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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分别(小修)(1 / 1)

[欧巴]

沈青青没想到场面会突然僵持起来,此刻,脑中滴滴答答的倒计时已经所剩无几。

按理说,只要熬过倒计时结束的那一刻,她就能留下来了。

所以在此之前,她只能保持沉默,尽量不去刺激郭兴。

“放了我妻子,你若要银子我可以给你,要逃走我也可以帮你。”只要你不伤害她。

强压着翻腾不止的愤怒,西洲妥协了,郭兴如今拿捏着妻子性命,他什么都做不了。

“那我若说要你的命呢?杀了自己,小娘子就能活下来。”

郭兴其实对西洲开出条件很感兴趣,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并不觉得对方会信守承诺。

他与西洲,明显敌强我弱。

连续几日的逃亡几乎耗尽郭兴的体力与耐性,目前尚且还能对付沈氏,但若面对西洲这样身强体健的,他完全不是对手,必须要削弱对方实力。

“郭兴,你不是穷凶极恶之人,何苦为难我们夫妻,拿上银子,我掩护你离开,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我稀罕你家娘子呐,你知道她有多香吗?真羡慕你,有这样个宝贝养在家里……”说着,郭兴眼睛盯着西洲,无赖地咬了沈青青脸蛋儿一口,见他霎时变了脸,面色铁青,仿佛下一刻,就会冲上来杀了他一样。

郭兴瞳孔一颤,竟不由得生出些许恐惧。

明明他完全控制了局面,但对方流露出的杀欲与气势,反过来将他压制。

“算了,我更想活命。”他故作轻松,“既然小娘子伤了我,你便捅自己一刀,也算平等。等你下了手,我就等你去拿银子,我要一百两,你能拿得出来吗?”

“好。”

“不行!阿洲不行!”沈青青喊出了声,随即颈子一痛,郭兴冷笑着,毫不留情的压下剪刀,在她皙白的脖颈上划开道口子。

沈青青顾不上其他,带着哭腔摇头道:“阿洲,别听他的,不要伤害自己,不要……”

“青青不哭,相信我,会好的。”西洲眉眼露出一丝温柔,温声安抚,随后他瞧向郭兴,缓缓点了点头。

“郭兴,你若不信守承诺,我必同你鱼死网破。”

西洲这句话说的声音极大,几乎是喊出来的,震得压在枝头上的雪绒纷纷落下。

她哀求着,悄然见西洲唇角无声的动了动,下一刻,他手中的镰刀已经挥向自己。

“不要!”沈青青急了,对着郭兴的手腕狠狠一咬,拼力挣脱。

同一时刻,西洲高吼一声,“跑!”旋即奔向青青。

沈青青本以为自己要没命了,因为刚从跑开的那一瞬,脑中的倒计时正好读完!

可她活下来了!

当她结结实实撞进西洲的怀抱时,整个人都是兴奋的。

她活下来了,就意味着能留下来了!

“阿洲!”沈青青紧紧环住丈夫,那种置于死地而后生的快乐充斥着她的大脑。

就在这同一瞬间,身后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正欲回头,后脑勺已经被他摁住。

“别看。”

她温顺的随着阿洲向外撤退数十步。

身后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

沈青青好奇,郭兴刚刚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她从哭天喊地的叫声中分辨出些许不一样的声音。

粗重而绵长。

是兽的呼吸。

西洲确定白狼不会袭击他二人后,便停留在梅林外围,默默注视面前正在发生的这一幕血腥。

他能感受到,身体里的愤怒并没有被平息,反而翻涌的愈加愈烈,甚至期待看到郭兴被大卸八块。

但白狼似乎并没有要吃掉郭兴的意思,它只是狠狠咬过他裆下,连衣服带肉,硬扯下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吐到一旁。

随后白狼失了兴趣,退到一旁,静静地看向那个满地打滚儿的人,好似同西洲有了同样的兴致。

“是狼吗?”沈青青听的心惊胆战,脑补出许多极为血腥的画面。

“是,不过已经走了。”

那头威风凛凛、沾着血渍的白狼睨向二人,犀利冷酷的眸子一动不动,突然,它半屈着膝,对着远处的男人点点头,而后快速钻进林中,消失不见了。

都说狼是最冷酷无情的,但方才有那么一瞬,西洲有种直觉。

狼在报恩。

郭兴疼的在地上打滚儿,断断续续发出惨烈的叫喊,他面色苍白,对着二人那处绝望的伸出了手。

“救救我……”

西洲查看了下她颈上的伤口,一道明显的淤痕。

雪颊上也红肿起来,落下两条血印子。

这混账!

救他?西洲恨不得现在就亲手撕碎了他!

