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028(1 / 1)

叶雪理睡得很快,可能是这一晚上发生事情太多,身体与精神上受到双重刺激,一时承受不了也能理解。

鹤爵看着怀里人,越看越不想把视线移开,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儿时得到了一件心爱玩具,爱不释手,片刻都不想放开,可他知道叶雪理并不是自己玩具,他也没有这样古怪癖好。

那为什么,他会对一个人产生这样感情。

他看了许久,身体里本来已经逐渐冷却下去热度却又有要复苏迹象,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鹤爵闭一下眼睛,咬咬牙拿掉搂在自己腰间手,把人轻轻放到床上。

站起身时才感觉到,刚才短短几分钟里他压抑有多艰难,身上燥热难当,抬手扯掉身体外套,低头朝下面看一眼,自嘲笑笑,他竟然也有这样自讨苦吃时候。

浴室里响起淋漓水声,隔着一层雾色玻璃,能看到里面微微晃动高大身体,密集冰冷水流下,鹤爵用力仰起头,黑发打湿撩到额后,露出整张英俊硬朗面容,喉头剧烈滚动间吐出沉闷呻.吟,手臂上隆起肱二头肌急剧贲.张,终于在一声低哑嘶吼声后,整个浴室都安静了下来。

鉴于最近接二连三被叶雪理激得失去理智,鹤爵现在对自己向来引以为傲自制力已经不再像从前那般深信不疑,尤其经过今天晚上事,现在他更加经不得一丝一毫撩拨,所以从浴室里出来后,他并没有选择继续留在房间里,瞥一眼床上睡着人,披着浴袍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他却是在砸门声中被惊醒,侧头看一眼时间,竟然已经七点半了。

他心里有些短暂惊讶,自己平时难得会睡得这样沉,如果不是昨天晚上事让他意外有些失眠,也不至于到了这个时间还没有醒来。

起身静坐片刻,让大脑血液快速正常运转,他有些许起床气,低血压让他此刻整个人都笼着一层黑沉雾气,眉间躁郁,略有些不耐看向房门。

敲门声断断续续一直没有停,还夹杂着含糊不清呼叫。

家里每个房间隔音做得都很好,所以并不能听清外面人具体在喊些什么。

鹤爵掀开被子,撩起旁边浴袍穿上,边往门口走边随意把衣带系上。

按下门把,把门打开一瞬间就看到一个小黑影子直直朝自己扑了过来。

鹤爵完全没有防备,人被撞得往后趔趄两步,胸口也被砸得闷闷疼。

即使这样他手却还是下意识护住了怀里人,没让他从自己身上掉下去。

“老公!老公!我还以你不要我了!”

鹤爵眼前有些发黑,气喘了一会,低头看下去。

叶雪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脑袋埋在他胸前,乌黑长发柔顺垂在身后,后脑勺圆圆小小,有些可爱。

鹤爵抱着他柔软身体,又嗅到了他身上甜香气。

大手在他头发上摸了两下:“好好为什么会不要你。”

叶雪理摇着头,更紧夹着他腰。

小家伙刚才扑过来急,弄散了他身上本就系得松散腰带,现在自己无异于赤着身体被他抱着,没有衣物遮挡腰腹甚至能依稀感觉到他腿.根.内侧细腻软.肉。

鹤爵感到自己额角青筋都在抽搐,垂下眼睫,轻吐出一口浊气。

“先下来。”

叶雪理一听他这样说,小脑袋立刻摇成了拨浪鼓,在他身上扒得更紧了。

“我不,老公,你别讨厌我……”

“我什么时候说讨厌你了,先下来。”

叶雪理听了他话,似乎略微放心了些,小脸从他胸前抬起来,偷偷看他:“我醒来没看到老公,敲了好几个房间门都没人开,老公为什么在这里睡,是我昨天做错什么惹你不开心了吗?”

鹤爵瞅着他委屈眼神,心里有了些动摇,但却还是习惯性阴着脸,沉黑眸子里翻涌着一阵阵雾气。

叶雪理吓得又缩回去,苦巴巴皱着脸:“老公你又生气了,你总是生气,从来都不会对我笑。”

鹤爵愣愣,看着他无辜清澈眼睛,忽然很想捏住他小脸,恶狠狠对他说,你老公不是在生气,而是他妈欲.求不满!

他满身燥热没地方发泄,把还像八爪鱼一样黏在身上小人扯下来,伸手整理着身上睡袍,脸色臭难看。

叶雪理被扔在了旁边,透过睡袍松松散开角度看他胸肌,却被低头鹤爵抓个正着,便伸手捏住他下巴,抬起来:“看什么。”

叶雪理被迫仰着头,小脸白皙莹润:“看老公肌肉。”

鹤爵眯起眼睛:“好看吗?”

叶雪理点点头,伸手抱住他胳膊,睫毛瞌下来,轻轻扇动:“很好看,还想摸摸,老公,脖子酸。”

小家伙语不惊人死不休,鹤爵看着近在咫尺小脸,心猿意马。

“叶雪理。”

“嗯?”

