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皮小说穿越种田之农家女
第二天张立扬还是没走成,朱氏不让,想让他再去念书,三年后再考,可大哥张立辉不同意了,再念书,家里还有这么多钱供他再去学院耗费三年时间,那里束修每年都要花这么多银子,要是再不中,这些年不都亏死了。
要再让弟弟去读书没关系,先分家,分了家你们两老爱怎么供怎么供,他都无所谓。
朱氏向赵氏和张老汉说着,都读了这么多年书了,难道不让孩子再试一试,这一回赵氏也犹豫了,虽说生了四个儿子,可一直问他们要银子也不可能,尤其是老二家,如今闹这般情形,光他们两老帮着也很吃力,再说他们年纪也大了,难道不得攒着些养老钱。
娘,那陈福都考第二回了,这今天遇见陈福他娘说还要让他去呢!朱氏和赵氏说着,一旁张老汉顿时竖了眉,陈家和我们能一样么,他儿子就算不中多考几回都成,咱家经起这么耗不?
朱氏是望子成龙想疯了,她不能接受从小被师傅夸到大说谁不中立扬都不会不中,怎么会没考中呢。
思来想去,朱氏觉得是那日送吉利面时候王家来闹事,把这供文曲星给吓跑了,儿子这才没中。
人一旦迷了信扎进去可处不来了,朱氏越看喜鹊越不顺眼,寻思着哪天儿子不,一定要把她赶出去
九月金秋,水田里谷子成熟了,金黄色田里一片一片,花氏一早去了梯田里挖了萝卜回来,过了一会拿着镰刀去牛叔家去帮六家先割了稻子,阿憨跟着张老爹也去了,六七个人两亩地到了下午就已经割超不多了,割下谷子都放了身后晒着,牛婶拿来了一些葱花烙饼给大伙填肚子,一面叫自己大儿媳妇一起把割下来都拿到田埂上,打谷子。
所有谷子打下来装进大篓子里,抬到了路旁放着,牛婶把落田里稻穗也给捡了一篮子,阿憨回到家里,云巧把晒院子里水缸水舀了两桶给他装上,洗洗先,累坏了吧,明个自家还要割呢。
阿憨伸手帮她擦了一下额头汗,却不料自己满是泥黑手抹了云巧一脸黑,阿憨看着就笑了,云巧拍了一下他手,笑骂道,脏死了,去,我去做饭。
云巧洗了两根从地里挖来鲜萝卜,切成薄片放盆子里,倒了些酱油又抹了点盐用手揉了一会放那腌着,烧干了锅子,刷上了一层猪油,云巧把搅拌好面粉糊倒了下去,用勺子拓匀了之后上面撒了切碎腊肉丁,翻了个面继续烙,这样翻了几回,等到地下那面烙实了,云巧又撒上了葱花,焖了一下拿起来放砧板上,刀子切成了一块一块放到竹编盛器里。
阿憨洗好了来厨房里帮忙,云巧推他送一点去爹和娘那,又炒了个菜,端上了桌。
等都收拾好了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云巧洗好了刚上床,阿憨就凑了过来,所谓不开荤则忍,一开荤则一发不可收拾,云巧渐渐觉得阿憨和刚刚醒来那会差了很多,也许是知道东西越多,记忆开始复苏,有时候云巧见他走神时候,那神情不像起初单纯。
也许有一天等他想起全部时候,他不会想留这里,怀着这个想法,云巧渐渐地睡去了
第二天是自己家收谷子,两亩地牛叔他们也过来帮忙了,花氏给了云芝一个篮子,让她下地去捡掉下谷穗子,几大篓子谷子推到了晒谷场晒了一会,太阳落山了又得推回家,这样连续晒数天才能收起来,要么拉去镇上直接卖了,要么自己碾米吃。
张老爹留了一些自己吃,其余都用麻袋装好要拿去镇上卖,每年这个时候要留下几斗孝敬父母,今年也不例外,张老爹让云苗和云芝两个人抬去,自己则拿着那些要卖去了镇上。
云巧带着阿憨一同前往,她想带他去医馆看看,这脑中淤血究竟化了没。
张老爹去了米铺,云巧带阿憨进了医馆,大夫把脉过后又看了一下他舌头,“这脉象显示已经不再淤堵,近他可有记起什么?”
