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信延抱着我欲离开,恍惚有个物体飞向我,梁信延飞快侧身,用身体替我挡住。
是一只矿泉水瓶!扔矿泉水瓶的人是苏倩倩,她满脸敌意地看着梁信延,“好你个乔欢,身为邵太太,公然和别的男人在医院偷情!”
苏倩倩不知道梁信延是我爸的养子,很少有人知道梁信延和乔家的关系,他才是本该接手乔氏集团的人。
我好笑地看着苏倩倩,“我没有偷情。”
“都抱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邵谦泽和姜雯双双出现在走廊上,我撞进一双沉如深渊的眸子里,隔着十米宽的距离,我明确的看见邵谦泽脸上的阴沉以及愤怒。
愤怒……
因为我擅自逃跑还是此刻我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
我自嘲地笑了,不用想一定是前者,我什么都不想对他说,拉了拉梁信延的袖子,他抱着我及时转身。
“她是我太太!”身后,邵谦泽怒声强调,“放她下来,否则我会报警!”
“你报去吧。”梁信延不屑地哼了声,淡定自若地抱着我踏入电梯。
我终于松了口气,终于逃出了魔爪。
就在电梯门闭合到只剩下一道缝隙,一双手猛地伸进,硬生生掰开了两扇门。
我率先看见男人英俊的脸,随后是薄凉的唇。邵谦泽淬了冰的目光望着我,嗓音低低沉地吐出一句,“邵太太,我给你五秒钟,下来,跟我回去!”
“回去继续做你和姜雯的生育机器?”我浅浅一笑,他脸色狠狠一沉,我接着道,“邵谦泽,我已经失去生育能力,对你没有价值了。”
邵谦泽脸色更差劲,收回视线沉默不语,我看不懂他,是不是他对我也有一丝的怜悯?是不是他也曾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想过,哪怕一秒钟?他理解我此生无法再当母亲的苦痛,对不对?
我天真的奢望邵谦泽能对我有一丝柔情,他却残忍至极地扼杀掉我的天真,冷冰冰的让我心死,“你的卵巢没坏,你的卵子依然可以用。”他说出这番话,眼睛眨都不眨,好像我失去生育能力对他而言无足轻重,只要我卵巢没坏就好。
我不想讨伐他什么,我习惯了他的冷漠绝情,可梁信延忍不了,他把我放下就和邵谦泽厮打在了一起!
“畜生,你凭什么这么对欢儿!我和乔叔舍不得动她一根毫毛,把她捧在手心疼爱,你凭什么这么伤害她!”梁信延拎起邵谦泽衣领,怒气滔天,愤怒地挥动他的拳头,“我告诉你,有我梁信延在一天,你休想再动欢儿一根毫毛,你之前对欢儿做过的事,我要让你痛不欲生的还给欢儿!”
邵谦泽被打懵了,回过神后,毫不客气的反击回去,“她是我老婆,怎么对她是我的自由,你这个外人没资格插手我们夫妻间的事!”
“夫妻?”梁信延冷笑起来,“你有拿欢儿当过妻子?你给过她丈夫的温暖和关怀吗?连那种照片你都大方的交给媒体,任由曝光!就为了抹黑欢儿,邵谦泽,对一个女人用这种下三滥手段,你他妈是人吗?”
原来梁信延知道怎么回事,他没有误会我,全世界只有梁信延相信我没有混乱的私生活!
我失声痛哭,不为何故,就是委屈,委屈背了黑锅!
梁信延见我哭,连忙停手,搂着我安慰,“欢儿,别怕,从今往后我保护你!”
我重重地点头,如果当年没有忤逆爸爸的意思,顺利的嫁给梁信延,我现在一定过得很幸福吧。
泪眼朦胧间,我看见邵谦泽的眼中闪过一抹心疼,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一定是我眼花了。
我闭了闭眼睛,梁信延明白我的意思,挥拳将邵谦泽打出电梯,这次电梯门顺利关上,梁信延抱着虚脱的我上了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