“你再这样,老公就要亲你了。”

叶雪理听他这样说,一下就瞪大眼睛,视线下意识落在眼前嘴唇上,微微抿着,线条锋利,是偏薄唇形,有些不近人情,可昨天已经细细品尝过叶雪理却知道,那里好吃狠,咬起来像是绵软糖,想着想着细白脸颊上逐渐浮起一层浅红,身体好像也跟着热了起来。

“老公。”叶雪理声音里都掬了水气,嗓子眼里发甜:“老公亲我。”

鹤爵捏着他手突然收紧,不顾他疼得哼出来声音,有些急迫吻了上去。

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接吻也可以是如此美妙事,食髓知味般不能自拔。

可是他又不能全无理智一味索取,怀里小孩太过无知无畏,他不懂这这些行为背后真正含义,只是单纯在追求一时快感和新奇,自己可以给他一些甜头,浅尝辄止即可,至少在目前阶段,他只能做到这种程度。

一吻结束后,叶雪理软在他怀里,嘴唇红红润润,微微张开不停喘气。

鹤爵眼睛里墨色浓重,大手在他头发上轻抚着,嗓音暗哑:“好了吗。”

叶雪理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从他怀里出来,伸出手摸着自己下巴和嘴角周围:“老公胡子好硬,刚才扎得我好疼。”

鹤爵顿了顿,轻吸一口气,弯腰逼近他脸,手指在他被亲得有些微肿唇珠上捻过:“不想被我胡子继续扎,现在就赶紧出去。”

他凑得极近,睡袍领口大敞着,露出一大片光洁健硕胸膛,从里面散发出来热气把叶雪理脸熏得滚烫,心口扑通扑通狂跳,终于受不了转身跑了出去。

鹤爵看着他跑开背影,抬手拢起额前头发,轻笑一声站起身。

叶雪理一个人慌里慌张跑下去,差点跟迎面走来吴妈撞到一起。

可把吴妈吓了一跳,忙急声问他有没有被撞到。

叶雪理用力摇头,脸颊上还滚烫着,走到旁边坐下,眼前却不停浮现出刚才鹤爵衣衫不整,大半个胸膛都露在外面画面。

他刚才,好想扑上去咬一口啊,如果真那么做了,老公一定会生气吧。

叶雪理呼呼吐气,两手捧住自己滚烫脸颊,好害羞。

如果说昨天那个吻只是给叶雪理打开了一道崭新门,那今天早上这第二个吻,便是让他逐渐意识到这个行为代表着什么意义,所以他后知后觉害起羞来,甚至在鹤爵下楼时都不敢抬头看他,如果不小心跟他对上视线,一定会小脸爆红立刻移开。

鹤爵看得好笑,亲都亲那么多次了,小家伙却现在才开始不好意思。

不过知道害羞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他潜意识里已经开始慢慢懂得这样肢体接触意味着什么,以后教他别也会更容易让他接受一些。

将白纸慢慢晕染上他想要颜色,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想到这里,鹤爵勾起唇角,好心情喝一口粥。

吃过早饭鹤爵照常要去上班,穿上西装后,吴妈自旁边把准备好领带也递过来。

鹤爵拿过那条领带,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侧头看一眼躲在旁边叶雪理,轻声开口:“叶雪理。”

叶雪理本来跪坐在沙发后面,两只手扒着椅背,只露出一双眼睛,时不时偷偷朝这边看一眼。

鹤爵突然叫他,吓得他一下又缩了回去,可到底还是想要继续多看鹤爵两眼,就忍不住又探出脑袋:“老公。”

鹤爵“嗯”一声:“过来。”

叶雪理只好从沙发上下来,趿着拖鞋慢慢走过去,到鹤爵跟前时小脸又变得通红,眼睛里亮亮有些水光,咬着嘴唇小声叫他:“老公。”

鹤爵指尖挑着领带,低头看他:“还记得上次老公教你什么吗?”

叶雪理看着眼前领带,今天是暗红色,上面没有花纹,这个颜色很好看,跟老公特别配,于是仰着头认真回答:“上次老公教我给你打领带。”

鹤爵点点头,把领带递到他跟前:“那我现在检查功课,看你有没有忘掉。”

叶雪理脑子好使,学过东西短时间内基本不会忘掉,听他这样说立刻挺起胸膛:“我没有忘,知道怎么系。”

鹤爵看小鱼上钩了,笑着挑一下眉:“那来吧,上次系得太丑,老公戴去公司还被人看笑话了,这次可要好好系。”

“啊?”叶雪理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一下子就有了心理压力,伸手握着那条领带,有些紧张吐出一口气。

虽然鹤爵没说,但他知道这条领带一定很名贵很值钱,就像鹤爵给他买衣服,之前他去外面逛花园,不小心把一件t恤刮破一个小洞,第二天鹤爵看到就让他扔掉了,上课时被陆老师看到,说那个牌子衣服很值钱,就这么扔了挺可惜。

