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追妻4(1 / 1)

“咦?这里有个大殿,咱们去找找看,飞少爷不会是歇在这里吧?”一名中年女子尖着嗓子说。

另一人不耐烦道:“今日是什么场合,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由着他喝醉?看我回去不禀告老爷。真是胡闹!你们几个偷偷过去看一眼,不在里头咱们赶紧走。”

进门的地方站了人,要是从窗户走肯定也会被看到。傅长安当机立断,一脚将晕过去的男子踹到里间的屏风后,抱起金珠郡主就躲进了衣柜里,“快出去,将人给拦住!”

“嫂子,你快帮帮公主,她扭伤了脚动不了,我先去外头等着。”符超说。

“来不及了!”傅长安话音刚落,就听外头已传来了说话声。

外头的人大概是心急想快点查看完走人,傅长安刚躲进衣柜,他们就进来了。一眼看到一年轻公子呆愣愣的站在昏暗不明的房内,都吃了一惊。

“你们是什么人?”符超心里紧张,声音没控制住,怪吓人的。

傅长安定了定神,再一看屋里还躺着一个人呢,衣裳扒拉了一半露出了半块胸膛。此刻正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金珠哭哭啼啼道:“傅左使,是符超救了我。”

傅长安只消一眼就看明白了,哪还要人说什么。符超这个怂人,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冒犯皇亲国戚。

坐在屋脊上伸了个懒腰,远处灯火依旧。星点的宫灯下,正有一行人往这边赶来。傅长安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打算离开。管它是偷欢也好,互表情意也罢,都不干她的事。

只是在经过窗户时,不经意朝敞开的窗口看了眼。顿时整个人为之一振。都顾不上走正门了直接从窗户就跳了进去,压着嗓子喝骂,“符超!你找死啊!”

皇后为了办这场宫宴,这几日将她使唤的滴溜溜转,好不容易中午偷睡了会,还被她扎了耳洞。现下也没她什么事了,困意袭来,傅长安打了个哈欠。随便找了个地方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是被重物倒地,带落了花瓶,瓷器脆响声惊醒。有女子压抑的哭声,隐约还有男子的说话声。

傅长安其实是有些搞不懂符白岩此刻心思的。要说以前的他喜欢自己,她从没怀疑过。可现在的他是拥有了上一世记忆的符白岩啊,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都在彼此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只要不死,都不可能忘记。带着那样惨烈的记忆,再要喜欢上曾经怨恨一生的人,傅长安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想不通就不想,前世的她就是想得多做得少钻了牛角尖,才过得满身戾气,不得善终。

宫宴正式开始后,傅长安找了个地方躲清闲去了。原本她被符白岩调戏后,是想找回场子的,可估量了下彼此的心机,想想还是算了。若他本就为了招惹她故意说那些话,她去找他,反中了他的圈套。

大概是司马放和叶采薇给她留下了心里阴影,半梦半醒间,第一反应,心里哀嚎一声,“不会吧,又遇到这种事。”她翻了个身,就警醒了。

原本灯光昏暗,傅长安是不可能光靠背影就能一眼认出符超,只因他今日打扮的跟只花孔雀似的,印象太深刻,不记住都难。

“嫂子,我什么也没干!”符超吓得双手高举过头。

屋内二人都被吓得脸色发白。

一个是背对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符超,还有一个是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跪坐在地上的金珠公主。

“同样的错误不能再犯,不能再犯。”她握紧拳头暗暗告诫自己。

远处灯火通明,喧哗热闹,傅长安躲在僻静处,有时候总有种热闹永远都是别人的,而寂静才是属于自己的荒谬感。

原本站在外头的几位夫人,只当是殿内歇了贵人,丫鬟进去惊扰了人,吓得心里也是一抖,赶紧奔进去赔罪。

符超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齐伯侯的继室以及他家几名女眷。

符超一见她们,表情没控制住,更是气得牙痒痒。

说来这齐伯侯不是旁人,正是金珠公主曾经的婆家。她的丈夫是齐伯侯的大公子。后来大公子因病去世,齐伯侯夫人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齐伯侯过了二年抬了一名妾室做了正夫人。

金珠公主贵为金枝玉叶自没有从此后老死夫家为亡夫守节的道理,她早就搬回了公主府,之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未嫁,只因无法忘情。而她虽与齐伯侯家已无甚干系,但她性子温婉绵柔,对夫家的弟妹也多有照拂。只要是求到她面前的,她都会竭尽所能。

就像今日这寻芳节,也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过来,一家子来的人也都有限制。若不然满京城那么多达官贵人,家里儿女众多的,若是都想来,那皇宫还不挤爆了。

