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个站在终于恢复安静的院子里,叶振山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总结道,“这种事还是要你妈在家才好!要你有啥用!一点忙也帮不上!”还偷偷笑话我!
叶乔锐无力苦笑一下,背上包和叶振山一起离开。
叶振山和叶乔锐赶到成俊小馆时,王义擒正扶着花儿爷从三轮车上下来。四人结伴进了包间,桌上已摆了几盘冷菜。叶乔佑和闵成俊还有闵友三,三人正在闲聊,见四人进来连忙起身打招呼。
叶乔锐作为年龄最小辈份最小的人,逐一微躬身向众人问好时,到闵友三时却被叶振山一把扯住了后衣领。这个微躬没能躬下去,连对闵友三的称呼都喊得半半拉拉的。
叶振山余光瞥见了闵友三一脸不忿,他这才有点笑模样地松开手。
叶乔锐卡在喉咙的那口气一顺溜起来时就咳了起来,咳个不停。
叶振山扫了一眼房间的人,望着叶乔锐假模假样的训斥道,“这么大个人了,讲句话都能呛到,要你有啥用!”
叶乔锐看着自家爸冷着的脸,再看看将头扭开的闵友三,聪明地将辨解地话咽进了肚子,装着咳个不停地继续表演自己的‘没用’,来防止两人对掐时别误伤了自己。
闵友三原本没有笑色的脸被叶振山这一动作弄得有些发青,原本若有似无扫过叶振山的目光,也因叶乔锐的半句称呼直接转向一边。
房间其他人似是习以为常又似视而不见,热络地聊着话,他们两人之间不对付像是根本不存在。可这些先入坐的人把座位留得就有些意思了,花儿爷年长为尊,按常理他左右应该是叶振山和闵友三两个,可偏偏王义擒被花儿爷拉着不松坐在了花儿爷的右手边。左手边连空着两个位置坐着闵友三。
叶乔锐望着那两个空位,觉得那两个位置自己坐哪一个都不太合适。正想随手抄了凳子挤在叶乔佑和闵成俊中间,只是还没来得及行动,就被叶振山抓着按在了闵友三的身边,他自己一屁股坐在了花儿爷身边。
叶乔锐冲着一脸漠然望着自己的闵友三堆起了笑,怯怯地喊了声,“闵三叔。”闵友三没有笑模样,沉着脸点了下头又将头转开。
叶乔锐夹在叶振山和闵友三之间,他觉得自己都快被两人释放出的冷气‘冻’得浑身发冷,小心翼翼地不敢动不敢说话。然后,闵友三不知咋想的,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在碗里,不温不冷地吐了个字,“吃!”
叶乔锐想着息事宁人,笑了笑后低头去夹碗里的菜。只是手里的筷子刚夹起碗里的菜,碗里就又多了一根肉骨头。顺着夹骨头的手望去,叶振山笑得从未有过的慈祥,“该饿了吧,快吃,多吃点儿!”
然后,只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叶乔锐望着桌上空了的冷菜盘子,自己碗里堆得高高的菜山,他想哭!这才饭局才刚开始,你们俩就这样,还让不让人吃点自己想吃的啦!
显然身边的两位没有听到他的心里话,他救求地望着其他人。最终是花儿爷解救了他,给叶闵二人满了酒,劝二人啥事都搁酒里头,喝完了事儿就算过去了,谁都不要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