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红没有再去见小高,直接离开了医院,看了下时间,离九点还早,陆渐红觉得有些诧异,九点钟,干嘛呢?
车子还停在外面,陆渐红拉着那驾驶员到附近的饭馆里吃了晚饭,这让驾驶员受宠若惊,他干了这么久的驾驶员,还从来没有机会跟省长一起吃过饭。陆渐红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可是只笑了半声,便笑不出来了。
司机跟自己在一起时战战兢兢,自己与首长在一起的时候,岂非同样也是战战兢兢?这正是大鱼吃小鱼的道理,在这个官本位极强的官场里,又有什么好笑,又有什么值得笑的呢?
吃完了饭,陆渐红身上的寒意才被驱散了,便吩咐那司机先去开两个房间,今晚不走了。
开好了房间,陆渐红泡了个热水澡,舒服了很多,可是脑子里却是有些沉沉的,其实以他身体的抵抗力不应该有这么严重,可是试想一下,一件衬衫一条领带加一件西装,在零下十度的环境里待了半个多小时,不感冒真是奇怪了。
感觉到身体有些不对劲,陆渐红挣扎着从浴缸里爬出来,竟然是头重脚轻,想不到这场感冒来得是如此凶猛。
扶着墙走到床上,蒙上了被子,房间里的暖气开着,却还是簌簌发抖。
睡了一阵子,头痛的感觉越来越重,陆渐红这才意识到病比他想像得要重了,拿起手机打驾驶员的电话时,竟觉得手机是如此之沉重,拨通号码,刚喂了一声,脑子里便猛地一阵晕眩,手机便跌落在了柜头上。
与此同时,远在香港的安然已经把命令下达了下去,不惜一切代价,采取一切必须的手段,务必要将世界四大脑科医生两天内全部带到她的面前来。这时,她忽然一连串打了好几个喷嚏。
孟佳正伏案整理着新一年的公司发展规划,也是打了几个喷嚏,不由狐疑地看了一下窗子,关得好好的,暖气也在开着,怎么没来由地打起喷嚏来了?
高兰正带着高轩睡觉,忽然间高轩放声哭了起来,高兰被孩子哭得莫名其妙,赶紧起来哄孩子。
远方的小屋外,寒风怒号,屋子里的老爷子还没有睡下,正在接着电话:“小蒋,麻烦你了。”
“您老真是爱说笑,这是我应该做的,当初您对我可是照顾有加啊,况且克爽也帮了我一个大忙。”
老爷子呵呵笑了笑,道:“你能念旧,很好。以后还有不少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可不许打退堂鼓。”
蒋副主席短短地笑了一声,道:“有上进心,能搭一把还是必须的。”
陆渐红睁开眼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转了转眼珠子,吃力得很,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里。
回想了一下,自己在打电话的时候居然是晕了过去,想不到自己连一场感冒都扛不住。
见陆渐红醒来,送他到医院来的驾驶员揉了揉眼睛道:“陆省长,您醒了。”
“谢谢你了小朱。”陆渐红看了一下时间,不由吃了一惊,都八点半了,赶紧坐了起来,拔下了针头,下了床。
“陆省长,您这是……”小朱吃了一惊,这时一名护士进了来,见此情形,也是责怪不已,“你这人怎么回事?不要命了。”
“我赶时间。”陆渐红淡淡向小朱道,“送我去中央办公厅。”
九点整,陆渐红准时地出现在了中央办公厅,坐在椅子上,他的头还是昏沉沉的,就在不久之前,他才拔掉了针头,蒋副主席故意考究他一下,结果险些让他不能准时到达。
“陆省长请稍微坐一下。”接待陆渐红的是办公厅的一位办事员。
陆渐红点了点头,扔了根烟过去,拿起一叠报纸过来,虽然在看着报纸,却是一个字也没能看得进去。他很疑惑,这么晚召见自己过来,会有什么事情呢?
一根烟抽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脑子里却是越来越沉,刚刚在医院里打了针退烧针,烧是退下去了,可是病毒还在体内作祟。
用力咬了一下舌尖,保护着脑子里的清醒,低头看起报纸来。报纸还是年前的,一则关于中央党校常务副校长因病抢救无效逝世的新闻让陆渐红感慨万千。如果父亲还活着的话,儿子走到今天,又妻妾成群,儿孙满堂,恐怕会幸福得合不拢嘴吧。可是父亲已经不在了,想到此处,陆渐红心头不由一阵戚然。
这时,办公室的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那位办事员唯唯诺诺地接完了电话,正襟危坐。
没几分钟,一个人直直地闯了进来,那办事员立即起身,恭敬地道:“黄主任。”
黄主任微微点了点头,陆渐红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笑道:“黄主任这么晚还在工作,真是敬业。”
黄主任名叫黄友德,陆渐红到中央办事的时候有过数面之缘,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只是点头之交,相互之间留下的印象还算不错。
黄友德自然是八面玲珑的人物,他也是正部级,其含金量也是非同一般,对陆渐红客气得很,笑道:“陆省长,这么一大晚上让你久等了,请跟我来吧。”
陆渐红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都是什么药,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跟着走就是。
在黄友德的引领下,陆渐红进了一辆红旗,跟着红旗便快速地驶了出去。
窗外灯光如炬,不久便在一幢青砖瓦的高墙之外停了下来。
“陆省长,就到这里了,你请进吧。”黄友德打开了车门道。
陆渐红微微一呆,这种建筑他曾进去过一次,那是在总理的住处,但这里显然不是总理的下榻之处,不由心头一跳,莫菲……
黄友德打了个电话,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中年人,满面含笑道:“陆省长来了,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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