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红瑶白天有空的时候,就会进空间里面割麦子,晚上也会跟着她娘干活,身体异常的疲累,这天一不留神,镰刀一下割到了手,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没事吧,我看看伤口严重不严重。”听见闺女的喊声,孙芝赶紧的扔掉镰刀跑了过来。
“没事,娘,不严重,就是个小伤口,我去屋里包扎一下就行了。”
“行,那你去弄一下吧,弄完之后就别过来了,在屋里歇一会儿,等娘出去的时候叫你。”
孙芝看闺女手上就一个月牙大的伤口,只伤到了皮肉,并没有伤到骨头,也就放心了下来。
他们这农村人,皮糙肉厚的,通常受了伤,只要不太严重,大部分都是用手把伤口一按,不流血了就不管了,包扎都没有过,所以孙芝也就没有太过忧心,只让闺女去歇息一下。
都说闺女是娘的贴心小棉袄,这句话说的真没错,她闺女为了给自己减轻负担,白天只要有空就进空间里割麦子,她都看在眼里,知道闺女是累得很了,才不小心割伤自己的,暖心又心疼。
平时让她休息她也不肯,孙芝只能尽量多干一些,等干完了,她闺女就能放心的歇着了。
“知道了,你也别干太久,咱们现在收的那些麦子,就足够咱们一家子吃的了。”怕她娘不爱惜身体,宁红瑶走之前不放心的嘱咐。
她们现在割了将近一半儿了,就算地里的庄稼不再收上来,那几千斤粮食,他们一家子一年到头,光吃细粮也吃不完。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宁红瑶处理好伤口,本来只是想着坐着歇一歇,等会儿再接着去割麦的,没想到竟然一不小心在躺椅里睡着了。
只顾着埋头割麦的孙芝,也早已忘记了时间,只知道一直不停的割麦割麦,想着早点干完,闺女就能轻松一下。
大队里的小麦都快割完了,他们这才割了不到一半儿,就算空间里不会像外面一样有四季,但孙芝总觉得还是要按照外面的时节种粮食才好,不能赶不上种秋时间。
睡了一觉的宁振东,醒来之后发现媳妇竟然还没回来,看看外面的月亮,最少有一点多了,之前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他有些担心,就准备去闺女屋里看看。
“媳妇儿,媳妇儿,你睡了没啊?”
“瑶瑶,瑶瑶,开门。”
宁振东拍了半天门,都没人应声,见门又是从里面锁着的,怕两人出什么事,放下油灯,直接把门给卸了。
“人呢?怎么会没人,门从里面锁着,窗户也是关着的,人能去哪儿?”宁振东走进屋后,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她们母女两人,一时间更加的担心了。
这大晚上的,两个人能去哪里?
想起家里吃不完的鸡蛋和粮食,宁振东觉得母女两人可能是翻窗出去投机倒把了,怕大晚上的出什么事,也不敢声张,只能悄悄的出去找人。
在空间里面,只有宁红瑶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可她睡着了,她娘又根本听不到,所以刚才宁振东叫门的时候,两个人谁都不知道。
等宁红瑶醒过来,一看表,都凌晨2点了,惊得一下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见屋里没有她娘的影子,赶紧的去院子后面的地里查看,果然见她娘还在那弯着腰割麦子呢。
“娘,都两点了,你怎么还在割麦子,你不累呀?”宁红瑶连忙制止道。
“2点了?这么快吗?我只顾着干活,都忘了时间了。”孙芝扶着腰,艰难地站起身,茫然的说道。
“看看,腰都累的直不起来了吧,粮食再重要,也不能把身体给搞垮了呀。这粮食长在地里又不会坏,你着啥急呀?赶紧去冲个澡,回屋睡觉。”宁红瑶看她娘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跑上前扶着她,生气又心疼的说道。
她更气自己,明知道她不让她娘停下来,她娘
就能一直干活,怎么就睡着了呢。
“好好好,我这就去洗澡,别生气了,腮帮子都快鼓成青蛙了。”看自己闺女这么生气,孙芝开口逗道。
“你要是不这么拼命干活,我会这么生气吗?你以后再这样,我就不让你进空间里收粮食了,反正我随便种点,也够一家子吃的。”
空间里的温度也就20来度,她娘竟然能出一身的汗,衣服都湿透了,可见干活有多拼。
“知道了,我保证下回不再这样了。你再去睡会儿,等会儿娘洗完澡叫你一块出去。”怕她闺女一直唠叨个没完,孙芝赶紧的保证。
知道她闺女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可刚经历过饥荒不久,她深知粮食有多重要,地里的庄稼不收上来,她心里着急。
在村子里找了一圈,就连林子外围都去看了的宁振东,没有见到母女两人的踪影,吓得腿都有点软了,生怕两人出了什么事儿。
可那母女两人有秘密,他又不能大肆声张,让全大队的人帮着一块寻找,万一到时候碰见不该看到的,或者是抓住了他媳妇和闺女的什么把柄就不好了。
宁振东只能耐下心往家里走,看看他媳妇和闺女有没有回家。
满心希望的回到家,却发现屋里根本没人,一时间宁振东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颓然地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第一次后悔当初没把她们的秘密问清楚。
内心天人交战了半天,最后宁振东下定决心,还是让大队里相熟的人家帮着出去找一找,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儿,错过了最佳的救援时间,他后悔都来不及。
他这边刚准备出去叫人,突然原本空旷的房间里,出现了两个人,像是大变活人一样,吓得刚起身准备去吹灭煤油灯的宁振东,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你们是谁?把我媳妇儿和闺女弄哪儿去了?别过来啊!”宁振东随手抄起旁边的凳子举在手里,壮着胆子说道。
要不是他声音有些发颤,还以为他胆儿多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