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次在会所,一恒险些被他安排的流氓骚扰,她还没哭得这么狼狈可怜过。看最新小说上-_-!乐-_-!文-_-!小-_-!说-_-!网百度搜索亲更多文字内容请百度一下或者搜索乐文都可以的哦向渊瞬也不瞬地看着她,胸口越发苦闷,下颚紧绷,来到她身边站定,又是细细打量。
眼睛肿了,眼线和睫毛膏在眼眶周围晕出一圈黑色,鼻头发红,面色苍白,又滑稽,又让人心疼。
一恒移开视线,不知该怎么应付突然出现的他。
“去洗洗脸。”许久,向渊沉声说,“妆都花了。”
一恒犹豫片刻,顺从地跟着他向洗手间走去,进了里面,看到镜子中可笑可悲的自己,慌乱地垂下眼,用温水扑脸。
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而向渊便靠在门外的墙壁上,面上看不出喜怒。
从刚刚听到的争吵中,他能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左母之所以会约见许家父母,顺势说明情况,也是他状似无意提议的。
左易有一个在大学交往的女朋友,这件事在左向两家向来不是秘密,向涵隐忍,父母则是认为他的感情不过是年少冲动,做不得数。而他与一恒接触这几个月下来,倒是认清左易对她的认真度。
他和左母前后夹击,不信搞不跨他们,可如今见到一恒落魄伤心,他又五味陈杂。
向渊不自觉又点燃一根烟,白色烟雾缓缓升腾,他的脸蒙在烟雾后,眉心紧皱,眼眸幽深。
一恒擦干净脸,从卫生间出来,卸了淡妆,她又成了有着学生气息的寡淡女人,眼中还有血丝。向渊见到她,立刻丢了烟蒂,“好了?我送你回去。”
他不问她哭泣的原因,她也就不说。两人相顾无言,许久,一恒垂下眼,“谢谢,麻烦你了。”
这疏离的回答让向渊不太舒服,“不用谢。”
两人肩并肩向大堂走去,上了车,向渊便平稳地驱车上路。冬夜的凉风如冰,一恒把车窗开出一条小缝,大口呼吸着,星级酒店华丽,餐点可口,但气氛太差,受到的压迫早就超出了能够忍受的范围。
左母的所作所为无疑是过分的,刺伤她还不够,还伤了她父母的自尊。有了今天这一出,父母是不会再答应她和左易交往下去了。开始的悲痛沉淀下去,理智就浮了上来,她想起父亲说的话,也相信他们是心疼她婚后受苦,可她真的不想就这样放弃。
一恒怔怔看向向渊,略显昏黄的灯光一束束扫进车内,映出男人如刀削一般的侧脸,平常总是习惯性微微扬起的唇角今天反常阴郁,他也是那个世界的人。
和左易一样,出身在世家,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出入华贵场所,和她见识了解到的完全不一样。
“你们这类人,找儿媳妇,都一定要门当户对吗?”沉默许久,一恒喃喃自语似的低声问。
向渊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沉吟片刻,“是有这方面考量。”
家室,背景,对方的外貌、学识和人品,都是不能差的。有野心的最爱强强联合,而崇尚爱情的,当然就不会考虑那么多。
从他的角度来看,婚姻不过是一纸契约,能找个对未来有帮助的,何乐而不为?
但对向涵就不同了,她是纯真的小姑娘,没有爱情,她会憔悴枯萎。他身为兄长,唯一要做的,就是呵护她不受摧残。
而左家不过是想让儿子更加顺遂平坦,他们两家结合,是互惠互利。
一恒眼睫微垂,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我这样的……就不行吗?”
她差在哪里?没学历?脾气倔?不会做家务?这些她已经在充实自己,努力提升了。只是左母最介意的,始终是她的家世。
她完全不能理解,左家已经够好了,为什么还要更好?
现状足够舒适,却还要更加宽敞的道路。
缓缓停车等候红绿灯,向渊面无表情地看向一恒,她睁着灰蒙蒙的眼睛,空洞地望着车外,她的不解和困扰向渊清楚地明白,他顿了顿,“你很好,只是,还不够好。”
一恒闭上眼,眼球酸酸涨涨,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她知道自己不够好,也只想平庸的过一生,却从未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过去的不作为。
左母的话言犹在耳,句句指责她配不上左易,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怨恨父母为什么没有给她一个更好的家庭。
一恒静静地流泪,偶尔抽噎,向渊也不安慰,又一股复杂的情绪侵袭着他。等到了港校南门,一恒对他道谢,便毫不留恋地下了车,向渊目送她裹着深灰色大衣,埋头走在寒冷的冬夜里,巨大的黑暗仿佛要吞噬了她。
向渊鬼使神差地跳下车,快步跑上前,从后面抱住她。
“别哭了。”他收紧双臂,鼻端是她发间清新的香气,躁动的心忽然平静下来,“你不该受这些委屈,别哭了。”
突如其来的温暖拥抱让一恒怔忪片刻,反应过来,忙挣脱他。她惊慌失措地如同一头小鹿,那双黑漆漆雾蒙蒙的眼底有着惊愕,只扫了他一眼,就头也不回地跑开。
向渊站在原地,手臂中空无一物。
他的话,应该又加深了一恒和左易之间的裂痕,那一抱,也给疲倦的她带去了温暖。
眸光如寒星闪烁,他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那天晚上,左易送了左母回家,父母再不对,身体虚弱的时候,子女也是该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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