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朴湛琪惊呼。
白玉为骨,千年蚕丝为面,洁白不见瑕疵,真真是难得一见。
“看来先生真是气的很呢。”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炫耀了。想起钱夫人的话,可惜没有下次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北蒙瞻得知宇文进攻东胤胜利的消息后便没有睡过好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汤莹希心疼,劝说顿珠哄着他出宫转转。
顿珠瘪着嘴,一百个不愿意,看在可以自由一回的份上很痛苦的答应了。
北蒙以武力立国,如今也文明不到哪儿去,除了斗动物之外,摔跤打斗也是一项乐趣。
和宇文隐秘的地方不一样,北蒙的决斗场建于露天,高高围墙耸立。富贵人家讲究些的要了隔间,顿珠看得手舞足蹈,嘴里一个劲的吼着,好像和场里的决斗人士融为一体。
中间圆形决斗场,两人赤手空拳,近身搏斗,遒劲的肌肉鼓起,高大的身躯压迫力十足。一拳下去,命都要去掉半条。宋初微微偏过脑袋,“北蒙真是个……”像个词在脑海萦绕半日不得。
宇文乾倒是兴起,“不愧是崇尚武力的民族。”宇文以礼仪著称,朝上的文人以此抨击北蒙野蛮,“哎,宇文那些人真是被养的娇惯了。”
宋初斜了宇文乾一眼,“被你的属下听到,可不得吐血了。”宇文乾一向铁血政策。挑眉,“阮晓,你比之他们如何?”
“巧力不在话下。”阮晓四目平视,不带炫耀,仿若事实。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宋初提醒道。
阮晓低头谨记,这时候的阮晓不以为意,等到他以后轻敌受了教训才知道宋初这话的真意。
宋初摇摇头,听着隔壁欢呼热闹的声音,失笑,“顿珠还是这么热闹。”还能有这精神头儿,看来是完事无碍。
“五弟以后可怎么受得了。”宇文乾幸灾乐祸的笑。
马上宇文乾就笑不出来了,“既然心疼,要不你自己享受好了。”
宇文乾噎个半死,连忙出卖弟弟,表忠心,“初儿,有你便好,只余顿珠还是让五弟烦恼去吧!”
宋初哪里肯放过他,“那看来是我的错了,想当初,你在京城何等风光,闺中女子无一不心向往之,倒是我不善妒苛待你了。”
这话,瞧瞧这话,宇文乾赔笑,“初儿,我只要你,就算再多女子美人,不是你,谁能入我的眼。”宇文乾眼里急切,一手抓住宋初柔荑放在心口处,明明外面吼声震天,俩人却像独在自己的小世界。
宋初感受了会儿跳动的心脏,忽的眼角一挑,控制不住的喷笑而出。
宇文乾知道被捉弄了,恼怒的在宋初头上敲了一记,佯怒道,“真是无法无天了,敢打趣为夫。”
宋初嘻嘻求饶,深怕宇文乾又干坏事,“还不是和你学的。”说着又忍俊不禁。
后面的银桃几人也都捂嘴轻笑。
笑一通,决斗终于分出胜负,宇文乾递个眼神给阮晓,阮晓等人先行一步。
眼前一片漆黑,周围断断续续的嘈杂声,北蒙瞻回忆前因后果。决斗散场,和女儿出来。顿珠喜欢看热闹,也不知被什么吸引走了,半日未回,索性找了个茶馆喝茶,让隐藏在暗里的属下去寻人。然后,喝着喝着好像醉了一般,接着自己醒来眼前就多了个道具。
北蒙王紧抿嘴唇,沉着不慌,反而还松了一口气。
“北蒙王果然胆量过人。”一道冰冷沉稳的声音在耳畔,明明陌生,却让他觉得就是那个人。
忽的眼前带子一松,明媚的光线让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适应了睁开,第一眼就看懂啊一张冷硬俊美的脸庞,脱口而出,“安亲王?”
“那都是好久的称呼了,北蒙王别来无恙。”宇文乾去掉了平凡的面具,露出那张富有侵略性的面孔,茶已经备好,推过去。
“安亲王胆量也足够。”北蒙瞻语气质问,却没有半分不悦,看到宇文乾的瞬间,眼神一闪,立马恢复平静。
宇文乾眉眼一挑,“这不是北蒙王给在下的机会吗?”
今日顿珠嚷着出宫的时候,自己何尝没有试一试的想法。看来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
北蒙瞻呷了一口茶,“顿珠呢?”
“不想能碰到公主,内人好久未见,心里想念公主,便自作主张陪她玩耍会儿。”
这话说的有水平,北蒙瞻倒不至于怀疑自己的女儿,若宇文乾能联系到顿珠,何必在宫外见他了。北蒙瞻点头。
宇文乾开门见山,“北蒙王已知边关之事,我来只是替我弟弟要个答案。”宇文乾指腹按着白瓷玉盏,口气豪放,“我可不似我家夫人,照我说,就该和你的勇士们练练手才好,才好让您知晓宇文有护着顿珠公主的实力。”
北蒙瞻作为一国之主,何时被人威胁,宇文乾偏偏有这样的实力,怀疑的种子越加深,语气便少了点儿底气,“安亲王果然计谋高深……”
这面唇枪舌战,太极功力深厚。街头小巷,一个沉重紫金木箱中发出阵阵吼声、拍打声,忽的箱子一沉,一下子被打开,里面钻出了个人来。
“何人如此大胆,你知不知道我……呀!宋姐姐?”
宋初眉目带笑,宛若春风扶柳,一身湖蓝春衫绣着几只鸟雀,静中带动,头上金色步摇流苏点点,无风自动。身子被猛的抱住,宋初后退一步,“哎呀,宋姐姐,你何时来的北雍?你真的没死,太好了,太好了,那安亲王呢?五皇子哥哥呢?”
黄莺鸣翠,“好了,好了,你这是要我先回答哪个?”
抱够了,顿珠退开半步,北蒙特色红蓝条纹服饰,额上一条彩色抹带,额心一颗红色宝石镶嵌,珠光宝气,衬得一张脸娇艳美丽。
宋初扫了一圈,怜惜道,“都瘦了。”
顿珠见了宇文故人,开心的很,“哪里有,哪里有,”也不看自己在哪儿,也忘了自己怎么来的,羞怯的打听宇文瑞的消息。挽着手撒娇又耍赖,“宋姐姐,瑞哥哥怎么样了?”
“国事繁忙,我也未知。”两边石墙高筑,狭窄的小巷空余二人,“宇文局势刚稳,你父皇也是为了你好,等局势稳定,你家瑞哥哥肯定会前来提亲的。”
顿珠羞红了脸,一跌声的问,“真的吗?真的吗?”
宋初在顿珠鼻尖上一点,“真的,不害燥。”
北蒙民风剽悍,女子不似宇文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闻言也不尴尬,嘻嘻的笑。
说了半日,顿珠才反应过来,问东问西,宋初一一答了。宋初余光扫到巷落远处的人影,笑道,“快回去吧,你父皇会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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