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这个人很明显是冲着他来的,跟着王妃一起从京城而来,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君擎特意选了一辆低调的马车前往大河村,在府城查了这么多天终于查明了那些事情的缘由,或许就起源于大河村王家那户村民。
王之禹究竟是不是安阳王的儿子,只用去王家问个清楚就能真相大白了。
君擎想要查明王之禹的身份真相,并不是为了给安阳王找儿子,他如今在王府最为受宠,也是最有可能成为世子人选的。
如果在这个时候王之禹突然出现,他的地位很有可能不保,而且他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大将军,肯定是有些能力的。
如果等他回了王府再对付他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只好趁着现在查明他的身份真相,在他还没到京城的时候做一个了结。
出了府城,往大河村的路越走越崎岖颠簸,君擎坐在马车里已经被颠得七晕八素了,他从来没有走过这么难走的路。
她他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怎么回事?这路怎么这么颠?”
“少爷,这里的路就是这样,你先忍忍。”驾车的随从一脸无可奈何,路是什么样他们也没办法。
路难走,往前走的就慢,眼看着都要天黑了,君擎又不耐烦起来,“还要多久才能到啊?这天都要黑了,难道还要在这儿半路上过夜不成?”
“少爷别着急,这一路过去有不少村子,如果晚上赶不到咱们就找一家村民借宿一晚,明天再走也不迟,何况这路本来就难走,晚上天黑了什么也看不见,恐怕也不太安全。”
随从这么说,君擎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本以为半天的工夫就能赶到大河村,可没想到这里的路这么难走。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天彻底黑下来,马车寸步难行,正好旁边有一户村民,随从进去与村民交涉,可以在他们的偏房住一晚。
君擎下了马车十分不情愿的跟着随从去了旁边那间偏房,农村里的房子土墙砖瓦,屋子里一股泥土的味道。
这偏方虽然已经打扫过了,可看起来还是灰秃秃的感觉,君擎连坐都不想坐,“这是什么地方?是给人住的吗?”
“少爷,小点声,这可是这附近几家里最好的一家了,穷乡僻壤的那有什么好地方,你就将就一宿,明天去办完事儿咱们就回府城去。”
随从压低了声音,他自然知道自家少爷从小住的是什么环境,这里连王府的柴房都比不上,可这里毕竟是村民的地盘,若是太过分的话被他们听到,他们今晚恐怕连借宿的地方都没有了。
君擎一肚子的不耐烦,可也没什么办法,随从脱了自己的外衫铺在床上,“少爷先将就将就吧。”
乡村的夜晚格外安静,连虫鸣声都显得有些刺耳,君擎本来就对这里的环境不满意,翻来覆去更是睡不着。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却忽然被一阵声音惊醒,声音来自头顶,他往上看去,屋顶的瓦片似乎有些松动。
他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正要叫醒随从,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已经从后面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最好别出声,否则我不确定我能不能控制我的力度。”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动作很快,声音也故意做了些变化,君擎听不出来这人是谁。
而这两个人正是王之禹和安妥,他们乔装打扮过,一路跟着君擎的马车,他们对这里的路线很熟悉,本以为他们会连夜赶到大河村,没想到居然中途停下来休息。
正好他们的机会来了,他们先是在君擎的马车上搜查了一番,看来这辆马车是他临时拿来用的,里面并没有什么线索。
又在马车里等了一会儿,等到他们差不多睡着的时候才翻身上了屋顶,只是这种屋子的屋顶瓦片不够结实,一上去就发出些许声音惊醒了君擎。
王之禹几乎瞬间反应过来,从屋顶急速下降,一把抓住了想要逃跑的君擎。
随后安妥也抓住了他的随从,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和他们两个从屋子带了出去,扔到了马车上,一路疾驰而去。
君擎被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一旁的随从更是吓得脸都白了,少爷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被人绑架,他这条小命恐怕是保不住了。
王之禹并没有把君擎带回府城,而是让安妥继续往大河村的方向前进,天还没亮就把他们送到了目的地。
到了村口王之禹停下马车,让安妥进去把他们两个的绳子解开,随后隔着车门压着嗓子说道。
“地方已经到了,王家就在进村直走第十五户的那家院子,你要查的事也正是我要查的事,我特来送你们一程,不必感谢。”
安妥在一旁听的睁大了双眼,直到王之禹带他离开了这辆马车,找了一个藏身之处躲藏好之后,他才问道。
“将军,你大半夜赶来就是来给他们指路的?我还以为你要把他们……”
“临时起意。”王之禹他们躲在暗处,看着那辆马车的动静,不一会儿随从先钻了出来看了看,外面确实安全无事,君擎也走了出来。
王之禹确实原本没打算给君擎他们带路,他想把人抓回去盘问个清楚,可到了半路上又改变了主意。
君擎要查什么非得到大河村?那件事情或许跟他有关,有些事情他心里已经有了疑云,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倒不如借用君擎的手查个清楚。
最近元芬芬和王妃走得那么近,与其到时候搞得混乱不堪,不如他从头到尾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君擎下了马车,四处查看了一番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又看了看眼前陌生的地方,这里就是大河村了,究竟是什么人要特意把他们送到这里来?
难道是有跟他一样目的的人想要对付王之禹?看来王之禹在泰安府城树敌不少啊。
“少爷,你没事吧?”随从见他们只是虚惊一场,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小命又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