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1 / 1)

“他就是巡抚大人?!”

陆一鸣对此没有太大反应,倒是冯廷玑,差点跳起来。

“这是那?位弃武从?文的应大人?”

冯廷玑这么一说,陆一鸣在原身的记忆中找到了有关?对方的信息。

这老者很是神奇,年少时英姿风发,是曾经的武科状元,那?会儿武科学子并未困在京城,大多数被派到地方或边境,真枪实弹领军打仗,也就是说应离是真正上过战场的。

不?过后来有一些将?领手握兵权却起了不?少心?思,甚至发生叛乱,皇帝花了不?少功夫平定后,召回这些人,剥夺他们的掌兵权利,自此武科进士授予的官职不?再仅是营职,一半变为宫廷卫职。

应离应大人,朝廷改制被剥夺兵权后,皇帝授予他宫廷一等侍卫做补偿,但他没有接受,而?是弃武从?文,考了文状元,区区三?年当上巡抚,这一做就是十年。

当年这事儿可是轰动整个大荆国,应离普通百姓出身,能文能武,双料状元,简直是寒窗学子的最佳励志故事。

不?少人想拜其为师,对方却只收过两?个弟子,还?都是武生,不?过外界不?知道这两?人是谁。

“你们怎么认识应大人的?”

胖子是真的好奇,据他所知,应大人并非爱管闲事之人,上次见到时也是一脸严肃,今日同陆一鸣说话时展露的和睦,看得他心?惊肉跳。

难道应大人想收陆一鸣为第三?个弟子不?成??

“那?你肯定想不?到我们是如何遇到巡抚大人的。”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冯廷玑说起这事有些复杂,他将?船上的经过简单说起。

“你是不?知道当时陆哥那?紧张样?,我差点还?以为嫂夫郎要临产了。”

面对冯廷玑的调侃,陆一鸣只当是没听见。

胖子听到军医的时候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样?,认真说道:“应大人曾也是令对面闻风丧胆的英雄人物,他说的会治疗一二,怕是自己?受伤多了,久病成?医。”

“应大人戍边五年,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战役,生死之间徘徊过无数次,怕是阎王也觉得他命不?该绝,不?曾收他。”

“不?过他早在大荆国和大莱国开战前被罢了兵权,所以此次前线的将?领中并无他的身影。”

“倒是可惜,否则定会有所建树。”

陆一鸣听出他语气中的敬佩和惋惜,用?现代语来说,应离怕是胖子的偶像。

胖子喃喃:“不?知这次武科举,应大人是否会现身。”

从?山庄回到院子,陆一鸣刚推开门,就见大堂里的某人急急忙忙将?什么东西塞进娄筐中,藏在身后。

他眉毛轻挑,小星星也有秘密了。

“夫、夫君回来了。”

裴星靠在陆一鸣身上的动作一顿,原本因为陆一鸣回来而?喜悦的脸瞬间垮下,他微皱着?眉头仔细嗅了嗅,垂下眼没说话。

披风脱一半不?开心?,陆一鸣自然察觉到他的异常,他抬起人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怎么了?”

“群英会是否要去逛花楼?”

“嗯?夫郎缘何这么问?”

裴星的脸肉眼可见有些委屈:“夫君身上有胭脂花味。”

他自然相信陆一鸣不?会自个儿逛花楼,但还?是忍不?住想,夫君这么好,定是很受女子和哥儿的欢迎。

这是,吃味了?

陆一鸣食指点在对方的额头上,裴星的脸微仰,那?张看着?就柔软的唇正好与陆一鸣低下的唇瓣触碰。

比起让人胡思乱想,他更?喜欢用?身体接触让对方安心?。

陆一鸣将?手放在腿有些酥软的人腰部,替他做支撑,嘴边却一点点解释:“这胭脂粉味大约是我在酒宴中沾上的,一会儿同你细细说来。”

抵在他胸前的脑袋轻微动了动,乖巧的声音传来:“好。”

裴星帮忙将?陆一鸣的披风脱下,放入篓筐一起带走,等陆一鸣回到内室,披风挂在衣架上,而?篓筐却不?知被藏到哪里去了。

陆一鸣将?人抱在怀中,将?头搁置在对方的肩头,很是惬意,在小星星身边仿佛能将?一切的疲劳都忘记。

“那?位老大夫原来是巡抚大人吗?”

裴星静静听陆一鸣今日所做的事情,在知道这人身份时还?是大吃一惊,明明见过,他回忆起老大夫的模样?和举动,总觉得和脑海中的那?些官不?同。

巡抚是他见过最大的官,虽说他没犯过事,但不?知为何,听到见官就莫名有些害怕。

陆一鸣将?应离的事迹说与他听,裴星在他怀中频频发出惊呼:“这也太厉害了!”

