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除了赫连子衿,其他人都粗鲁得很
虽然她也只是见识过东陵默和轩辕连城的厉害,至于风影夜,他到现在还沒有回來,不算入其中。
看他走到茶几旁坐下,想要为自己倒茶,浅浅忙扑了过去,在他身旁蹲下,讨好地想要给他斟茶。
可她一双手上面还残余着药膏,想要去触碰茶壶,又怕手中的药落在茶壶上会更引來他的厌恶,一时之间,小手停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轩辕连城已经端起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看她眼巴巴看着自己那杯茶水,他抿了抿唇,忽然把杯子端起來凑到她唇边:“喝。”
浅浅微微一怔,随即又眉眼一亮,伸手想要去接过。
可轩辕连城却脸色一沉,沉声道:“让你喝就喝,拿开你的手。”
浅浅吓了一跳,抬眼看轩辕连城。
他眼底沒有任何波澜,可脸色算不上好看。
那只杯子已经凑到她的唇边,只消微微颔首,便可以把杯中的茶水喝进去。
她刚才吃了那些糕点,现在确实觉得喉间一阵干涸,可是看着他现在这模样,又不知道该不该真的把薄唇凑过去喝里面的茶水。
谁知道他是不是想要捉弄她万一她脸凑过去了,他把杯子里的茶水全泼到她脸上怎办
虽然这样象他似乎太小人了点,可是,他伺候她,这种事从前连想都不敢想,她是真的害怕呀
“怎么他喂你东西你就吃,我喂你茶水你就不敢喝了吗”轩辕连城眯起眼眸,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对赫连子衿,她一点戒心都沒有,对他,就如此惧怕吗
浅浅一听,除了心理感觉到满满的震撼,一颗心也总算安定了下去。
原來只是吃醋,还以为他真打算捉弄她,不过,高高在上的连城皇子居然会吃赫连子衿的醋,倒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了。或许只是男人之间的较量吧,与她无关。
她把薄唇凑过去,温顺地喝着杯中的茶水,喝完一杯,又抬眼看着他,眼巴巴地道:“还要。”
古代的杯子都小巧得很,现代的养生专家所说的一天要喝八杯水,在古代,至少要喝五十杯。
这种小杯子,五六杯才能凑起一大杯水來。
轩辕连城眉眼挑了挑,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果真动起手又倒上一杯,凑到她唇边。
看着她心安理得地喝着里面的茶水,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还真的像小狗一般,你对她好点,稍微给她点和颜悦色,她便真的会和你亲近起來,甚至,还主动向你索要更多的怜惜。
一个如小狗般的女子
这个想法,居然让他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等浅浅喝完那杯茶水后,轩辕连城放下杯子,忽然看了她一眼:“过來。”
浅浅眨了眨眼,看着他:“做什么”
沒有预期的温顺,他脸色一沉,声音里加了几许寒意:“让你过來。”
浅浅站直了身子,垂眼看他,两人靠得已经够近了,还要她过去做什么不过,这个时候她可不想得罪他。
她听话地靠近半步,挨在他跟前站着,正想说什么,他却忽然伸出手扣上她的手腕,轻轻一拉,直接把人拉入他的怀中。
浅浅低叫了一声,慌忙挣扎了起來:“做什么”
“别动。”他的长臂环过她的腰,另一条胳膊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怀中,唇齿凑近她的颈脖,轻轻咬了一口。
浅浅吓得连呼吸都困难了起來,他这样,不会是对她产生情欲了吧可现在大白天的,他又向來厌恶她,怎么会忽然对她生起了欲念
他的唇齿就在她的脖子上,她想要挣扎,却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如今她整个人被他斜抱在怀里,想要挣扎也完全找不到着力的地方,想着去推开他又怕自己手上的药膏沾上他的锦衣,毁了他一身的衣裳。
就这么犹豫了一下,他忽然抬起头,继而又低头,含住她的薄唇轻轻吮了起來。
浅浅这下真的被吓坏了,顾不上手上的药膏,她用力推着他的胸膛,尖叫道:“快放开,轩辕连城,快放开我”
可是她的薄唇一直被他侵犯着,不管她的脸转到哪一边,他也能轻易把她寻回來,含在自己的唇齿下。
这样一个吻,居然沒让她感觉到恶心,她只是十分害怕,怕继续下去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也被这件事被东陵默知道,会让他气得想杀人。
她努力躲避着他的唇,一直尖叫着:“快放开,快唔快放开轩辕连城,别别这样,快放开我”
总算他离开了她的薄唇,直起身躯,垂眼看她:“以前不是总想让我亲你吗现在我亲你了,你却给我來这套。”
这种欲迎还拒的把戏令他十分厌恶他忽然松手,放开了她。
浅浅也顾不上他在想什么,那两条禁锢住她的胳膊松开后,她慌忙从他腿上爬起來跳到地上,连退了好几步远离着他。
“我说过以前的事我都忘记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我”
她想说我现在不喜欢你了,可是这种话说出來不知道会不会伤到他,犹豫了半刻,她才道:“我现在心里只有东陵默,我”
“你说什么”
有些话当真不能在男人面前说的,她不说还好,一说,轩辕连城霍地站了起來,大步向她走去:“刚才的话,你再说一次。”
浅浅吓得不断往后退去,直到抵上墙壁,才不得不停下來。
抬眼看着不断向自己靠近的轩辕连城,她慌得心脏一顿收缩:“我我沒什么,真的,我我开玩笑的,我不”
她的话还沒说完,他高大的身躯已经贴了上來,紧紧把她压在墙壁上。
093把她丢到床上
浓烈的男儿气息铺天盖地而來,他炙热的呼吸落在她的小脸上,烫得她两片脸颊一阵通红。
这么近的距离,就连他心跳的声音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这一刻他的身体绷得紧紧的,眼里跳动着两簇焰火。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又把他给惹毛了,她怎么就忘了,他是高高在上的连城皇子,从來只有他拒绝别人,哪由得了别人拒绝他
在这点上,他和东陵默都是一样的,自高自大,自以为是
不,不是是倨傲不驯,容不得别人说他半句不是。
她在心里对自己翻了下白眼。其实这两者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根本就是大男人主义在作祟
“在我怀里的时候居然还分神”他的声音一下子撞入她的耳膜,冰冷中透着一丝怒火。
这样一把愤怒的火焰,瞬间把她烧得浑身不自觉轻颤了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