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并非是韩倾歌想的那样,事又怎会这般扑朔迷离的呢?
两人在街上走着,一边轻生讨论着现今京都里的形势,
这时一个阴影笼罩在了两人的头顶。
韩倾歌抬头一看,正是一匹马挡在了俩人的眼前,
而再向上一看,那马上的男人似乎有那么些眼熟。
“李姨太”
韩倾歌还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林秋海比韩倾歌先喊出那马上男人的身份。
听到林秋海的声音,韩倾歌再细细一看,那马上的人果然就是周镜璇。
不过没有了女态的举止,没有了女人的装扮之后,韩倾歌反倒一时其中不太习惯了。
回归了男人身份的周镜璇,没有一丁点一毫有跟女人相似的所在,反倒非常的有男人气势。
周镜璇的容颜其实十分俊秀,并不抵美,可是有一道子旁人没有的滋味。
然而眉眼其中现今已经不再女气了,看上去也不就像书生,反倒有些疏远冰冷的滋味。
他垂眼盯着韩倾歌,面上没有什么神态。
韩倾歌盯着他,显出了一抹惊喜的浅笑。
“李姨太,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还担心你怎么突然离去了呢”
周镜璇神色冰冷的盯着一脸兴奋的韩倾歌,冷淡的开了口:
“现今我不再是李姨太了,洛小姐最好不要再提出这些,否则要当心祸从口出。
”
听到周镜璇如此冰冷的话,韩倾歌兴奋的神色也突显冷淡了下来,如同被浇上了一盆冷水。
她皱紧眉心盯着周镜璇,心中夹杂着困惑和心寒。
莫不是柳秀娘先前说的的话,全是对的吗?
一直被她相信的李姨太,难道真的背弃了她,背弃了老太君?
韩倾歌还没有说什么,倒是林秋海先沉不停气,拉着周镜璇质问了起来。
“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倾歌向来待你很好,你现今这立场怎么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说罢这句,林秋海绕了一圈很详细地端详了周镜璇一番,丢出了一句:
“瞧你这样子倒也跟李姨太不一样,莫不是真的是换了一个人吗?”
周镜璇这时并没有理会林秋海的打趣,面上挂上了一层寒霜,
十分冰冷的答道:“这件事就不劳林小姐烦心了。
”
此话显然就是在指责林秋海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林秋海撇了撇嘴,原先是想回驳的,
可是在看到韩倾歌的神态之后浅浅的愣了一下,把火气忍了下来。
在面临如此冷淡的李姨太之时,韩倾歌浅浅眯着了眼,并没有流显出过多的心绪。
“我想,现今不应该喊他李姨太,而是应该喊李老爷了罢?”
韩倾歌显出一抹不明是挖苦还是别的含义的浅笑,朝身旁的林秋海柔声答道。
再侧过来之时,韩倾歌面上的神态突显十分恭敬,同样的,是十分的章程。
在周镜璇这般冷淡的出现在自个面前之时,
韩倾歌电光闪石其中就料到了真正的那个可能性。
她的面上挂着的神态虽然是恭敬的,然而眼里的嘲讽原来是半分没有掩饰。
“师父先前还曾经认真地提示过我们,
现今看来,倒是我们年龄小所以看错人了。
人家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面前,现在看,不出所料呐…”
于韩倾歌的挖苦,周镜璇似乎很是无动于衷。
“不明李老爷今日到来,到底其缘由什吗?
李老爷能不能些许透露一二?”
韩倾歌侧过身去盯着周镜璇,言语其中却压抑不停自个的火气。
面朝韩倾歌的火气,周镜璇仍然是一双不太在乎的神态,
冷的跟以前的李姨太从来就不就像一个人。
要不是那张脸真的是看的眼熟的很,
而周镜璇自个又坦诚了的话,否则她们几个也没有方法确定。
周镜璇一直都没有下马,居高临下的盯着两人。
背朝阳光的他的正面被阴影笼罩着,
叫人看不清楚他的脸,也叫人看不清楚他的眼光。
他轻飘飘的丢出了一句话:
“韩府最近出的事,太后十分注意。
太后让我来嘱咐你一句,最近可能有人盯上韩府了,
所以让你最近不要外出,呆在家里最好。
你和惠王殿下的亲事,不能因为这件事而毁了。
”
听到此话,韩倾歌才算了解,这周镜璇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这也恰恰说明了,为何当时老太君为何要带他进府。
太后要求的人,老太君能够拒绝吗?
