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那一抹温情
睡梦中迷迷糊糊感觉到有强烈灼热的视线落在脸上,汪菜缓缓睁开眼皮,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清新俊逸,挺鼻薄唇,他的脸庞离她的脸很近很近,近到他犹如羽毛浓密睫毛差一毫就会碰到汪菜的脸颊。
“菜菜醒啦?”莫子肖仍是笑容满面,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
不会欣赏美男的汪菜条件反射般地缩到墙角,“主人,你,你干嘛?”一睁眼就让她见到变态男主人的脸,真特么晦气!
见到汪菜如小鹿受惊般地模样,莫子肖不气反倒笑的更温柔,他招手,“过来,你主人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是不会吃了我,但你特么会虐待摧残我,比死更恐怖好伐!
“主人,天才蒙蒙亮,你找我作甚?”
汪菜打着哈欠穿鞋下床,亵衣的带子刚开始解,手就被莫子肖按住,“你干嘛?”
“换衣服啊。”汪菜平静地回答,拨开他的手,皱眉,“主人,你别妨碍我脱衣服啊。”
“....”莫子肖有点窘迫,大手又按上她解衣带的手,“我是说,你不是应该避开我到屏风后换衣服吗?”
“我为毛线要到屏风后换啊?还要走几步,多麻烦。”汪菜不以为然地撇嘴,趁说话的功夫,往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掉白色的亵衣,哼,变态男主人真多事!
“你....”莫子肖再次看到了那毁掉他纯纯少男心的和谐画面,他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略带颤抖,“你,你怎么不穿肚兜?!”
“肚兜?”汪菜语带疑惑,然后转身从被窝里抽出一条粉色的肚兜,特地拿到莫子肖眼前晃了晃,再抖一抖,“你说这个?睡觉穿着不舒服,我就脱了。”
如此一幕香艳艳的画面急速冲击着莫子肖的大脑,他身体不受控制地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两行鼻血飞流直下三千尺。
“啊,主人你怎么流鼻血了?”
汪菜急得拿着手里的肚兜去擦他的鼻血,还没碰到他,就被回过神来的莫子肖扯过被子,一把盖住了她的身子,蒙的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他带着颤音咬牙切齿道:“菜菜,罚你不许吃早餐!”
“啊?为什么?啊!”
正抗议着,汪菜就被莫子肖裹着被子扛到肩上扔到了屏风后,随着而来的还有她挂在床头的衣物,“换好衣服再出来!”
“哦。”汪菜心不甘情不愿慢慢吞吞地脱衣穿衣,倒影在屏风上的美妙曲线展露无遗。
莫子肖不经意地往屏风处一瞧,见到那无声的诱惑,他喉咙一紧,只是一秒,又惊慌失措地扭开视线。
等待汪菜出来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莫子肖来说都是煎熬,再怎么禁欲,他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呀!他的眼睛又受到1000+n伤害了!
衣衫完整的汪菜刚出来就被心急如焚的莫子肖拉到凳子上坐下,他站在她面前弯腰抓住她双肩,平视她语重心长地道:“菜菜,我说你该不会不知道什么叫男女大防吧?”
汪菜歪头思考了会,摇头道:“真的不知道。”
“也怪我,哎,你是条狗,怎能指望你懂呢。”莫子肖微微叹了,“菜菜你听清楚了,以后不可在男人面前随意脱衣服!”
“哦,男人是指雄性动物吧?但你是我的主人,应该可以脱吧?”汪菜心里矛盾极了,人类为毛线要穿衣服呢?是为了遮挡没有浓密毛发的可耻?这样想想,好像是有点道理。
“不可以!你主人我也是男人!”
“哦,好吧,那主人,你刚刚为啥流鼻血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汪菜天真无邪地眼神让某人感受到了一股极大得罪恶感,那流下的鼻血仿佛在亵渎了她。
被踩着痛脚的某人一下子跳起来,甩门出去,“菜菜,罚你今天一天都不许吃饭!”