他也是那天才知道鹤爵给他东西都是很好很名贵,是生活在外面人工作很久都不舍得买,老公领带看起来这么漂亮有质感,肯定也是名贵东西。

上次那条也是,结果还被他揉得皱巴巴,那么难看。

今天不管怎么样都一定不能再把领带系坏了,不然不是暴殄天物吗,这是昨天陆老师刚教他成语。

叶雪理这样想着,便小心拿着手里领带要给鹤爵去系,结果刚一抬手他就犯起了难,仰着头,看着面前高大男人:“老公,你可以低一下头吗?我够不到你脖子。”

鹤爵看他仰起来小脸,又比量了一下他们现在身高差,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之前在网上看到一个视频段子,身高差过大情侣之间,高个为了配合矮个接吻,故意岔开腿压低身高操作。

他想象了一下自己做出那个姿势画面,觉得有些滑稽,便立刻排除了那个想法。

可是系领带这事又是他自己挑起来,现在看叶雪理一脸志在必得跃跃欲试表情,突然就有种搬石头砸脚郁闷感,想了想干脆伸手把人带到怀里,像以前那样直接抱了起来。

这样两个人高度差不多,也不会有那么多麻烦。

叶雪理现在已经习惯了动不动就被他用这样姿势抱着,舒服挂在他身上,把手里领带小心从他脖子后面绕过来。

他系得认真,板着一张小脸,鸦羽般纤长浓密睫毛垂下来,紧抿着嘴唇,鹤爵只感觉到领带在自己胸前抽来动去,却完全不想低头去看,眼睛里只有面前这张小脸。

叶雪理没一会就系好了,有了上一回经验,这次果然顺手了很多,而且系出来也没有之前那样皱巴巴感觉,乍一看还挺精致。

他开心不行,刚要抬头去跟鹤爵表功,一只大手突然按在他脑后将他往前带了过去,下一秒就感到自己嘴上一阵柔软。

他又被亲了。

又跟老公接吻了!

叶雪理心口“咚咚”狂跳,两只手蓦然抓紧手里东西,闭上眼睛迎合这个吻。

鹤爵亲吻方式很霸道,像他做事方式,掌控欲很强,会紧紧按住他不让他逃开,但又完全不粗鲁,会衔住他嘴唇温柔一点点品尝。

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总觉得每次接吻时候老公身上味道就变得很浓,比平时要闻得更清楚一些,他特别特别喜欢老公身上味道,整个人被困在他怀里,被这种属于他气味完全包围,会让他大脑变得晕淘淘,舒服到他浑身都酥酥麻麻。

不知道亲了多久,叶雪理逐渐觉得有些呼吸困难,难受“哼”一声,不自觉抓紧手里东西,鹤爵好像比他还要先知道这件事,提前放开了他,看他张开嘴巴不停大口喘气,笑着低头抵在他额头上。

叶雪理听到他笑声,抬头看他一眼,却发现他现在脸不红气不喘,好像刚才亲了那么久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不开心,低头扯了两下手里东西,突然“啊”一下,惊恐睁大眼睛。

鹤爵也低下头,看到今天这条新领带又在他手里被蹂.躏成了皱海带,挑一下眉头:“不是说今天会好好系吗。”

叶雪理听出他语气里调笑,一脸难过捏着那条领带,还想用手去把他重新捋平整,可越是好料子就越是娇贵,已经这么皱巴巴了,怎么可能还能轻易恢复成原来模样。

“都怪老公!”

鹤爵忍着笑没说话。

叶雪理气鼓鼓,扔下手里领带:“我本来系得好好,你干嘛突然亲我,你就是故意,我不要给你系了,你放我下来……”

竟然还真把人逗生气了,看他挣扎厉害,鹤爵只好把手臂又搂紧了些,不等说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吊儿郎当男声。

“爵哥,早上好啊,兄弟我久违来看你了,我那小……”

宋琰后面“嫂子”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了面前两个人抱在一起拉拉扯扯画面,还是这么暧昧姿势。

他下意识捂一下眼睛,“啧啧”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来得真不巧了,打扰你跟小嫂子了,我回避,回避,你们继续哈。”

这小子嘴上说着回避,脸上不怀好意笑意却更加明显了,捂在眼睛上手指还故意岔开两条缝,明目张胆偷看。

鹤爵懒得理他,低头看向从刚才开始就被吓得扎进他怀里不愿意出来叶雪理。

小家伙真被吓坏了,本来就不喜欢陌生人,而且还是在这样情形下被人撞个正着,虽然他现在羞耻心可能还跟正常人不那么一样,但到底也是知道这是不适合在外人面前做事,整个人羞成了鸵鸟,扎在他怀里不停发抖。

鹤爵有些心疼,大手在他后背上安抚拍着,回头狠狠瞪一眼不远处宋琰,厉声道:“先滚出去。”

宋琰当然知道他这是气话,耸耸肩,乖乖找了个不起眼角落候着。

鹤爵抱着怀里人往沙发跟前走,嘴唇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不用管别人,老公在你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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