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然赶到的时候,霍洲霆正站在路边,表情带着几分迷茫。
她匆忙的跑过去,扶着霍洲霆的手。
“你没事吧?出什么事了?”
瞧见孟娇然,霍洲霆面上多了几分诧异,但更快的,是怒气。
“谁通知你过来的?”
他清冷的声音,带着怒意,让人越发的不敢直视那人的视线。
然而孟娇然无所畏惧,抬头看去,正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
“我我就是来看看。”孟娇然撇嘴,语气里带着关怀,“我不放心你。”
闻言,霍洲霆眼中的怒意消散了不少。
他低着头,冷声道:“说这些不管用的做什么?我受伤了就得去医院,你来有什么作用?”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投到了孟娇然的肚子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子重,贸贸然跑出来,万一出了什么事,我”
“呸呸呸!我能出什么事?”打断霍洲霆的话,孟娇然无奈道:“是你出事吧?你看看这才几天,怎么又出意外了?”
闻言,霍洲霆拧眉,抬头看向前方。
他们的车被人从前面撞了,这会警察正在前面处理。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瞧见了那横冲直撞的车,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这些人开车怎么不看路的?”
霍洲霆没有回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先回去吧。”霍洲霆道。
“不行。”按住霍洲霆的手,孟娇然急道:“你先去医院,这么严重的伤。怎么能不去医院?”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霍洲霆勉强摇晃了下自己的手臂,“能够正常活动,没什么问题。”
“不行!必须去医院!”
在孟娇然的坚持下,霍洲霆去了医院。
不过并非公立医院,而是私人医院。
再次看见熟悉的家庭医生,霍洲霆眉头紧皱。
医生早已经习惯了霍洲霆这般模样,神色自若的给霍洲霆处理伤口。
当看见手臂上的划痕时,医生眉头微皱:“怎么这么严重?”
闻言,孟娇然忍不住站起来要去看。
霍洲霆强忍着疼痛,转动身子。
“你看什么?坐回去?孕妇不适合看这么血腥的画面。”
“”
孟娇然乖乖的坐了回去。
医生轻笑一声,手中力道越发的轻柔。
过了好一会,霍洲霆的伤口终于包扎好了,医生还给霍洲霆赠送了石膏。
“骨折了,短时间是不能拆开了。”
“”后洲霆拧眉,看着自己被包得肿肿的手,疑惑道:“那我洗澡怎么办?”
医生轻笑:“霍先生,先忍忍吧。”
霍洲霆:“”
在孟娇然的“搀扶”下,两人回了别墅。
两人刚坐下,霍洲霆的助理出现了。
“霍总,这是今天那辆车的行车记录仪。”
孟娇然微愣,诧异的看向霍洲霆。
霍洲霆皱眉,瞥了眼前方的电视机。
了然的点头,助理将画面放了出来。
从事故发生之前的十分钟,一直看到事故发生,画面全都被清清楚楚的拍了下来。
霍洲霆的司机全程安分守己,好好的开车,甚至一句话都没有,是那边的司机,直直的撞过来,甚至没有减速。
见状,孟娇然皱眉。
“这看起来像是故意的。”
闻言,霍洲霆转头看向孟娇然。
注意到他的视线,孟娇然也转头,看着他。
“你觉得呢?”她问。
霍洲霆没说话,转头继续盯着屏幕。
良久,电视上的画面停了下来。
霍洲霆挥手:“把这个交给警察那边,告诉他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好。”
助理走了,霍洲霆这才站起来,朝着楼上走去。
见状,孟娇然急忙跟上。
“洲霆,要不这几天你就不要出门了?”她跟着霍洲霆,小心翼翼的说道:“你手骨折了,也做不了什么,在家里安心的养伤吧?”
闻言,那人瞥了她一眼,淡定道:“我还有另一只手。”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方才那个视频,如同一道惊雷,让孟娇然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那些红字的威力。
这两日不断的有威胁信送过来,霍洲霆也在发生着意外。
今日是车祸,那明日呢
孟娇然不敢想象。
她瞥了眼身边一言不发的人,苦涩的笑了笑。
“洲霆,你看再有两三个月,我的孩子也该出世了,要不你”
“放心。”霍洲霆按着孟娇然的手,嘴角带着几分笑意,“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直接搬过去就行。”
“啊好。”
孟娇然没有说话,屋子里陷入诡秘的沉默。
孟娇然时不时抬头看向那人,那人正专心的看着文件。
“霍洲霆,我刚才说的话”
“啪——”
书本突然被合上,那人看向孟娇然,表情认真:“我要睡了。”
“”
瞧着那人坚定的表情,孟娇然突然道:“你不能洗澡,要不要我帮你擦一擦?”
“”
半小时后。
孟娇然手中拿着温热的帕子,动作轻柔的给霍洲霆擦掉身上的汗渍。
过了许久,她才松了手。
“感觉怎么样?”孟娇然问。
那人翻了身子,眼睛紧闭。
“可以了。”
闻言,孟娇然也松了口气。
“你先休息,我去洗个澡。”
“好。”
孟娇然洗澡出来,发现霍洲霆睡着了。
他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如同一具完美的雕塑。
孟娇然走过去,瞧着他的手已经安静的靠在胸前,这才盖上被褥,自己也跟着躺下来。
霍洲霆因为手上伤口的原因,在家带薪养手。
两人靠坐在沙发上,孟娇然想说话,突然听见敲门声。
她站起来,打算去开门,张姨已经先一步跑过去了。
没过一会,张姨回来了,手中拿着信封。
那似曾相识的黄色信封,出现在视野内。
“少爷,您的信。”
“嗯。”漫不经心的接过信,正准备打开,却被旁边的人夺走。
霍洲霆诧异的挑眉,疑惑的看着孟娇然。
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孟娇然蹙眉:“我可能是我的,平时我买东西,都是用你的名讳再买,应该是我的。”
“你的信?”霍洲霆单手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谁给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