感受到妻子此刻在止不住的发颤,他倒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杀念,温声说:“走,我先送你回去,外面太冷。”

沈青青被吓坏了,温顺的点头,被他护在怀里送回旧宅,由着西洲为她处理伤口。

其实她没怎么受伤,只是破开点皮肉罢。但被恐惧控制住的情绪在完全确认安全后,才爆发出来。

西洲安慰了妻子好一会儿,直到她安稳睡下,才去厨房里寻来个烧火棍,折回梅林。

妻子到底还是心善,被那混账差点欺负了,却还是他再去瞧瞧。

西洲应下,倒不是可怜郭兴,是怕郭兴死在今日,怕是要成为妻子心底长久不散的阴霾。

此时,郭兴躺在原地,许是因为天气冷,伤口上的血都冻住了,没了根的地方也不觉得疼,冰凉一片。

他没再叫喊,只是大口喘着粗气,默默等死。

倏地,沉重的脚步声传入耳中,见是西洲折回,郭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哑声道,“西大哥,我真是昏了头了,冒犯了嫂嫂……您也说了,我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您怎么打我都成,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

西洲眼底划过一丝阴鸷,他举起烧火棍,沉声问:“怎么打都成?只要你能救你。”

“是!是!”郭兴顾不得其他,苦苦哀求着,一想到留在这必定葬身于狼口,那种清醒着被撕咬吃掉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会救你,但你这条腿,我为了青青而废,今日之事,若敢说出漏句,我必取你项上人头!”

郭兴哭着喊着,最终咬牙点头。

寂静的梅林叠起惨叫,少时,又归于平静。

西洲信守诺言,救下郭兴。

他带人回到三溪村时,郭兴且留着两口气,巧在此刻,郭里正因重病骤然离世,待郭兴知晓后,堪堪也就留着一口气了。

殊不知,他爹恰是偶然听见郭家独子被狼咬没了根,这才悲恸气绝。

村里老人有不少受过郭里正恩惠照拂的,凑钱给郭兴瞧了病,算是保住了他这条命,可没了的、断了的,都保不住。

人算是废了。

知县知晓在逃犯人潜逃回村,念他身患残疾,暂时派人将他就地看押,只待情况好转,再押回牢狱。

村里没了里正,上面又委任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接手,此事终是告一段落。

沈青青受了不小的惊吓,一回三溪村就病了。

一连几夜梦魇缠身,好在有西洲在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又请大夫瞧过开了药,用过几日,才稍稍见好。

是日,西洲刚陪着青青喝完药,打算去厨房端碗红糖姜水给妻子,一出门,瞧见蹲在边上的萧应。

萧应见爷出来,起身小声道:“爷,借一步说话。”

西洲同他进了侧屋,心中已有猜测。

萧应看他手里拿着空碗,并没有先提旁的,反而问:“夫人可好些了?”

这几夜,他听得真真的,沈青青被噩梦惊醒,低声抽泣。

不知道他们在庆灵峰到底遇到了什么,就连爷也受了伤。

可爷身上的伤口,又不像是郭兴所为。

回来后,西洲只是让萧应为他换过药,并没提及庆灵峰发生过什么,即便郭兴没有得逞,他也不会允许妻子的清誉受损丝毫。

“这副药吃完,应该就没什么事了。”西洲眉色软下几分,他知道萧应对沈青青一直怀有敌意,只是这次后,萧应偶尔不经意的关心,让他觉得,他的敌意似乎也没那么重了。

“爷,我昨日去饶州时,看到国公府其他暗探留下的印记了,侯爷一行怕是今日就到了。”

西洲面色冷下,满打满算还要四五日才到预计的日子,怎么会突然提前。

萧应见状,垂首小声问:“爷,您看咱们是怎么办?”

萧应没有主动留下信息联络对方,依着爷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是暂不打算将娶妻之事暴露给任何人。

以沈青青的身份,一旦暴露出来,不论是国公府也好,东宫也罢,都不会轻易放过。

藏着,是最好的选择。

“今日我便同青青说,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去饶州,不过在此之前,国公府的暗探会寻过来么?”

“请爷放心,书画铺的掌柜我已特别叮嘱过,若有人来问,只道画师游山历水去了,不知踪影。一会儿我再去趟饶州留下信息,明日直接约好碰面,省的夜长梦多。”

“好。”

傍晚,沈青青倚在床上,来回检查手中的这对登云靴,看还有没有什么明伤。

她打算晚上送给阿洲的。

自庆灵峰回来后,现代记忆陆陆续续灌入脑海,她已经把过往人生全部记起来了。

讽刺的是,她已经放弃了回传的机会,决定同阿洲留在这里长相厮守。

在某种程度上,沈青青想到自己的存活其实改变了原文剧情。

不过阿洲同她都是生活在最底层的小老百姓,并不觉得她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继续存在,会对原文剧情产生多大影像。

很多年后,当沈青青想起今日这个念头与抉择时,只笑自己当时太过年轻。

其实从她选择留下的那一刻起,所有人的命运就已经被改变了。

但这都是后话了。

这时,西洲端着几盘菜,同萧应前后脚的进了屋,在沈青青面前,萧应依旧带着布条无法视物。

沈青青见二人进来,赶紧把登云靴藏到被子下面,后起身去帮忙布菜。

萧应安静坐在桌前,听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生活琐事,心也随着平静下来。

待用过饭菜,沈青青起身要去刷碗,听萧应忙道:“西洲哥,青青姐,你们且一等,我有事要说。”

