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院子,所到之处遍是阶柳庭,房前舍后树木山石林立,假山溪水穿插其中。顺着漂亮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往里走,一段木质走廊从一片湖塘中间穿过,透过灯光可以看见河塘里种着许多莲耦,那翠碧的荷叶下还有条条红鱼犹然自得的游过。
正走的不知所措时,只见前方隐隐约约来了一行人,为首的那位走的行勿勿,看衣冠打扮应该是一个很有身份的人,但他的身份我一时还猜测不出来。狭路相逢让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若是见了面该怎么打招乎?低头勿勿的走过肯定是不行的,若站在一旁不吭声那更是不成体统,怎么办?
就在我正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我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刚才的计策。
眼看一行人越走越近,我慢慢的往前移动,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我惭惭的看清了来人的相貌,不说别的就那一幅不怒自威的气势就顿时让我紧张不已。
我在心里不停的让自己一定要镇定,可是越是这样越是紧张,一不小心居然不知踩到了个么,脚下一滑,一个大大的趔趄让我顿时失态,于是我就势往下一倒装成一幅不醒人事的样子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闭着眼睛我听到前面那一行人大叫着跑了过来。
少爷,少爷,醒醒,你怎么了?耳边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喊声。
快叫人来,快…..为首的那人声若洪钟的大叫道。
众人七手八脚把我抬进了房间。过了不大一会儿,只听到门外一个人哭哭啼啼的叫着儿呀儿的在一大群丫环的拥族下推门走了进来。
我儿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才出去一会儿回来就成这般模样了?人坐在我前攥着我的手边哭说道。
你哭什么,吉人自有天向,不会有事的,你这样没事也让你哭出事来了。那个男人坐在我边有些不奈烦的对人说道。
王爷,太医来了。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喊着跑了进来。
快请。男人说着起身疾步走到门前。
眼看去只见一个郎中打扮的人手提一个小木箱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
那郎中走进来也不说话径直来到我身边用手扒天我的眼睛看了看,尔后开始为我把脉。
怎么样?良久之后。
坐在一边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开口道。
这个……少爷的脉相很怪异,小人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这等怪异的脉相。郎中低头头说话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怎么个怪异?男人说话的声音突然显得冰冷而充满威严。
这个….少爷的脉分明是两个人的脉相,他们此起彼伏,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混杖,你这废物,滚….男人突然摔碎了一支怀子大怒道。
是..是…小人这就告退。郞中唯唯喏喏的退了出去。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人擦着泪问道。
刚才是谁陪少爷出去的?男人大咤一声问道。
老爷,是小的们。他们几个早在门外候着了,听见屋里有人大咤早就吓的魂不附体的走进屋里跪着回道。
是你们….男人说着仔细的打量着他们。
刚才出去有没有让少爷受着什么惊吓?男人的问话有些慢条斯理,但谁都听的出这话里面所透露出的点点杀机。
这个…没..没有。门厅里跪着的几个人早吓的胆战心惊连说话都打起了颤。
你们如实说来,不然….男人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拿起怀子喝了一口。
老爷,小的不敢撒谎,这一路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们出去买了些东西就回来了,只是少爷很久没有出来,所以…多玩了一会儿。
哼,你们这些奴才就会欺上瞒下,不让你们尝点利害,看来你们是不会老实。来人……男人话音刚落,门口呼啦一下拥上来六七个佩刀待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