可因为金珠公主的缘故,齐伯侯家今日就来了不少人,嫡出的庶出的来了十好几个。

符超到底年轻,压不住脾气,今日欺辱金珠的可不就是齐伯侯家的庶出子。因而一认出她们,眼睛就不由自主的喷了火。

齐伯侯夫人错愕少许,很快缓了过来。她见符超这样心里是有些怕的,可一想她好歹是侯夫人,是长辈,符超伯父一家了不得,他沾了光得了脸面,再自以为是也不该这样对待一个长辈,只因她们打搅到了他。

“我道是谁,原来是符家三房的公子啊。”侯夫人心里不爽阴阳怪气道。

符超哼一声。

侯夫人也不想起冲突,见这小子不识好歹,心里虽不爽也只有忍了这一口气,自个儿搭了条台阶下,“既然公子在此处休息,我等就不打扰了。”转过头狠瞪了柳姨娘一眼。

柳姨娘是前面提到的飞少爷的亲娘,曾是妓馆的清倌儿,因□□的是齐伯侯,怀了江飞,母凭子贵就被齐伯侯领回了家。

柳姨娘身份低贱,在侯府不受待见,连带她的儿子都处处受欺辱。按理她们是没这个资格参加宫宴的,也是托了金珠公主的福,才有此殊荣。

却说这柳姨娘见大夫人要走,面上表情就有些不对,眼神慌乱急切的直往里屋瞅,及至她看到一角衣料被柜门夹住,心脏狂跳,表情又变了变。

恰在此,众人身后忽然传来爽朗的笑声:“这是谁家女眷?敢问有没有看到符三公子?”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通政使之子,符超的好友徐宛。徐宛可不是一个人过来的,他身边还跟着好些年纪差不多大的公子哥。

说话间,有人已经走了进来,一见符超兴奋道:“超哥!原来你真在这啊!那边快要放烟花了,你不是说要一起看吗?怎么转脸就不见你人了。”

小伙子们一个个的全都钻了进来,有些手里还提着灯,几盏宫灯一照,将整间房都照亮堂了。

符超原本还黑着一张脸对齐伯侯一干女眷摆脸色,这下子脸也不用拉了,脑门冒汗只想赶紧将这些子泼猴全都赶出去。不然以少年们的闹腾性子,一不留神就能看到屏风后的男人,那男人要只是被打晕就罢了,就当符超和这人闹了不愉快,没忍住动了手。可金珠公主还在屋里啊,齐伯侯家要是不依不挠,将金珠公主给牵扯出来,那公主的名声就毁了。

这种事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人家都不会这么干。侮辱公主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但江飞母子就干了!他们仗着江飞与他那亡兄最为相象,金珠公主看在他那张脸上曾多问过两句话,就在自我想象中高*潮了。试问哪个女人被坏了身子不会屈从?金珠公主又是守寡多年的,就没有个夜不能寐日思夜想的时候?

柳姨娘这腌臜地来的女人,满脑子都是男盗女娼的东西,看问题也非常简单。江飞问过要是金珠抵死不从,皇家降罪怎么办?柳姨娘两手一拍,咱们是侯府的人要问罪上头还有侯爷顶着。又怂恿他儿子到时候卖力一些,最好能一举让公主怀上。女人但凡有了孩子,想法就会变。

所以,这真是一个铤而走险,一朝飞黄腾达,改天换命的大好机会。

或侯府一起陪葬,或后半生人前荣耀人后富贵,再没人看他们母子不起。

符超轰赶着少年们往外走,有人调笑,“符三,你是不是在此私会佳人啊?你表情不对,做贼心虚啊。”

符超就是做贼心虚,脸都红了,结巴道:“胡,胡,胡言乱语!”

柳姨娘一会看符超一会偷瞄露出一角衣料的柜门,心里天人交战。她基本已经确定她儿子已经得手了,至于到哪一步那就不得而知了。但确定一点,二人现在肯定不能见人。她当时是亲眼看儿子将酒醉的公主带到此处的,算了时间将齐伯侯家的女眷引过来,为的就是有个见证人,坐实这桩丑事。

只不过变故出在符家这小子身上,若她猜得没错,江飞肯定是被打晕了或是绑了,若不然不会到现在一声儿都不出。一想到这,柳姨娘面上就更不好看了。事已至此,再无回头地。要么死要么尊显荣耀。

柳姨娘心一横,拦住往外走的齐伯侯夫人,“不对啊,妾是看到飞少爷往这边来了,要不再找找看,万一醉死在哪个不显眼的地方,这一夜过去……”

符超看柳姨娘这般做态,心里也清楚这事大概是他们早有预谋,她也参与其中了。一时情难自控,怒目圆瞪,冷声喝问,“你想死吗?”

这一声出来,四周原本沸沸扬扬的杂乱声都安静了下来,众人全都一脸古怪的看向符超。

徐宛笑容不自在的拍了他一下,“符三!还看不看烟花了!”好歹是齐伯侯家眷,你收着点啊!

