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下属汇报,定国公夏雄以及夏妮娜要过来看望纪奕,纪德高当场就咬牙切齿。
虽然纪奕被鬼门之主残害,夏雄从来没有承认,但是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靠山王府的人都知道,整个皇族都知道。
现在夏雄和夏妮娜要过来,根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他心中虽然愤怒,但限于对方的身份,还是得去向靠山王汇报。
到了纪奕的房间外面,向里面的靠山王和纪奕通报了一声,获得批准后,推门入内。
此时的纪奕还在面无人色,病情没有丝毫好转,靠山王让名医们轮流给纪奕诊断,但没有什么结果,正在唉声叹气。
反倒是纪奕看得开,反过来安慰靠山王。
父子二人见纪德高进来,便停止了谈话,靠山王随即问道:“什么事情。”
“刚刚接到通知,定国公和夏皇妃要过来。”
纪德高汇报道。
“他们要过来?他们还来干什么?”
靠山王当场大怒。
纪奕说道:“父王,别这么激动,他们可能只是走一下过程,做做样子,应付了就是。”
“你还这么淡定,我淡定不了?你现在搞成这样,不是他们害的?马上回绝,就说靠山王府今天不见客!”
靠山王旋即怒气冲冲地说。
纪德高正想领命出去,纪奕叫住纪德高,说:“大总管,等等。”说完转头看向靠山王,续道:“父王,我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既然发生了,再大的火气也没有用,咱们得理智处理问题。是,您可以不给定国公面子,可夏妮娜您却不好拒绝,今天您要是将他们拒之门外,说不定他们又会拿这事做文章,说您倚老卖老,不把皇妃放在眼里。这么一来,您反而变成有错的一方。”
“可你被他们害成这样,这口气我忍不了。”
靠山王越想心头越恨。
他是大夏的靠山王,可明明知道害纪奕的人是谁,可却拿对方完全没办法。
虽然害纪奕的是鬼门之主,但夏雄从来没承认过,靠山王也拿不到证据,拿夏雄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的形势您应该清楚,被害的又岂止是我,现在咱们不稳住,王府保不住,皇族也危险了。还是见吧。”
纪奕何尝不恨,这么多年被病痛折磨,谁能体会?
可就算恨又怎么样?
还是得委曲求全。
靠山王怒道:“要见你见,我是不见。”
纪奕说道:“纪总管,安排吧。”
“是,世子。”
纪德高虽然气愤,可也知道纪奕的决定是对的,咬了咬牙,出去做安排。
随着纪德高的传令,整个王府都愤怒起来。
所有人都在表达对夏雄的不满。
作为总管,纪德高还是只能安抚下面的情绪。
大门外,守候在外面的皇族的人以及靠山王的门生们听到定国公即将抵达的消息,立刻又掀起一场轰动。
而此时,宁阳已经下了专机,乘坐王府的专车前往靠山王府。
前面是交管开道,一队摩托车亮着警灯在前面,后面又跟了一队警车。
警报声响彻街头,引起无数的关注。
“什么情况?警车开道,里面的是什么大人物?”
“王府的专车,出什么事情了?”
“你没听说吗,世子病重!整个中京都快乱了!”
“现在中京护卫军都开始警戒,全军戒备!”
王府大厅里,陶迎春以及一干名医们听到定国公夏雄即将到达,都是迎出王府大门,在王府大门外排列好队列等待定国公的抵达。
余艺心在外面人群中,看到名医们出来,心中极为关注,很想问名医们会诊的结果。
虽然宁阳答应来中京,可余艺心还是希望能有好消息。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走到了毛石身后,微笑道:“毛院长,您好,有点事情想问您,冒昧打扰一下。”
毛石回头看到是余艺心,知道余艺心去过林州,身上的疤是宁阳给消除的,心中对余艺心很有好感,笑着说:“原来是余小姐,什么事你问吧。”
“世子的诊断结果怎么样了?”
余艺心问道。
毛石听到余艺心的话叹了一声气,摇头说:“还没有结论,所有人看过,都觉得没有希望,在里面争论了半天,也没有结果。”
“哦。”
余艺心失望地道,随即说:“宁神医即将抵达,希望他能治好世子吧。”
“宁阳要来?”
毛石还不知道宁阳要来的消息,当场惊讶道。
“什么?林州那个宁阳要来?”
旁边一位皇家医学院的名医听到了二人的对话惊讶道。
跟着旁边的人纷纷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登时一石惊起千层浪,现场热议起来。
“林州的那位宁神医居然要来中京?”
“听说他医术高明,冠绝当世,很多疑难杂症到了他手里都能迎刃而解。”
“听说他是神门之主的关门弟子,医术惊人。”
“别的不说,那款祛疤药是真的成功啊。”
“要是他能医好世子的病,咱们不是没有机会了?”
听到宁阳要来的消息,现场的名医们反应不一,有的担心被宁阳抢走了这唯一可能获得爵位的机会,有的则是惊讶,有的则是期待。
名医队列的轰动,立刻引起纪德高的不满。
虽然这些都是王府请来的。
可现在什么时候,能不能有点样子?
他当即沉着脸走了过去,问道:“什么情况,不知道定国公和夏皇妃要来吗?还是诸位觉得让夏皇妃看到诸位的样子会很高兴?”
听到纪德高的话,现场迅速安静下来。
但内心的波荡却久久不绝。
陶迎春更是咬牙切齿,心中愤愤不平:“哪儿都有这个宁阳!他怎么还不死啊!”
定国公的专车也在前往靠山王的路上。
“哥,听说那个姓宁的有点本事,这次他来中京,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夏妮娜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冷冷地道。
“鬼门之主亲自下的手,大罗金仙也难救,你放心。”
夏雄冷笑道,说完想起宁阳的种种行为,又恨恨地继续说道:“那个宁阳,也算久仰大名,今天总算要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