“只有零碎片段,想得多了就会头疼。”
“多带他回忆回忆过去事情,淤血已经散了话,恢复起来应该很,不过也不能操之过急,你可以多给他讲一些过去事情,这样能够让他恢复。”大夫开了几贴药,云巧抓好了之后带着阿憨离开医馆,赌坊门口又遇到了那个叫银虎人。
似乎他比她们还要意外,银虎看着云巧手中药,“张小姐,真巧。”
云巧轻轻点了点头,看着赌坊内忽然被拉出了一个人,紧接着一群人围着他拳打脚踢了起来,云巧拉着阿憨赶紧离开。
走了一半云巧身子忽然被拉住了,阿憨停了一个摊子前,看着那摆放地令郎满目簪子,忽然直看着其中一个,拿起来没等她反应就戴了她头上,低声赞美,“好看。”
那摊主一看这生意是要成了,开始夸了起来,阿憨问了价格从怀里数出了铜钱给他,拉着愣那云巧往张老爹摊子那走去,半响云巧才回过神来,刚要伸手去拿下来,阿憨呵了一声,“不要摘,戴着好看。”
这可就是根木头啊,居然要一百文,那摊主也太坑人!
“下回问清楚了价格先,这太不值了。”云巧嘟囔了一声。
“只要你戴着好看就值得。”身旁忽然出现这样声音,云巧转头看着他,错愕地看着他眼底深意,转瞬即逝
回到了屯家村,云巧看着那几贴药,忽然犹豫该不该煮,她开始有些担心万一他真恢复了记忆,他们之间又该如何面前。
要让他一辈子做一个没有回忆人么,云巧看着已经打开了药包,把药罐子拿了出来,洗干净倒了药进去,干净利落。
她已经算是糊涂嫁了,不想再糊涂过一辈子,走也好,留也好,她张云巧要做个明白人,灌了水把药罐子放上去点火,云巧看着慢慢烧起来火松了一口气,纠结了几日,坏结果就是一切回到当初,她初到这里时候本来就不打算嫁人。
第二天阿憨跟着岩叔他们去了山里,下午回来给云巧带来了番薯,云巧看着那一串还站着泥巴番薯,“你上哪挖,去地里了?”
阿憨摇摇头,把东西都放了下来,“山里挖。”
“山里还长这个?”有什么云巧脑海里一闪而过,看着那个头肥硕番薯,云巧想到了别东西,“阿憨,下回去山里你看看,有再挖到像是这样,或者比这个小一点东西都带回来。”
“好。”阿憨点点头并没有问什么,两个人吃过了晚饭,洗完澡云巧把头上桃木簪子拿了下来,那是镌刻还细致簪子,除了上漆之外,簪子尾部还刻有一朵桃花,昨天阿憨非要上面刻上一个巧字,现摸上去还有些蹭手。
云巧回到屋子里,把簪子放了柜子上,白天去河塘捞鱼累,云巧很睡过去了。
深夜,炕床上阿憨猛然中梦中惊醒,一双眸子直直地盯着那房梁,耳边还回绕了梦中那个声音,白黎轩,你到底哪里。
阿憨抹了一把额头上汗水,一旁云巧还熟睡之中,他摸了摸云巧脸颊,轻手轻脚地下了炕床,开了门到了院子里。
屋外院子有些暗,月如钩,阿憨心中默念着那个名字,白黎轩,是谁?
他梦见一个奢华宫殿,宫殿之中有众多舞女跳舞,四周都是官员,每个人都欢声笑语,举着酒杯,沉溺这一片歌舞中,唯有金座之上一个少年,看着下面这么多人,始终皱着眉头,展不开笑言,可低下人似乎没有一个发现他异常。
大家都一味地喝酒,都只看向那个坐帝皇坐下女子,一袭金色长袍,懒懒地靠那,凤眸看着这一切,偶尔才瞥向金座上人。
阿憨他听到了那个少年求救声,问他白黎轩哪里,让他赶回来。
四周静悄悄一片,阿憨耳边却不断有那歌舞声夹杂着求救声,那声音好熟悉,可他想要仔细去想,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我到底是谁?”良久,阿憨望着那一轮勾月苦涩地问着,他为什么会梦到这些,为何他梦中都是些奇奇怪怪事情,为何脑海中不断有战乱片段闪过,为何当有些片段闪过了时候他心中隐隐作痛。
阿憨心中越来越多疑问,可想越多头似乎越痛,他痛苦地蹲了地上,跟着这一切抗拒,还有内心不想要记起来东西,有什么抵挡着他想起来,不断地喊着他不愿意记起那一切,宁愿就这样失忆这里过一辈子。
像是有数个人不断地拉扯他,指责声,呼救声,劝服声,命令声。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云巧披着一件外套出现,轻轻地拍着他背安慰着。
若是永远失忆那肯定是幸福,可若是回忆残片中不断挣扎,那就是一种折磨,阿憨起身抱住了她,四周硝声禁止,云巧慢慢地抚摸着他背,“慢慢来,若是它们争着要你想起来,你也别去抗拒,那是你过去,是你人生一部分,不论酸甜苦辣,那都是你一路过来回忆,你不可能抛弃它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