历史上能有成?为文武状元的人有几?个,如今那?位看着?平平无奇的老人却是其中之一,怎不?让人称奇。

虽说陆一鸣也觉得应离才华出众,当得上被人称赞,但这话从?小星星嘴里说出来,还?是有几?分不?同。

即使对方是一位老者。

他将?人抱起换了一个方向,直视他的眼睛,小孩子般问道:“那?是我厉害,还?是对方厉害?”

这毫无对比可言,夫君当然厉害,但为何要与对方相比?

他盯了一会儿陆一鸣认真的模样?,知道这人又不?正经了。

“应大人厉害。”明明可以顺着?夫君的话说,但裴星却实话实说。

还?没等陆一鸣反应过来,耳边再次传来温热的声音:“他是黎民百姓的大人,但夫君却是我的大人。”

裴星近在咫尺的眼中闪着?星光,他澄澈的瞳孔中只倒映出陆一鸣的身影,满满只有他一人。

陆一鸣骤然发觉这些问题毫无意义?,不?如看这人来的实在,他的拇指落在对方的眼睛,反复摩挲。

想起进门时裴星的举动,他好奇问道:“夫郎今日在家做了些什么?”

岂料这人莫名慌张起来,眼神飘忽不?定:“没、没做什么。”

后日便是夫君的生日了,然而?他的礼物却还?未制作好,一想起那?礼物,裴星就臊得慌,也不?知道夫君会不?会喜欢。

上一次他过生生辰,夫君为他准备的生辰礼物那?般特别?,而?他却没有什么能够为夫君准备的,一想到这,他又觉得他的礼物也不?是那?般拿得出手。

陆一鸣从?问出这话开始就一直观察夫郎的反应,结果这人一会儿脸红一会儿苍白的,就是不?说在做什么,这让他更?想知道了。

他将?手放在人的腰部,手指微动。

裴星整个上半身剧烈往上抖动,但陆一鸣并没有因此放过他:“好痒,夫君别?挠痒了,我说,我说。”

怀中人因为巨痒在他腿上扭动,陆一鸣眼神一暗,停下手中的动作,将?人固定住,他很早就知道这人怕痒得很,特别?是腰部,特别?敏感,受不?得一点触碰。

平时劳累后花痒痒虽说也有反应却不?如现在这般剧烈,现在却能清晰看清他的每一个动作。

裴星伏在他的肩头缓上片刻,才嘟囔着?:“后天便是夫君的生辰,我也想给一个惊喜。”

生辰?

见小星星兴奋的模样?,陆一鸣才反应过来,他上次与夫郎坦白后,说起过自己?身份证上的日期,但其实他也不?知自己?真正是何时生日,孤儿院的院长将?他捡到的那?一日定为他的生日。

所以他从?没自己?过生辰。

小的时候见别?人的父母给小孩子过生日,他也会羡慕不?已,想自己?的父母是谁,为什么不?要他了?

后来大一些,懂事了,他明白想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便随他去。

人生在世总归要一个人走一段的,他不?过是把时间拖长了而?已。

所以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日期罢了,但如今为了夫郎的礼物,他也不?是不?能过一下。

“那?我就期待小星星的生日礼物了。”

……

翌日,陆一鸣前往应离的别?院给他送葡萄酒。

开门的人并非院中的小厮,而?是一位老熟人,刚陆一鸣向上抬眼时正巧瞥到那?熟悉的玉扇,便觉得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等这人的脸映入他的眼帘,陆一鸣暗道一声,果然如此。

这世界当真小,在这也能遇上。

“顾兄。”

显然开门的人比院外的人更?惊讶:“陆兄?”

刚才老师打发他来开门是怎么对他说的?说是可能要收关?门弟子,让他先来认识一下,考验一番对方的品行。

他记得曾经老师收他时也是这么说的……

受了老师三?年的关?爱,把老师第一位门生硬生生挤下去,他荣升为最受老师喜爱人选,虽然只有两?人,这也非常不?容易!

如今却听对方说要收关?门弟子?

他委屈,特别?想知道能让老师破例的人到底有几?分本事,人还?没到竟然已经“争宠”成?功。

考验内容顾焕早就想好了,不?给人扒一层皮弥补他受伤的心?灵,今天这人休想离开。

只是见到来人,他觉得又没必要了,只能将?扒层皮的想法彻底掩埋,否则真不?知道是他考验人还?是人考验他。

回头一想,这人如果是陆一鸣,他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反正他确实争不?过……

惊讶归惊讶,顾焕让开身让人进来:“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上次还?是年初。”

陆一鸣和应老认识的事情他听说了,当时还?感叹是哪个往江州府赶考的考生竟然还?把夫郎带上,回去准要和陆一鸣说一说,有个和他一样?想把夫郎拴在裤腰带的人,好调侃他几?句。

万万没想到如今正主竟还?是他。

“无巧不?成?书。”

陆一鸣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见到与应离对弈的另一个人,还?是个老熟人,消失已久的老熟人。

“姜先生,应大人。”

听到这话的应离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扫向姜润山,挑眉。

“一鸣小子,竟是你?”