更不需说当时太后必然给的因由其缘由只有周镜璇才能说服欧阳君留下韩府,
她于洛老太君的立场,当然不会就像对韩倾歌这般生硬的。
可是韩倾歌却非要因为老太君的立场,而误会了他是老太君的心腹。
真的是一个笑话
亏得她先前还那般相信他,不论柳秀娘说什么她都不相信。
一方面其缘由李姨太也没有作出什么背弃的事来,另一方面则是出自她于老太君的相信。
之前她一直没有问,即是出自于这些相信,却不曾想李姨太从来就不是老太君的人。
倒是,是她自个想岔了。
要是李姨太是老太君的人,又怎么会一直都如同玉瓶一般摆着不需呢?
要是真的是老太君的人,李姨太又怎会于老太君没有多少尊敬之意呢?
当时要是不是自个一厢情愿的认为李姨太是自个这边的人的话,
他也不会跟自个这边的人牵连在一起。
怪不得,太后于自个的一举一动那般了如指掌,
能够轻描淡写的讲出自个这些年来所做的所有奋力和事。
她后来回来之时还在想,太后在京都里布满了眼线也哪怕了,
为何在锦州的那些事是如临其境一般的呢?
就算是那些自个很小心翼翼地在掩饰的事,太后都了如指掌。
原来如此…
竟然如此…
韩倾歌这时觉得心中有一手火在烧,烧的她浑身发疼。
要是太后并没有如此了解自个的底细,那么这门亲事,
是不是就不会如此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要是说太后并没有如此掌握自个的软肋,
那么自个是不是还些许有那么一点反抗之力,能够在太后的底下逃生呢?
就算只有那么一丁点丝的考虑,也比现今这种看未到考虑的局面要好。
最少要是太后并不能掌握住她的软肋的话,那么也就不至于到现今,
她动也不敢动,走也不敢走,生怕太后将她所在乎的人的生命拿捏在手里以此要挟她。
那么,她要是真的想逃,可以在太后并没有注意到自个身旁人之时,将这些人也一起带走。
安置在别的所在,保住他们的安全。
虽说韩倾歌也了解这是奢望,可是这时此刻,她忍不住不去想这些事。
就如同那些在事后知道了之前错过的人一样,会情不自禁的去想,会情不自禁的去愤怒。
这些事已经不可挽回了,不能为这个而愤怒。
韩倾歌如此告知自个之时,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可是胸中的怒火却并没有熄灭,不过换了一种燃烧的方式罢了。
她盯着周镜璇,面上并没有显出常常会显出的浅笑,而是一样面无神态的互视着。
“大太太正是在府中不见了的,现今让我一直留下府里,
就能够保证我不会如同大太太一样不见了了吗?这种事,你我都说不准的。
”
听到韩倾歌说的的这句话,周镜璇显出了一抹挖苦的笑意。
那凉凉的上翘的唇边,看在韩倾歌的目中,平添了她的愤怒之情。
“要是不是洛小姐自个儿逃出去的话,我想这京都里面,
还并没有什么人能够悄无声息的把洛小姐从韩府里面给带出去。
于这一点,太后很安心,我也一样很安心。
”
听着周镜璇的话,韩倾歌的眼角凝结上了一层寒霜。
倒是她的唇边并没有继续抿着,而是显出了一抹浅笑,
配上那冰冷的眼光,倒是叫人觉得甚为怪异。
“李老爷说此话也难免太抬举倾歌了,我可不敢当,也当不起”
韩倾歌顿了顿,才接着答道:“这京都里面能人异士多得很,
李老爷这般托大倒也没关系,不过把此份信心放到我的身上来,就难免太高估倾歌了。
只是话又说回来,以李老爷这般姿容风貌,走出去倒是容易被人半道劫走,
相比以下,小女人这般长相也就不担心了,也难怪李老爷于我这般安心不是?”
她的这一番话不可谓不毒,就连林秋海在一边听了都忍不住喷笑出声。
不过周镜璇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于韩倾歌的这一番话,
不过略微顿了顿,神色就又突显正常了起来。
“洛小姐夸赞,在下不敢当。
”
周镜璇浅浅屈身,作出一双温文尔雅的神态,礼仪同样也无可挑剔。
不过那嘴里讲出的话,真的是让韩倾歌觉得面前之人讨厌的很。
以前怎么就没觉得面前的人这般没脸没皮呢?
“只是太后说的出的话,莫不是洛小姐渴望违抗太后的旨意吗?”
周镜璇在说过那句话之后,又紧接着讲出了这一句,眉心更加微挑着,似乎是在挑衅的样子。
如此光明正大的压制,韩倾歌敢说个“不”
字出来吗?所以她在忍了很久之后,朝周镜璇施了一礼:
“民女不敢,还请李老爷回去同太后禀报,民女必会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不会踏出一步”
那个老老实实四个字,被韩倾歌说的咬牙切齿。
她没有掩盖的意思,而周镜璇听出来了之后,也并没有放于心上。
“既然倾歌已经赞成下来了,我说此位李老爷,你是不是就不要再拦着我们的路了呢?
莫不是太后在今日我们出来了之后,还非要让我们转回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