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何醉欢等人也大吃一惊,但化神境强者的速度,已经不是他们能够阻止的了。
然,就在大家以为卿小九必死无疑,会被拍成渣渣的时候,一道青衫身影飘然而至,护在了卿小九的面前。
来人尊贵高华,飘逸脱俗,霸气侧漏,正是青云宗宗主——北慕痕。
只见他衣袖一挥,那巨大的拳影立即被他袭出的恐怖力量击散,黑袍老者面色一变,立即口吐血箭,被击飞了出去。
“敢伤本尊弟子,找死!”
北慕痕冰眸中闪过一抹怒气,那张俊美绝伦的容颜冷如寒霜。
不过瞬息,卿小九就感觉自己在地狱走了一遭,后背衣衫已经被冷汗完全浸湿。
看着挡在她面前,青衫飞舞,墨发轻扬,狂拽酷炫霸气无双的男子,她顿时失神,刚才是师尊出手救了她?
她咧嘴一笑,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师尊,你总算来了,弟子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她拽住他的衣衫,两眼委屈的说道:
北慕痕扫了眼她拽着他衣衫的玉手,剑眉微微一挑,继而又恢复了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语气冰冷道:“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傍身,就不要逞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卿小九抿了抿,解释道:“师尊,是他们先欺负人的。”
北慕痕淡眸落在她的胸前衣衫上的大片鲜血,清眸微动:“这是个用拳头讲道理的世界,被欺负了是该欺负回去,但前提是,你要打的过对方才行,不然,你的硬气就是笑话,只有被碾死的份儿。”
“弟子谨遵师尊教诲。”卿小九被当众训斥,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双手却暗暗紧握。
变强!一定要变强!
青云宗的弟子看到北慕痕后,脸上皆出现喜色,何醉欢等人也松了口气。
而
黑袍老者从地上爬起,面色铁青,阴眸中喷射着愤怒的火焰:“北慕痕,你座下弟子行凶杀人,前后杀掉了我紫云宗两名弟子,你是不是该我紫云宗一个交代!”
“交代?”北慕痕嘴角划过一抹冷笑,继而宽大的衣袖轻轻一挥,一道磅礴恐怖的力量宛如汹涌波涛席卷出去。
紧接着,黑袍老者的右臂伴随着一道喷射的血箭,飞了出去。
“交代,这就是本尊交代!”北慕痕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衣袍,悠悠说道。
失去臂膀,黑袍老者痛的冷汗直流,惨白的脸上又惊又怒,他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断了他一臂,他的修为已经这样恐怖的境界了吗?
“北慕痕,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黑袍老者咬牙切齿道,虽有断臂之恨,但他还是极力保持着理智,因为,他知道若他再轻举妄动,他的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本尊门下弟子也惨死,但要怪只怪他们技不如人,修为不够,本尊虽然痛心,但却不会追究,更不会为他们讨公道,因为这是他们后辈之间的斗争,你可明白?”他语气冰冷道,鄙夷道。
他的意思很明显,紫云宗的弟子死在青云宗弟子手中,也只能怪他们技不如人。
年轻一辈之间的斗争,无论生死,长辈都不能参与,若是为后辈出头,这对整个宗门来说绝对是耻辱,而且,也破坏了规矩,这也是他对上官羽没有出手的原因。
而黑炮老者身为紫云宗的长老,却对青云宗的后辈下杀手,就是北慕痕将他杀了,都不过分,更不要说给他交代了。
“老夫认栽,但断臂之仇,不共戴天,他日老夫一定会千倍万倍讨回来的。”
“本尊随时恭候,不过,贵宗若是再敢破坏规矩,休怪本尊大开杀戒,血洗紫云宗!”北慕痕单手负在身受,睥睨着黑袍老者,冷冷说道。
黑袍老者感受到他身为的威势,浑身不由一颤,咬牙说道:“没错,这是年轻一辈之间的战斗,我们老一辈不该出手,但紫云宗的年轻一辈也不是吃素的,你们就等着吧!”
北慕痕的修为已经超出他的想象,若他们老一辈再出手,恐怕会彻底激怒他,到时候一定会落个两败俱伤的局面,这样只会便宜虎视眈眈的白云宗,对紫云宗没有任何好处。
“拳头不硬,就不要出来送死!”他对紫云宗弟子怒目而视完,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原地。
“卿小九,你给我们等着!”
一位紫云宗的弟子满目愤恨的看了她一眼,便压下心中的怒火,带着断臂的上官羽几个跃身逃离了青云台,其他人也带上白娇娇的尸体速速撤离。
紫云宗一下子痛失白娇娇和木染两位天才,上官羽虽然没死,但却成了废人,和死了的没有区别,而青云宗虽然也有牺牲,重点培养的人物却没有陨落,相比之下,紫云宗的损失更惨重。
“都杵着干嘛,还不滚去修炼,难道想被紫云宗的砍死吗?”北慕痕说完,便扬袖离去。
卿小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海中只有两个字:霸气!
就在她准备回去的时候,却感到一阵目眩,晕了过去。
“卿小九,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北离歌看着浑身是血,面色煞白的卿小九,目露忧色。
何醉欢将一颗丹药塞进她的口中,道:“快去找医师。”
“好,我这就去,你快带她回房休息。”北离歌说完,扫了眼慕清浅,快步离去。
何醉欢看着身体娇小,小脸苍白,嘴角挂着暗红血迹的卿小九,稍作犹豫,便抱起了她,走向她的房间。
慕清浅看着他们为卿小九担心紧张的模样,握着弯刀的玉手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神色也开始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
卿小九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而她的身上的伤也已经经过处理,虽然胸口还传来痛感,但却已经好多了。
起身时,她才发现房间里除了她,还有何醉欢。
他静静地站立在阁窗前,侧颜看起来完美至极,只是,整个人散发着拒人于千里的冰冷,似乎很难接近。
或许是听到动静,他转过身,眼眸微闪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