姜润山抬起头,很是诧异。

这话说的毫无道理,陆一鸣总觉得不?是在说送葡萄酒的事情。

这回是应离不?解,来回看三?人的神色,开口问道:“你们都认识?”

几?人说起彼此的认识方式,最后应老一巴掌拍在棋面上,感叹:“那?可当真是那?句,无巧不?成?书。”

姜润山看着?这只手掌的位置,抿了一口茶,见怪不?怪,老师还?是如此,眼看着?要输了,就开始转移注意。

从?美食说到武科,应离问起陆一鸣的功课:“后生骑射如何?策论如何?”

陆一鸣瞥了一眼垂眼的姜润山,这熟悉的配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过这次他倒是可以更?加自信一些:“都尚可。”

问了功课,现场考验了一番陆一鸣,应离也不?再绕圈子,他直言道:“你可愿意当我的门生?”

陆一鸣原本就觉得应老对一个送葡萄酒的人问的太多,后来隐约有这方面的猜测,等最终问了,才确定。

不?过他不?是很明白应老是看中他什么,他可什么都没做。

“应大人有所不?知,姜先生是我的武科老师,这……怕是不?和合礼制。”

姜润山差点将?嘴里的茶喷出来,怎么火烧到他身上了?

他对上应老犀利的眼神,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同一鸣说了一些武科的内容,当不?得收弟子一说。”

应老指着?他对陆一鸣说:“你看,润山都说了,算不?上你老师,你考虑得如何?”

这么隆重的事情不?该让他回家沐浴一番再说吗?这么草率认真的吗?

还?有姜先生,你的气势,怎么散了……

无论如何,这事儿应老提及,他没有合适的理由便无法拒绝,况且这事对他百利而?无一害,他为何要拒绝?

陆一鸣神色自然地对着?应老施礼,改口道:“老师。”

……

姜润山和顾焕在前院对弈,而?陆一鸣被带着?前往书房。

“你现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如若有看重的东西尽管拿走,放我这儿也不?过是蒙尘。”

应离匆匆离去,陆一鸣在书房环视一圈,这儿有不?少武器和兵书,又经常翻阅的痕迹。

他走了一圈,视线定格在东南角窗台前的兵器桌上。

案几?上摆放着?一把有轻微磨损的刀,刀身锋利无比,看得出刀的主人时常擦拭。

陆一鸣手握刀柄将?它提起,冷冽的寒光从?他眼前划过,在墙面上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剑身周围寒意流转,可以想象它之前经历的血雨腥风。

一片落叶从?窗外卷着?风飘进来,陆一鸣找准时机,挥动手中锋利的宝剑,劈向叶子正中间。

叮当——

清脆的声音在这空无一人的房间格外清晰,陆一鸣抬起自己?拿剑的手臂,只见那?原本完好的剑身从?中间断开一半,另一半被甩在远处的书桌下。

头身分离。

从?剑距离陆一鸣的距离就可得知,他到底用?了几?成?力,三?米的左右,称不?上多,但绝对不?会将?一把刀挥成?两?段。

陆一鸣检查剑身的刀口,那?是上头被敲断的痕迹一览无余,看这些断口的新旧程度,估计是早就有的,不?知道对方清不?清楚。

他面无表情地收起这把断剑,将?它断裂的地方合在一起放回原处,假装无事发生。

应老不?知从?哪里回来,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递给陆一鸣,说道:“这你拿着?,以后有人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把这个给他看,在江州府,我还?是能说上几?句话。”

陆一鸣的神色有些复杂,他这是被人罩了吗?

末世大佬·陆一鸣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新奇归新奇,他收下令牌说道:“多谢先生。”

陆一鸣的话音刚落,一声沉闷的落地声在应老身后响起。

他转过身朝声音来源看去,窗台前案几?正中央的剑架上空无一物,而?那?供放在上头他最爱的宝剑此时断裂的残骸散落在地面上。

陆一鸣同样?看过去,那?最大片的剑身正冷冰冰地反射出应老沉默的脸,他将?头一点点转向陆一鸣,神情一时难以捉摸。

不?是,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这锅他不?背。

他想等人说完后解释的,那?缺口绝对是之前就坏了的,否则怎么可能被他轻轻一挥就裂开?!

这剑绝对碰瓷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回南方啦~真热……

昨天爬长城有点感冒了,昨天睡得早,没来得及更,对不起大家,鞠躬!

缺的两更过两天补上。

看到后台有位友友给我空投了月石,虽然不知道是谁,但非常感谢~

(感冒补充:昨天雨天爬长城,10度以下,北八楼有位老人家心梗晕倒了,医护人员一时上不来,耽搁好久!我和朋友一个人去打急救电话,一个人在现场维护,被冻得瑟瑟发抖,提醒!!!友友们和家人去玩一定要注意老人的健康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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