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岛上没有,明天我让人送来。”陈莫迁这一句,回的是鸢也想要书和纸笔的话。
鸢也点到为止,焉焉地躺回床上,背朝外。
陈莫迁站了一会儿就离开。
鸢也的心思马上像上了发条一样转动起来。
那艘快艇是送食物的。
难怪陈莫迁说想吃什么要提前说,原来是有人送上岛,她只要能解开锁链,骑上快艇,不就能逃了吗?
揣着这个心思,之后两天鸢也都稍显听话,没有再绝食,陈莫迁又带她出去溜一圈,她又遇到那艘快艇,基本确定,快艇每天日落时分会来岛上,逗留半个小时就走。
半个小时,这就是她的时间。
第三天,那个中年女人来送饭的时候,鸢也问她:“有没有干净的衣服可以给我换?”
听陈莫迁喊这个中年女人是宋嫂,宋嫂点头:“有的,我去拿,您先吃饭,别凉了。”
鸢也吃了一口,又丢下筷子,露出烦躁的神情:“我想洗澡,我已经五天没有清洗过,身上都快臭了!”
铁链的长度把她限制在床上,她连方便都是在便桶,这间木屋也没有洗手间,她提出要洗澡,宋嫂真被为难住了:“那我打水让您擦一下?”
鸢也冷漠:“擦不干净。”
宋嫂没办法,只得说:“您稍等一会儿,我去问问陈先生。”
鸢也微微攥紧手指,她想了,洗澡一定要脱衣服,脱衣服就一定要打开锁链,打开锁链,她不就有机会了?再者这间木屋没有浴室,一定要去别的木屋,别的木屋不会像这里一样防得严,没准她能拿到什么工具。
她这几天很安分,做出“老老实实等半个月的时间一到就能离开”的样子,陈莫迁应该不会防她太严。
一会儿,陈莫迁来了:“想洗澡?”
“我是南方人,南方人冬天都要一天洗一次,何况现在是春天,我有洁癖你不是不知道。”鸢也皱着眉。
这倒确实。陈莫迁打开锁链:“跟我来吧。”
他带她去隔壁那套大的木屋。
一进门,鸢也迅速扫了一眼过去,就看到了很多趁手工具,她按下涌动的心思——现在就差打开锁链了。
陈莫迁带她去二楼的浴室,却没有像鸢也设想的那样打开链子,而是把链子的另一条锁在洗浴喷头下,鸢也一愣,他淡道:“换下来的衣服挂在链子上,洗完我帮你开锁再拿掉衣服。”
?鸢也就问了:“那我要穿上的衣服怎么办?”
浴室狭窄,站两个成年人明显拥挤,何况陈莫迁还要比她高一个头,平时因为太熟加上血缘关系,有些事情会自然忽略,但此刻在无形中他的压迫感袭上来,鸢也第一次感到危险。
他说:“我帮你穿。”
鸢也整张脸都冷下来,比南极冰川还要刺骨冰寒,直观的恶心感上头,她直接就往外走:“我不洗了。”
陈莫迁抓住她的手:“现在你不洗也要洗。”
鸢也被他拽回来,她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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