齐伯侯大夫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柳姨娘就算再没规矩也是他齐伯侯家的人,他侯府虽则现在比不得符氏一门的权势,可也容不得一个小辈如此言语威胁。这是威胁谁呢?分明就是打她的脸!

此处正有些僵持,外头又传来呼喊声,“公主?公主?金珠公主?”

金珠公主的贴身宫人也找来了,公主在宴上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便离了宴席出来醒酒。途中遇到熟识的夫人说话,二人不想被打扰,就让宫人自去玩耍。好久过去,起先宫人们没在意,后来皇后派人来传话,让金珠公主和她坐一起看烟花,宫人们这才慌了神。因着这边有灯光,就着急忙慌的往这边跑,询问有没有看到金珠公主。

符超现下的脸色几乎可以用黑成锅底来形容了。在他身边的徐宛都察觉出他有事瞒着了,心里也跟着不安起来。

一名宫人走到柳姨娘面前,说:“这位夫人,方才就是您将公主叫到一边说话的吧?我们公主现在在哪儿呢?”

一句话又让柳姨娘成功成了焦点。

齐伯侯夫人敏锐的盯住柳姨娘,生怕她又搞什么幺蛾子,一个大宅院里,斗来斗去这么多年了,这位被扶正的侯夫人又岂是不了解柳姨娘的。

柳姨娘咬了下舌头,狠下心肠,撇开众人就往屋里钻,“屋里好像有人,我看是不是金珠公主啊。”

符超最先反应过来,第一个冲进去挡在柜门前,他也是个冲动的,双手张开一护,等于是不打自招了。

站定了他就后悔了,暗道一声:“坏了!”

在场的公子们前后一联系,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再看向符超的表情就满是揶揄了,不过也没人敢说什么,只彼此挤眉弄眼。

侯夫人稍后也反应了过来,不过她想的显然更靠近真相,柳姨娘无利不起早,这般反常,能给出的解释只有一个。侯夫人恶狠狠的将柳姨娘一瞪,暗道:“这婆娘好歹毒的心肠,这是要将整个侯府都悬在刀尖上啊!”

找来的宫人不知前情,只想赶紧将公主带去皇后那交差,挤进人群,急迫道:“公主在哪儿呢?皇后还等着呢!”

“这呢!像是在这里!”柳姨娘就跟被鬼上身了似的,全然不顾了,上手就要拉开符超。

符超也急了,大吼一声,“我看谁敢上来!”

他这一叫也惊醒了宫人,都是人精了,略一细想就琢磨出不对了,当下冷汗顺着脊背直流。金枝玉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跟外男要是有了首尾,他们这些宫人也别活了。

当下谁人都不言语了。空气诡异的尴尬。

符超看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几十把利剑同时刺向自己,他想他一个男人都受不住别人这样诋毁的眼神。换做那般温柔又敏感的金珠公主,那她还有命活下去吗?当下心内又急又痛,又为未来感到深深的恐惧。他不担心他自己,直担心金珠公主受不住流言蜚语。

众人眼睁睁看着符超表情都扭曲了,看上去很痛苦。

“要不都散了吧?”徐宛在一片寂静中轻声道。

符超眼白充血,现在这情形,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越是这般藏着掖着越是能发挥出无穷的想象。大家都摆出心知肚明的神情,不管这事与符超有关还是另有其人,金珠公主的名声肯定是毁了。

“发生了什么事?”皇后不知何时也到了。众人看向门口,不仅是她,还一大群人也过来了。

大概是这里灯火通明,热闹的景象吸引了他们。

“都怎么了?”皇后又问了句。

“皇后娘娘,”柳姨娘也不知是上辈子是猪投的胎还是今生被僵尸吸了脑髓,都这种时候了还在舞。

侯夫人急声厉喝,“柳氏住嘴!”

这一声太过急切倒把皇后也给惊住了,她多机灵的人啊,登时就看出门道了。

就在她打算以看烟花为借口将这些人都轰走,符超身后的门哐当一声动了下,撞到了符超的后背。

在场众人无不屏住了呼吸,众人心里怎么想的不清楚,反正表情都挺难看的,只除了舞的忘乎所以不知大难临头的柳姨娘。

傅长安一次没打开门,又撞了下,伸出一条腿将符超后背一踹,轻盈利落的从衣柜里跳了出来。

她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灰,心内暗叹了句,“算了,脸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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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耳朵上挂着的物件却有了千斤重,她是万万不会收的。可巧就让她瞄到符超了,那小子前一刻还螃蟹过境般,张牙五爪的横着走,一看到她立时就跟见鬼般,逃命似的跑了。傅长安笑容僵在脸上,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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