和福气。
”
韩倾歌眉头流转,望向了杨潇:
“秦小姐如果纳入府中,不仅是王上的福气,是我的福气!”
“韩倾歌你不要太得意”
被韩倾歌的言辞给挤兑的无话可说又义愤填膺的定安皇女,
最后对她吼出了一句话:“你如果这般不识抬举,
我宁愿跪着给你的牌位奉茶,也不会让你有没死对我得意的时机”
这般说,即是活生生的要挟了。
杨潇被定安皇女的话吓得浑身发抖,
心想自个听到了这些话,日后该不会被定安皇女灭口罢?
而府中的3个姨太,则各有各的神态。
胡姨太跟杨潇差不多,而洛姨太的目中含了不屑,
至于赵姨太,则是垂了眼眸一直木然的神态,倒看不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主意。
将这些人的体现都收入在目中,韩倾歌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
她抬眼盯着定安皇女,微微的吐出一句:“我等着你。
”
竟然如此嚣张
定安皇女气极反笑,被韩倾歌给气乐了。
她连连答道:“好韩倾歌,你很好”
“我自是知道我很好的,若我不佳,王上又怎会娶我为正妻呢?”
韩倾歌上下嘴皮子一翻,便把定安皇女又给噎了回去。
“今日我不与你嘴皮子上争先后,来日且看各自本领如何”
定安皇女撂下了一句狠话,便怒气冲冲的侧过身准备出去。
“嘴皮子上都比只是人,日后本领又能如何呢?
也只是就是会撂撂狠话以免太没了颜面而已罢?”
韩倾歌慢条斯理的讲出这句话,看到前方定安皇女的步子一顿。
她微微一笑,慢慢行礼。
“定安皇女慢走,可别半路闪了腰,更别气昏了头拿了下属人出气,
免得人家说皇女残暴是化外之民皇女也要保重自身,
如果气坏了身子,那我可就担待不起了”
她盯着定安皇女步子愈加的快了起来,笑的便愈加的开心。
待定安皇女走了之后,
她盯着身旁几个女人敬畏的眼光,收敛起面上的浅笑,淡淡的嘱托了起来。
“胡姨太,现今就你自个住一个庭院,秦小姐初来乍到,你便与她同住罢?”
听到韩倾歌的话,胡姨太的神色一变,而杨潇的神色则愈加的娇羞了起来。
她这般,即是将杨潇真的当做了惠王的妾室来安排了。
不过如果这般安排,
杨潇日后进门可就要低人一头了,毕竟她是先住在惠王府的姨太院里的。
只是看此刻杨潇的神态,哪里有半分的不乐意,简直恨不得早一些住过去才好。
洛姨太和赵姨太在一旁冷眼盯着,
心中忍不住对韩倾歌的本领产生了一丁点佩服,
身后也情不自禁的产生了一丁点凉意。
让杨潇住到胡姨太的院里,简直就是借刀杀人的最好诠释了。
这时的胡姨太正因为失了王上的恩宠而难过呢,
只其缘由韩倾歌是王后,身家又都掌握在她的手里而不敢有所不满罢了。
现今却让杨潇与她住在一起,岂不是明摆着要让胡姨太去刁难她吗?
韩倾歌笑着拉起胡姨太的手,微微的拍了拍。
“你是府里的老人,府中有什么章程你是最清楚的。
日后你们既然住在一个院里,
往日里你该多跟秦小姐多走动走动,教教她府里的章程,省的日后秦小姐在王上的面前,犯了什么禁忌都不知。
”
听她如此说,洛姨太看了一眼木然的赵姨太,
也随着垂眼不讲话了。
“还有,秦小姐是王上从外面找来的美人儿,
之前全是养在山庄里宝贝的很。
现今跟你住在一个院里已经是委屈了人家,
所以你得叫人家觉得宾至如归才好。
”
如此说,即是把杨潇归在外人那边了。
她朝杨潇笑了下:“秦小姐日后若有什么委屈,尽管跟胡姨太说即是。
你们年龄相差也不大,说来应该是能够说得上话的。
”
盯着杨潇傻乎乎没有戒心,
似乎还一脸感激的神态,洛姨太愈加觉得身后发冷。
韩倾歌又对罗兰嘱托道:
“你到那时去跟府里的管家说一声,秦小姐住进来之后,
可可凡她渴望的都要给最好的,她没渴望的也都要料到,
不能错漏,更不能委屈人家秦小姐是咱们王上心尖尖上的人,
即是我是要礼让三分的,你让府里的下人都警醒着些,当心照顾了”
“下人记住了。
”
罗兰垂腰应下,面上显出了一个明媚的浅笑。
听到韩倾歌如此把自个放于心上的样子,
杨潇很是有些感动,也很是有些高傲。
让对定安皇女不加情面斥责的王后,对自个这般客气,
那都其缘由王上啊要不是王上把自个放于了心里,
这般彪悍的王后又岂会把自个放于眼中?
韩倾歌的每句话出来,
胡姨太的神色就突显愈加的怪异了一些,
不过沉浸在喜悦之间的杨潇并没有发觉罢了。
嘱托完了这些事,韩倾歌便没有多大的兴致跟这群女人扯来扯去了,
对罗兰使了一个眼神,便准备会去韩府。
恰好韩筱墨回来了,她也想看看事的真相到底如何。
在她的心中还有一个躲藏着的担心,
也不明这个回来的韩筱墨,到底是不是原先的那个韩筱墨。
于府里的事,韩倾歌便没有多放于心里了。
虽然惠王之前说过会把杨潇送进宫去,
韩倾歌倒是不了解他如此做的用意,
可是韩倾歌知道,只是一月天子就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