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小年要到了,街上到处都是鞭炮声。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眼巴巴的看着别的孩子放鞭炮,自己却没钱买。
其实贾张氏有钱,但是即使最亲的孙子,她也舍不得拿出来。
按照她的说法,自己买鞭炮纯粹是大傻子,花钱给别人听响。
自己到街上去听别人放炮,那才是占便宜。
贾张氏没有文化,歪理挺多。
不论细琢磨,还有点道理。
棒梗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了一个搞钱的好主意。
学她妈吸血。
……
晚上。
曹越回到了四合院,恰巧一个年轻的女人骑着自行车迎面而来。
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
女人虽然长的不是很美,但是身上有一股书卷气,令人印象深刻。
曹越示意女人先走。
女人看了曹越一眼,朝曹越道了声谢,赶着自行车进了四合院。
“贾梗,贾梗在家吗?”
女人进了中院,开始呼喊棒梗的名字。
“冉老师,您来了。”
秦淮茹从屋里出来,热情的将她迎了进去。
……
无论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对老师都有一丝畏惧。
棒梗带着两个妹妹跟老师问好,然后又热情的给冉秋叶倒茶。
冉秋叶坐下后,说出了这次家访的目的。
秦淮茹一脸抱歉:“冉老师,本来学费早该交了,只是我们家实在困难,不是不支持您的工作。”
冉秋叶也知道贾家只有秦淮茹一个人挣工资,同情道:
“我知道你家困难,可是按照上面的规定,每人每月的生活费低于五块钱,才能免除学费。”
“你一个月27.5元的工资,家里有五口人,正好超过了这个标准。”
“妈,不用你交钱,何叔答应给我交。”
棒梗说完,跑了出去。
秦淮茹脸色瞬间一僵,她千防万防,没想到被儿子背刺。
……
棒梗来到傻柱家,看他正照着镜子捯饬自己,连皮鞋都找了出来。
可惜。
这几年被秦淮茹吸血,连件像样的外套都没买,只能穿着一脸土不拉几的棉衣,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棒梗和傻柱刚走出屋子,一个陌生的妇女带着一个漂亮的女孩走了过来。
“同志,请问曹越住在这里吗?”妇女带着明显的外地口音。
“曹越……”
傻柱一听这个名字,心情立马不好了,指了指后院方向,闷声道:“他住在后院。”
“多谢了同志。”
妇女抱着东西带着女孩离开。
“傻叔,你干嘛给她们指路。”棒梗不满道。
“你不懂,对了,我怎么教你的,你敢当着冉老师面叫我傻叔,坏了我的终身大事,我饶不了你。”
“好好好,何叔,咱们快去吧,晚了冉老师该走了。”
……
曹越躺在沙发上,闭眼欣赏着唱片机发出的美妙旋律。
“小越,小越……”
外面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好像是马桂花。
曹越赶紧起身去开门,果然是马桂花,旁边跟着尤凤霞。
“姑,凤霞,你们怎么来了?家里出事了?”
“没事,都挺好。”马桂花笑呵呵道。
“曹哥哥。”尤凤霞甜甜一笑。
“走,进屋再说。”曹越带母女俩进了屋。
马桂花一进屋,高兴的把抱着的东西递给曹越:
“今天去市场,买带鱼竟然不需要票,我立马买了二十斤,这不给你送十斤过来。”
“姑,大晚上的不安全,抽空我过去拿就是。”
曹越招呼两人坐到沙发上,然后给她们倒水、拿水果。
“小越,你不要忙了,我们坐坐就走。”马桂花打量着周围,觉得曹越家的装修摆设比哥哥家要好。
“曹哥哥,这是留声机吗?”
尤凤霞被音乐吸引,走到了留声机旁,想摸摸又怕碰坏了,回头怯怯的望着曹越。
“对,凤霞喜欢音乐吗,长大后我叫你唱歌。”
曹越走了过去。
“好呀。”
尤凤霞粉雕玉琢的小脸透着兴奋。
……
贾家。
傻柱一看到冉秋叶,两人都很惊讶。
原来两人见过面。
傻柱把偷的车轱辘卖给东直门外的修车铺,买轱辘的正是冉秋叶。
两人竟然这么有缘,傻柱认为自己要时来运转。
痛快的替棒梗交了两块五毛钱的学费,迫不及待的请冉秋叶去家里坐坐。
冉秋叶虽然认为傻柱是个热心肠的好人,但并不会答应这种冒昧的邀请。
傻柱只能无奈的送冉秋叶离开。
秦淮茹看着傻柱热情的帮冉秋叶推自行车,气的咬着牙暗骂。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闫埠贵出来倒垃圾,突然看到傻柱和冉秋叶有说有笑的从中院出来,顿时愣住了。
这两个人怎么搞在了一起?
“冉老师,你们俩这是……”
冉秋叶看着闫埠贵八卦的眼神,赶紧解释:
“闫老师,你不要误会,我今晚来给贾梗家访,意外遇到了何雨柱同志。”
“前天晚上我们在修车铺遇到过,他在那里卖旧的车轱辘,今天碰巧又遇到了。”
冉秋叶对于男人的外貌不是很看重,觉得何雨柱有爱心,人非常不错。
不过,她这几句话让傻柱和闫埠贵同时变色。
闫埠贵一直没有证据是傻柱偷的车轱辘,没想到今晚证据直接送到了面前。
“傻柱,我问你,你哪的旧车轱辘卖?你有自行车吗?”闫埠贵冷冷的质问。
傻柱瞅见冉秋叶狐疑的看着自己,暗道倒霉,赶紧解释:
“其实那是我妹妹的自行车车轱辘,她最近想换辆新自行车,旧的不要了。”
“傻柱,你胡扯……”闫埠贵哪能让傻柱蒙混过关。
“哎呀,一大爷,大冷的天,人家冉老师还要回家,你就不要拦着了。”
傻柱拉着闫埠贵的胳膊就要把他拉回家去。
“傻柱,你放开我,来人呢,快来人呢……”
闫埠贵挣脱不了,只能大喊大叫。
“何同志,闫老师,你们有话好好说。”
冉秋叶不明所以,赶紧上前拉架。
傻柱见状,突然放开了闫埠贵,落荒而逃。
曹越送马桂花和尤凤霞出来,看到傻柱满脸丧气的跑了过来。
马桂花上前笑道:“同志,刚才没问你叫什么,多谢你给俺指路。”
“应该的,应该的。”
傻柱敷衍两句,头也不抬的跑回了家。
马桂花回头望着傻柱的背影,对曹越说:
“小越,你们院的这个人挺不错,刚才我在院外跟一个遛弯的老人问路,她一听我打听你,黑着脸不理人,好像别人欠她钱一样。”
“对了,小越,这位同志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
“何雨柱,三十岁了。”
曹越此时满面古怪,看看马桂花,再想想傻柱。
自己灯下黑了,比起冉秋叶,两人其实挺般配的。
马桂花因为长年干农活,皮肤晒得黝黑,显得有点老,其实她今年才三十岁。
跟傻柱差不多的年纪。
不过。
当看着安静站在身旁的尤凤霞,他立马压下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曹越想起后世一个梗:
“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爸!”
曹越一阵恶寒,打了个冷颤!
差点给自己找了一个爹。
还是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