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李婶也回来了,她顺便出去买了些菜。
云初住的这个病房是个套间,设有厨房卫生间,也就没有客厅了。
李婶拿的菜做了午饭,三个吃午饭时李婶抬眼看了看云初,她想问之前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但云初将她们打发出去肯定是因为私密的事。
李婶也不好问,只是目光不时的从云初脖子上的掐痕上掠过。
云初意味到李婶的目光,并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时光有些度日如年,云初随时都准备着迎接席墨的怒火,贺依娴那种人不告状是不可能的,可席墨却一直没有过来找她的麻烦,云初只觉得席墨这次的怒火一定很大,还在积累当中。
时间又过了十来天,云初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上次贺依娴掐她时撕/裂的伤口再次愈合。
病房中安静,小新现在与云初混熟了也有些偷懒,晌午的时候便躺在旁边的小床/上睡午觉。
李婶出去买菜了,云初刚想小憩一会儿,便听到病房的门轻声作响他。
她警惕的坐起身,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何殊们双眼泛红的走了到了病房中。
看到云初,嘴角微瞥,“云初我早就想来看你了,可是那个混蛋不让我来!”
“哪个混蛋?”云初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病房外随之走进来了一个俊朗的男人。
凌毅光?
云初的目何殊身上打转,眼底浮现一丝了然的笑意。
她早就怀疑凌毅光在追求何殊,现在看来像是真的。
只是之前在晚宴上何殊还一直躲着凌毅光,现在却有一些惧怕的味道,惧怕又带着股怨气。
颇有些欢喜冤家的味道。
云初对着凌毅光笑了笑,看着对方礼貌的将带来的探望品放到一旁的桌上。
凌毅光没有说话,但显然只是陪何殊过来的。
“你们聊一会儿,我在病房外等你。”他转头对何殊道。
何殊轻哼了一声不理他,他也不在意,对着云初又是礼貌的笑了笑转身朝外走,走到快病房门前时,他转头扫视了病房中了一眼,屋内目光盯到病房的窗上。
“这里是二十三楼。”语气平直。
“你什么意思!”何殊扭过头,眼神激动。
“我是怕有人再跳楼逃跑,看不清楼层,给自己送了小命。”
何殊气的要站起来,云初忙拉住她的手,眼底带笑的冲她摇了摇头。
凌毅光出去了,何殊愤愤都坐在椅子上。
“你和凌毅光是怎么回事?”云初好奇的问道。
“别提这个了,提起来这个我就生气!凌毅光这个混蛋,走到哪都要把我拴在身边!他知不知道这样叫非法囚禁?我表哥也是居然不管着他,任由他这么欺负我吗?”何殊喋喋不休的抱怨着,直到对上云初了然的目光,她的脸上飞起一抹可疑的红,“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前几天在席家看到喝一些,拿着席墨哥哥在哭,说什么你让人打她是真的吗?”
云初冷笑一声,“你觉得她说的会是真的吗?她说我不先动手谁敢打她?”
“真解气,你没看贺依娴的那个脸上红的。”
何殊说的话,云初心里却有些发尾,看来贺依娴果然一回去就去找席墨告状了,那席墨为什么会没人来找他麻烦?
云初不觉得自己能让席墨有什么不忍心的,也许他只是将这些仇恨在一起,等着她回家再报复她!
“你这身体怎么样啊?你真是要吓死我了,你就算再想不开也不能跳车啊!”何殊眼中满是担心。
云初淡笑了笑,那笑容有些绝望,是啊,这次跳车之后就没有下一次了,连死亡都是只有一次机会,可她没能逃离席墨的身边。
现在奶奶在席墨的手里,她就算再苦再熬也要活下去。
云初的目光触动了何殊,她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表哥这个人执念太深,也怪当年南欢伤他伤的太狠。云初,让你受苦了……”
云初一直想问清楚关于南欢的事。
她看了看周围,李婶不在,小新也在睡觉,云初压低了声音凑近何殊,“何殊你能不能跟我讲一下关于南欢的事情?”
何殊看着云初那张与南欢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微怔了怔,半半晌才叹了口气,“云初你的这张脸真的长得跟南欢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眼角少了颗痣,我真的会认为你就是南环。”
病房中的时间缓慢,何殊想了半天,最终不知道从哪说起,“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当年的事,当年的事情太过惨烈,你只需要知道,因为南欢那个女人,所以席沉失去了站起来的能力……那个男人本应是席氏的顶梁柱,是继承席氏的不二人选,却因为一场意外永远失去了可能。
“他们兄弟两个感情很好,席墨的父母很忙,席墨可以说是席大哥一手带大的,他们兄弟的感情异常深厚,可就因为南欢,席大哥残疾,席墨哥哥的父母也死了。”
“那她究竟做了什么?”云初惊异的看着何殊。
“是火,那个女人在席家放了一把大火!”何殊沉重的话,像是在云初心中加了一把重称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想象不到那个女人,究竟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要将席家毁灭。
想着如今席氏的威风还在,甚至是在席墨手中成为势可擎天的大集团,若当年席墨也出了事,席家是不是已经败落了。
这一刻云初有些理解席墨了。
他那样的偏激,让云初有些恍惚,她和南欢长的一样,也许异地处之,她看到一个和把自己害的家破人亡的人长得一样的人,她也会疯狂报复吧……
这是一种很偏激的心态,宣泄仇恨……
云初放在床/上的双手搅在一起,她低垂着眉眼,何殊说着说着便看不清她的情绪了,何殊有些担心,“云初这本来是席家的事,却把你卷了进来……”
云初苦笑一声喃喃,“对啊,这本来是席家的事,只是因为我和那个南欢长得一样,席墨就要将他对南旱的很疯狂的报复在我的身上!可是我什么都没做过啊!我不是南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