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安桃桃漂亮的大眼睛来回转动,里面有期待,还有一丝丝的狡黠。
她都这么说了,家里最底层的陆九爷,会给她捏肩捶腿吧?
想到不可一世的陆九爷会放下身段给她揉肩,安桃桃心里就有一点点小小的爽快,双眸也愈发皎洁明亮,看得人心头火热。
陆朔俯身靠近,沙哑的嗓音在熏暖灯火下传来,“哪里酸?”
安桃桃伸出两条手臂,道:“连接着肩头这一段,超级酸,一动就酸疼。”
她的嗓音细糯,像是吃蜜糖长大的,一开口就有几丝甜香飘来。
陆朔对上她的眼眸后,顷刻双眸深暗,喉结也跟着一动,片刻他伸手在她手臂上轻轻按压着,起初,又酸又疼又麻的感觉袭来,惹得安桃桃小肩膀那么一缩。
“疼了?”陆朔启唇,声音低哑的吓人。
安桃桃道:“不疼,就是刚碰上有些不习惯,现在习惯了九爷的力道,就感觉有些舒服……”
不可一世的陆九爷轻轻在她手臂上按压,力道正好,那些酸疼感也得以缓解,一瞬就让她有种飘入到云端之感,这是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之感,让她眼睛也跟着一闭,差点就睡过去。
陆朔垂眸,看着她因为舒服也轻颤的纤长睫毛,唇瓣不由抿紧,眸光也渐渐变得深邃起来。
“这样的力道,正好吗?”陆朔靠近,在她耳边轻吹着气。
安桃桃身体一颤,眼眸也跟着一睁,“正好啊,手臂上的酸疼感得到了缓解,不过,现在好像麻木了一样,没有刚刚那么舒服了,九爷,我们换个位置吧?”
见陆九爷耐心好,心情好,安桃桃得寸进尺,可劲儿想欺负他。
“换哪儿?”陆朔问。
安桃桃道:“肩头,还有脖子,这两个地方最酸了!”
看着她细嫩白皙的脖颈,仿佛一掐就会折断一样,陆朔轻舔唇瓣,眸光深得像是深邃海域,里头充斥着无尽的危险与狂热。
他沉声,“好。”
安桃桃背过身,美滋滋地把细嫩脖颈露在他眼前,等着他揉肩捏脖子。
陆朔伸出手,轻碰着她的脖颈,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在她脖颈两侧用适当的力道捏着,捏的时候能感受到她脖颈处的脉络,与坚硬的脊椎骨,他自上而下,从左往右捏得极为用心。
安桃桃眼睛微闭,舒服的开始喟叹。
超舒服的。
就跟被按摩椅全方位捏,揉一样,被这么一捏酸疼消失,全身也舒展开来,头脑都清明了不少。
不多时,陆朔又开始帮她按压肩膀,他的手指灵巧有力,总能找到安桃桃最为酸疼的地方然后施力……
安桃桃哼唧哼唧了一会儿,转头就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就在她的小身体即将倒下的时候,陆朔将她抱在怀中,就像是对待一件易碎品般,他的力道很轻很轻,可那双黑眸里,却肆无忌惮宣泄着可怖的色泽。
像是吃人的猛兽,又像是冰凉的毒蛇……
因着安桃桃已经睡着,他不做掩饰,尽情释放着骇人恐怖的情绪。
片刻,他俯身在安桃桃小唇上落下一吻。
犹如暴风骤雨。
席卷着一切。
直到全身心餍足,陆朔才好心饶过了她。
他依旧拥着安桃桃,将脑袋埋在她脖颈处,嗅着她身上散出来的清香,过了片刻竟在这清香中安然入睡。
安桃桃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肩膀上有些重,好像被什么按压着了一样,她下意识转过头,顷刻,一张睡着的俊颜,毫无预兆地映入到了她的眼中。
过分冷白的肤色因为睡着而添了一抹薄粉,睫毛很长很黑很浓密,像是一把扇子,微薄的唇瓣轻抿着,隐隐还能看到一丝薄红。
睡着的陆朔真是软乎乎的,让人好想捏一捏什么的。
安桃桃这么想,也真这么做了。
捏了捏他薄红的脸,还有挺翘的鼻子,最后是白皙精致的耳朵……
“你在做什么?”陆朔皱了皱眉,一双黑而深邃的眼眸缓缓睁开,浩如深海。
安桃桃笑嘻嘻地说道:“在捏九爷你啊。”
二年后,陆九爷在她眼里就是纸老虎。
一戳就能破的那种,完全不慌,完全不害怕。
况且,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安桃桃了。
陆朔道:“好捏吗?”
安桃桃回味着刚刚的触感,笑意娇俏,“好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软,陆九爷就像一只小绵羊哟。”
睡醒后的陆九爷露出清浅的笑容,嗓音有些哑,“好捏那就再捏一会儿,我是家里底层,一切都为夫人服务。”
安桃桃听后,又在他头发上揉了揉。
软软的触感在指腹下蔓延,安桃桃唇角一勾,眼中的笑意更为晶莹了些,“小绵羊九爷,会咩咩叫吗?”
陆朔定定看向她,似乎在思考羊咩咩是怎么叫的。
安桃桃无辜眨眼,又富含期待。
“咩。”陆朔张了张唇,轻轻叫了一声。
安桃桃满脸惊喜,“再叫一声。”
陆朔听话,“咩,咩。”
低哑的几声羊叫,一点都不软,根本不像羊咩咩反而像是大灰狼!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安桃桃打开手机一看,发现是周米打来的。
安桃桃接起来一听,电话另一头的说话声让她严肃地蹙起眉头,待将电话挂断的同时,她就从沙发上爬起。
见她脸色不对,陆朔眯着眼睛问:“怎么了?”
安桃桃道:“周米打电话来说,医院里有一个棘手的病人,病症有些严重,可病人极不配合,周米爸爸叫我过去一趟,商量一下有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案。”
“我送你去。”陆朔也起身,将黑色风衣穿上。
安桃桃吐吐舌头,道:“那就辛苦我家陆九爷了。”
闻言,陆朔的神情有些恍惚。
我家。
我家陆九爷!
陆朔抓紧手指尖,心里染上了一点欢愉,他抓起安桃桃的手,道:“走吧。”
回到a市后,她安桃桃又要开始治病救人,重操旧业了呢。
这样的感觉非常充实,就像被美好的东西所填满了一样,她坐在车里撑着头,又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朝陆朔看去。
这个男人真是又帅又坏,不过,这个大坏蛋说喜欢她,说爱她啊。
“老公。”安桃桃小唇微动,突然就这么轻轻地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