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狂开着一辆马力十足的大越野,在高速公路上疾驰。
齐舞坐在副驾驶,看着地图导航。
源纯子坐在车后,紧紧握住陈天傲的手,目光满是担忧,又怕影响陈天傲的心情,不敢开口说话。
陈天傲轻轻拍了拍源纯子的小手,示意自己没有失去冷静。
源纯子温柔地点了点头,眼神如秋水,让人心暖。
齐舞在前面,转头说道。
“老板,你确定宁丫头是被带到东海市了?李刻舟可什么都没透露啊?”
陈天傲眼神看向窗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
“李刻舟和他的同伙,近段时间内都在东海市活动,那里算是他们的一个老巢,如果把嫣然藏在离杭城很近的地方,被我察觉的概率太高。”
“那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宁丫头呢?东海市这么大。”
陈天傲目光透露出了一股自信,浑身气势升腾。
“只要他们不跑,我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在二十分钟内找到嫣然,况且,以嫣然那丫头的聪明伶俐,说不定还会为我们留下点线索。”
说完,陈天傲直接拿起电话,拨通了东平省第一豪门娄家主娄迪的电话。
嘟嘟嘟。
“喂,娄家主。”
“先生!您打电话过来有什么吩咐。”
“你以最快的速度,派人把东海市各个出城的交通要道全部封锁一个小时,我要进城找个被绑架的女孩,十五分钟后到东海。”
电话对面的娄迪,可能是过于震惊,沉默了一秒钟。
“是,我马上去办。”
没有任何的犹豫,娄迪立马应下了这个事情。
东海市第一豪门娄家,现在已经和陈天傲结成了对外的战略同盟,陈天傲通过安城沈计投资集团,给了娄家一个打入燕京市场的绝佳机会。
最关键的是,娄迪已经充分认识到了陈天傲深不可测的实力和难以企及的能量,对于陈天傲的要求,已经完全视为自己的事情来办。
交代完了娄迪,陈天傲目光灼灼,思考着到了东海之后的寻找路径。
就在这时,何狂突然在前面说道。
“老大,后面有车子在跟着我们。”
陈天傲透过前方后视镜,猛然发现有三辆黑色的重型大奔以急速追了上来,在高速上逐渐向本车合围。
因为关心宁嫣然的安危,陈天傲此刻的心情非常的不爽。
“何狂,把天窗打开。”
呼!
一阵风过,天窗大开,一个方形的口子直通车顶。
陈天傲二话不说,轻轻起身一跃,直接从天窗口跳到了车顶上。
高速公路,何狂开车时速飞快,迎面过来的狂风几乎能把人吹上天。
陈天傲风衣摆尾摇曳不定,头发迎风飞舞,但是脚底板就像有磁铁一样,牢牢粘在了越野车的车顶。
“后面的车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再跟过来,就休要怪我无情了!”
陈天傲声音透着冷冷的寒意,上百米的距离就如同开着扩音喇叭一样清晰,气十足。
想要在东海市救出宁嫣然,时间就是金钱,容不得半点耽误。
后面这些人,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知难而退还好,要是自找麻烦,陈天傲也不会手软。
后面的三辆重型大奔,领头的那一辆,副驾驶座上一个男人眼睛细长,目光极为不善,看向陈天傲似乎带着强烈的怨恨。
来人直接掏出一个高音喇叭,对着陈天傲大喊了起来。
“陈天傲,你这狗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就凭你这个小城市破落百姓养子的身份,还想高攀我们豪门大户,给脸不要脸!”
“我限你马上停车,把我妹妹还回来,不然我直接到安城,把你家破房子拆了,把你家里杀个鸡犬不留!”
陈天傲听完对面这一堆话,心一冷,连说话的兴趣都没了。
从兜里掏出一个硬币,右手腕用力,直接甩了出去,转身就坐进了车厢。
“何狂,天窗关上吧。”
砰砰砰!
后面连续响起了十几声巨响。
先是轮胎爆炸的声音,然后是车子急刹车的声音,再然后,撞击声,叫骂声,渐行渐远,逐渐听不到了。
齐舞转头看着陈天傲。
“老板,后面是哪来的麻烦?”
“不知道,现在没空管,死不了的,我有分寸,了不起一车重伤。”
齐舞点了点头,她跟着陈天傲的时间最长,对于这个男人的了解非常深。
并不是嗜杀的人,但是也不容任何人的恶意挑衅。
陈天傲稍微呼吸了一下,转头对着旁边满脸柔情,担心自己的源纯子说道。
“放心吧,我突然间觉得心里爽了,不会有问题的。”
……
高速公路紧急避险车道上,一个眼睛狭长的男人,衣着光鲜,脸色铁青,一条胳膊受了重伤,费劲地打着电话,眼神飘向旁边不远处。
三辆重型大奔,接二连三地撞向了公路旁边的障碍护栏。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三辆车居然按照某种规律,纷纷爆胎,失去了控制。
而且爆胎的顺序还有迹可循。
先是无动力轮,然后才是动力轮。
这样,司机都有个反应的时间,在千钧一发之际,踩了一脚刹车,把住了方向盘最后的尺度。
三辆车,就像约好了一样,全部撞向一边,车身撞得结构变形,气囊飞起。
每一车的四五个保镖,都是人仰马翻,彼此被惯性带着,撞到玻璃或者车身上,全都受了重伤。
就连他自己,也是一条胳膊废了。
好在,没死人。
电话响了三声后,接通了。
对面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喂,程,你现在在哪?找到你妹妹了没有?”
“舅舅,嫣然肯定是被那个叫陈天傲的王蛋绑走了!”
“你说什么?确定吗?”
“肯定是他!我到安城去打探他的底细,发现他竟然也到杭城了,和嫣然的行程目的地一致,嫣然失联之后,我在杭城恰好发现了他的车!”
“快说具体的,嫣然怎么样了?”
“嫣然肯定就在他的车上,绝对是被他挟持了!”
程手上的伤口一疼,嘴直咧咧,心直骂娘。
“他开得很快,奔着东海市的方向去了,我带人追上高速,喊话要人,他竟然直接用路障之类的机关,把我们轮胎扎爆了,我们全车人都受了伤!”
说完,程眼显出无限的阴沉和愤怒。
“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他跑那么快干什么?这王蛋,我绝对饶不了他,哎呦,我的手!”
电话那一头,沉默了两秒钟。
“你现在也追不上,东海那边,我安排人过去,那个姓陈的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宁荣礼的女儿,我绝对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