“别啊!主人你回来!你换一种惩罚方式好不!我要吃饭!吃!饭!”汪菜对着那被甩的哐当响的门一阵死命地狂叫,饭就是她命根子呀!
汪菜欲哭无泪地倒回床上,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在思考她早上到底是哪里惹得变态主人不开心,思来想去想破脑袋都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她一想不通就会疯狂的揉头发,现在中饭时间都到了,她头发已经乱成鸡窝头,肚子也饿的呱呱叫,可还是想不出所以然来。
她颓废地拿被子捂住头。
在她快要被闷死的时候,被子被人掀开了一条缝,入眼的是莫子肖春光灿烂的笑脸,“傻狗。”
汪菜见到他那张可恶的脸就来气,恶从胆中来,她啪地一下打掉他撵着被角的手,用被子把自己全盖住,闷闷地道:“主人,你今儿个自己去作弄别人吧,我肚子很饿,没力气帮你干坏事。”
“嗯,好吧,你主人我这就叫下人把外面那桌丰盛的饭菜倒掉喂院子外的野狗了。”莫子肖用遗憾地语气道来,“来人!”
“别!别!”汪菜立刻扔掉被子,跳下床,抱住莫子肖的大腿,圆溜溜的杏眼里星光闪啊闪,“主人,怎可便宜了外头的野狗!我可是家狗,是主人的狗呀!”
“哦?那你学狗叫两声听听,我看看你这家狗合不合格。”莫子肖本就略弯的眼尾再微微上挑,梦幻迷离的桃花眼带着似醉非醉的眼神打趣地望向跪地上抱他大腿的汪菜。
“汪汪汪!”别的不敢说,她毕竟当了七年的狗,如今学起狗叫来与真正的狗叫也是不差毫厘的。
“菜菜真乖~”莫子肖笑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线,他宠溺地揉揉汪菜乱糟糟的头发,拉过她的小手,把她按在梳妆台前做好,语气颇带责备,“看你头发乱的,一点没有身为家狗该有的自觉,记住,你每天要打扮美美的,不许给你主人我丢人现眼知道不?”
“嗯好。”汪菜望着菱花铜镜中姣好的容颜却顶着破坏形象的鸡窝头,确实有碍观瞻,她自从成为人类后就没好好看过自己的样子,如今细看,可爱的娃娃脸略带点婴儿肥,大而圆的杏眼下有颗鲜红的泪痣,小巧的鼻子,不点而朱的菱形唇。
忽然镜中多出了张明显比她还要好看数倍的脸,迅速把她美貌不足清秀有余的小脸给比了下去,呜,她突然后悔当初不问界灵要倾国倾城的美貌了,虽然她不在意这些,但她的人身至少是个女子吧,被男儿身的变态男主人比下去,她好想划花他的脸怎么破?
莫子肖却出乎意料地手执梳子梳顺了她的头发,五指像精灵跳舞般活跃在她的发间,很快就挽了个秀美的凌云髻。
汪菜被惊呆了,“主人你怎么会挽女子发髻?”
“你主人我博大精深,什么不会?”莫子肖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支通体碧绿的簪子,簪头一朵雪莲悄然绽放,端的是飘雅出尘,他轻轻将发簪插入她发间,“知道今早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吗?七年前的今天是我把你带回家的日子,以后今日就是你的生日了,这簪子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全天下仅此一支哦。”
“谢谢主人。”汪菜望着镜中两人几乎重叠的身影陷入了深思,她怎会忘记呢,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冰天雪地的冬天,一身雪白袍子的变态主人出现在快被冻死饿死的她面前时,她还以为是天使来解救她了呢。
谁知来的不是天使而是恶魔,但不可磨灭的是她的确是被变态主人救下的,要不然她早死了,就是因为那份感动,汪菜才一直没有怨言地任他摧残。
“你先洗漱番,我去里屋等着你一起吃饭。”
莫子肖走了,汪菜坐在镜子前未动身,抬手慢慢地摸向发间的发簪,手心传来冰凉温润的触感,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时过境迁,有什么东西好像不一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