“嗯,怎么?”沈青青被西洲拉着手,又坐了回去。

萧应面上稍露迟疑,酝酿了下,“其实我是汴京城的大户人家的嫡子,这次是同家里闹了别扭才跑出来的,不想半途遇到歹人,眼睛被伤,上次在镇上看过的大夫说,我这眼睛只有京城善医堂的大夫才能给瞧好了……而且我出来这么久,父亲母亲肯定在担心,所以我想请西洲哥将我送回京城。”

“你这孩子……”沈青青无奈长舒口气,之前她还以为小应是孤儿,原来是个叛逆离家的少年郎。

不过他也真够厉害,竟能从汴京那么远的地方一路跑到三溪村。

沈青青没有多疑,听西洲追问了几句,才道:“既然如此,那你们明天一早就赶紧出发吧,小应离家这么久,父母肯定都着急坏了。”

萧应垂首,说不上为什么,即便戴着布条,他也不愿同沈青青对视。

西洲应着,“嗯,我也想着是早去早回,今年雨雪偏多,这一来一回,怕是要一个多月。”

沈青青舍不得他去,但萧应眼睛不便,的确也不能轻易将他托给旁人去,只温顺道:“阿洲不必担心我,村里如今有赵里正管事,安全许多,等你走了,我没事就找王婶李姐他们去,总不会闲出毛病的。”

“倒是你,这次阿洲将你送回去,必然不易,你可要好好向父母请罪,日后再不可耍小性子,不辞而别。”沈青青数落着,西洲在一旁瞧着津津有味,未想温顺乖巧的妻子还有这样严厉的样子,分外可爱,不由得伸手去捏她小脸儿。

当着萧应面,沈青青被突如其来的亲昵吓了一跳,跟猫儿似的,往旁边缩了缩,不给他得逞。

西洲只是笑笑,附和道:“我可从未见过你青青姐这般模样,也算是拜你所赐,既然受训,可是要字字记到心里。”

“……是,我知道了,青青姐,西洲哥。”

既是知道明日阿洲要走,沈青青想着临别前送鞋,实在不太吉利,又悄悄把鞋放回柜子中,立在那半晌没动,思量着阿洲的行李是否还缺什么东西。

“青青,不早了,我们睡下吧。”阿洲唤她,轻轻拍了拍身侧的床榻,他知道,猫儿在舍不得他走。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国公府到底如何,他一无所知,只盼是柳暗花明,日后能给妻子更好的生活,若是不能,他也不强求,大不了不做那世子爷,他们夫妻有手有脚,只要有彼此,便也足够了。

西洲定定地想着,牵上妻子娇嫩的手,一把将人扯进怀中,也不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她。

脸上的伤痕已经消了下去,乌亮的眼眸一眨一眨地瞧着自己,像是有个柔软的猫爪,在他心口一下接一下的挠着。

他俯身,凑近她额间,小声问:“从哪儿沾了梅香,很好闻。”

沈青青瞧他眸中不加掩饰的暖色,轻轻推了他肩头一下,“阿洲,明日还要早起,我们还是睡下吧。”

“是啊,这不是要睡下了么。”说着,西洲狡黠一笑,搂着她翻了个身,娇美的人已经被他锁于身下。

暖帐摇曳,乱了彼此的红尘之心。

翌日,临别前,西洲先行出去备马,沈青青领着萧应,看他前襟上有个扣子没系,抬手道:“别动。”

她为他系好,却没察觉到少年因此泛红的脸。

“好了,回去了好好孝敬父母,也早点让你西洲哥回来。”

“嗯……”萧应点头,心里乱哄哄的,两人走到门口时,萧应突然停下,扯着她袖子塞给她一块玉牌。

“这个玉牌,我记得阿洲也有一块的。”沈青青盯着玉牌有些疑惑,萧应带着些许焦虑,快速道:“这本就是西洲哥的,之前丢在我那,你收好便是,西洲哥说了,若是没了钱,当了换银子什么的随你。”

沈青青温和一笑,搭在他肩头拍了拍,小声说:“忘了我家有多少银子了么,还不至于当东西呢,好了,快走吧。”

沈青青收好玉牌,送他走到西洲身旁,她从怀里掏出两个热乎的烧饼塞过去。

“一会儿就吃了吧,还热着。”

西洲是刚吃过饭的,他自然不饿,也知道妻子送来这烧饼是什么意思,总归是舍不得他走。

他也是,但为了她的安全。

他必须走。

西洲觉得,他若再不利索离开,怕是要带着青青一起去饶州见老公爷了。

末了,他在妻子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忍住心中的不舍劝道:“青青快回去吧,外面天冷,我会尽快赶回来一起过年。”

这一幕,后来无数次梦回午夜。

她想过,如果当时她也跟过去送小应,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阿洲再没回过三溪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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