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景此时候正坐在宫家,莫名有些焦躁。
他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脑袋,将本来就凌乱的头发揉成了一个鸡窝。
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自从那次城堡纵火案以后,他已经做好了宫越对于宫家人进行严厉的调查。但是没有想到宫越这些天在医院里,并没有像他上次说的那样会对凶手进行惩治,而是就那样安安稳稳地在医院里看看书喝喝茶,甚至还去给小女生辅导学业,完全没有在意纵火案的事情。
本来宫景一开始觉得宫越可能是被皇甫爵追责,索性放下了重担,在那边快活去了。
但是一连多天都是这样,他察觉出了一丝不对。
这可是宫越,那个凭一己之力就战胜他们这些宫家人,坐上了最崇高的位置上的那个宫越啊,他会就这样让咬了他一口的人那么平安地度过平常日子吗?
也许是他自己吓自己,宫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所以他提早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就准备从宫家逃离。
只是一时还是被一些人绊住了手脚。
“宫景,你在想什么呢?”素来爱挑事的宫颜此时走了过来,翘着二郎腿,一双美足上套着一只拖鞋,脚趾上新涂的红色指甲油显示出她近来心情不错。
宫景看了她就没有什么好气,恶声恶气地说道:“我们都现在都是被怀疑的对象了,你说我烦什么?”
宫颜听到他这话没有多少不悦,反而咯咯地笑着,用一只手掩住了鲜红的唇:“哈你不傻嘛,还知道我们现在是怀疑对象呀,不过我觉得像你这样那么焦急暴躁的人反而是第一嫌疑人呢?”
心头一跳,宫景瞬间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宫颜面前,目眦欲裂,对着宫颜说道:“你说什么?”
宫颜瞅着宫景这个反应,似乎是早已料到,低垂着眼眉,并不正眼看他。她看了一眼自己的红色的手指甲,才咯咯笑着说道:“我说你啊,才是最大的嫌疑人吧。”
一听到这话,果然宫景的怒火就收不住了,他一下冲上前攥住宫景的脖子,缓缓攥紧,似乎想要致她于死地。
宫颜一下变了脸色,但是她可是宫家的女人,能安稳地活到现在,也不是有一般的本领,她立即挣扎着从自己的上衣夹层里掏出一把小刀,朝着宫景的眼珠一下刺去。
宫景为了避开,向旁边闪去,不觉松了手。
宫颜在原地咳嗽了几声,扶了扶自己的脖子,然后拿着一把小刀,突然就失去了那份冷静。
她气急败坏地吼道:“宫越也就算了,他凭本事可以调查我没什么意见,现在又是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小子,还想动到我头上,你真当老娘是好欺负的呀?!我告诉你,过不了多久就会翻盘的!”
说完她将那把小刀掷下,头也不回地走上了楼。
宫景在原地有些怔愣,过了一会儿,轻笑捡起了那把刀,舔了舔。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反正他现在是要尽快地离开这个地方,到时候就留你这个女人,跟那一群丧心病狂的东西慢慢玩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