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萌深感不妙,把孩子牢牢抱在怀里,“你想干什么?”
湛莫寒也挡在他们母子面前,警惕的看着温玉兰。
她这个样子,一定是又要发疯了。
她愣了半天,突然掉转反向,一下子扑到了湛老爷的身上,双手箍着他的脖子。
“你这个老东西,凭什么好东西都给别人,你为什么不给我的麟儿,为什么?”
谁也没想到她会闹这么一出,没有防备的湛老爷差点被她推搡到地上。
湛奕辰一看大事不妙,立马过去把她拉开,用力拖到了别处。
湛老爷喘了好几口气才恢复过来,气急的他用拐杖直戳地板,“我看她疯成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去,把她送到精神病院给我好好的治一治她的疯病!”
“爷爷……”
湛奕辰有些不忍,亲自把自己的母亲送到精神病院去,这让他怎么做得出来。
但是湛老爷态度强硬,“弈辰你不要再求情了,她这个样子如果不送进去,她迟早要闹出大的乱子。”
对于这些,湛奕辰确实无法反驳,他看得出来,温玉兰的病已经严重到了一定的程度,旁的人没有必要受这无妄之灾。
湛莫寒也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有些残忍,便开口道,“现在所有的疗养院都没有营业,等过了初六再说吧,你没有时间,我让方勋去办就行。”
他说的隐晦,湛奕辰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大年初一的这顿午饭就这样不欢快的结束了,温玉兰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平时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让湛奕辰给她送进去。
而湛麟着实被母亲疯癫的样子吓到了,很少会靠近她的卧室,也没有去看她,每天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拼着拼图。
他虽然小,却也知道母亲病得不轻,而且还很危险。
国内的传统,过了大年初五,就该陆陆续续的开始上班了,大年初六,方勋就提前结束了自己的假期,来帮温玉兰安排了医院的一切事宜。
把她送走,家里也不再有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也不再有时不时地哭泣、叫骂声,清净了很多。%(
湛奕辰看着母亲被医生强硬的带走,关在病房里,做着各种硬性治疗,甚至还会被注射镇定剂,他只能默默地心疼,因为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流程。
对待精神病人,就是要这个样子。
他交代了医院,有任何事情都要给他打电话,他会第一时间过来处理,这也是他唯一能为母亲尽的孝心了。
方勋站在他的身后,看他神情落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少,湛总让我提醒您,明天牧林静就要回来了,你要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去面对她。”
湛氏今年规定的假期结束时间是正月初八,所以牧林静正月初七会抵达蓬城,她一早就把自己的车辆班次告诉了湛奕辰。
这一次她先自己回来,等魏雨萌他们要办婚礼之前再接父母过来。
听到方勋的话,湛奕辰点了点头,用力呼出一口气,这里的事情的结束了,他确实应该收拾一下心情,不要让这里的事情影响他和牧林静。
翌日上午,他捧着鲜花站在车站的出站口,等着牧林静出来。
左不过半个多月没见,他已经相思成疾,迫不及待的要见到牧林静了。
牧林静也是同样的迫切,一下车就疾步如梭的往出站口走,看到他高大的身影,怀里还放着一捧花,连行李箱都不要了,小跑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都说小别胜新婚,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仿佛这样才能排解这半个多月来的苦思。
湛奕辰没有提起温玉兰,只是问了她一些家常事宜,两人一路聊着回了家。
牧林静家里他已经找人打扫过了,把行李放下,稍微收拾一番,两个人就要出去吃饭。
“这个时间开门的餐厅不多,我带你去我朋友哪里吃吧。”
湛奕辰选的就是上一次带张译夫妻去的那家餐厅,只是他没想到,张译他们也在这里。
牧林静看到自己的舅舅舅妈穿着清洁工的衣服在后厨打扫目前还为数不多的厨余垃圾,有些不解,“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板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也没有办法,他们最多被关了半个月,又没钱偿还,所以就让他们在我这里打工,从工资里扣。”
实在是因为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不巧,临近过年,就算是公务人员也是要回家的,所以张译夫妻的赔偿方式就被判成了这个样子。
老板不接受也没有办法,只能把他们安排在后厨,让他们做最脏最累的活,拿最少的工资。
湛奕辰脸上略显尴尬,这事是他考虑欠佳了,把自己的好兄弟也搭了进去。
“那按照他们现在的工资,要做多久?”
牧林静就想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清净日子可以过,老板拿着计算器大概算了算,“大概也要有大半年吧。”
牧林静已经满足了,毕竟这是自己的亲戚,总不能让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消息,能有办法让自己清净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几个人早店里聊着天,张译收拾垃圾的时候看到了牧林静,就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牧林静,你还敢出现,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胆子肥了,居然还这么坑我们,还不赶紧替我们把钱还了!”
他浑身脏兮兮的,身上也带着一股垃圾的臭味,让湛奕辰嫌弃的往后靠了几步。
牧林静早就对他这气急败坏的样子见怪不怪了,“你最好说话客气点,我们现在是这家店的客人,你和客人吵架,可是要扣工资的。”
他们在这里就是为了偿还那次的饭钱,扣工资就是他们的死穴,捏住这个死穴,他们就不敢造次。
张译也最怕这个,当即就有些怂了。
还是刘欣跑出来和他们道歉,“对不起老板,是我们冲动了,林静,你看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亲戚,之前的事是我们不对,我们知错了,你能不能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