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是真苦！
但是，当汤药划过喉咙进入胃里，竟分明可以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动而出。
那热流继续往肠道流淌而下，然后分散到肚腹、胸口，最终散入四肢百骸各处。
这种感觉，竟和之前正阳桩突破入门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同之处在于，这一次明显比之前的效果维持的时间更长。
张灵山心头又惊又喜。
本来他也担心石磊坑他，不过为了搞好关系，给这未来师兄一个面子，坑也就坑了。
但现在看来，自己误会了人家。
这汤药可谓是物超所值，三钱银子花的太值了。
因为他查看面板发现，就这短短的时间，面板上面0.2的能量，居然一下子就变成了0.3。
而除此之外，他还发现自己的肚子也不胀了，好像这味汤药还加速了消化。
可惜的是，当能量从0.3变成0.4之后，药效好像就没了，浑身再也没有之前暖洋洋的感觉。
张灵山心头暗暗叹气，意犹未尽，真想再来一碗。
他打算等石磊回来后再问问，能不能想办法再搞一碗。
虽然石磊说了三天后才有下一碗，但只要自己肯加钱，应该不是问题。
接下来的时间，张灵山一边等石磊，一边继续修炼正阳桩。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又有些饿了，而这时候猛然发现，面板上竟又有了变化。
姓名：张灵山
武功：正阳桩（入门+）
能量：
‘怎么突然又多了0.1的能量，是因为将中午的饭食消化之后得到的吗？’
张灵山心头惊喜。
没想到洪氏武馆的饭食这么好，难怪中午吃那么点就饱的不行，里面肯定加了好东西，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若是能得到那好东西单独吃下，肯定比吃一大锅饭更有价值。
收回思绪，张灵山心头意念一动，点击在了正阳桩入门后面的“+”上面。
眨眼间。
哗。
0.5点能量消耗一空。
一股滚烫的热流突然遍袭全身，体内好像燃起了一团火，释放出一浪又一浪的热浪，让张灵山舒服的差点叫出声来。
浑身暖洋洋的，简直比泡温泉还要舒服。
不过还没等张灵山继续体味，这种奇异的感觉就已经慢慢褪下去。
查看面板。
姓名：张灵山
武功：正阳桩（小成）
能量：
小成的正阳桩，打起来感觉和入门级别的完全不同，每打一遍，张灵山就感觉身体暖和了几分。
至于身上的红痕，已经淡的几乎要看不见了，而且身体的疼痛也微不可查。
‘如果可以一鼓作气直接再突破一层境界，莫非红痕就能彻底消失？’
张灵山忍不住心生期待。
可惜直到吃过下午饭，石磊都没有回来，药汤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张灵山只好在回家路上，来到了一间药铺，开了一味叫做八珍汤的药方。
八珍汤，可益气化瘀。
按照张灵山的想法，身上的红痕就是淤血，化瘀正好对症。
至于益气的作用，则可强壮气血。
如果运气好的话，这一味药下肚，自己身上的红痕应该就彻底没了。
怀着期待，张灵山健步如飞，往家里奔去。
再次走到清河路，他心头忍不住跳了跳，生怕再发生昨天那样的事。
如果不是回家只能走这条路，他真不想来到这里。
好在他多虑了。
今天路上的行人可比昨天多得多，而且天色还亮，街上甚至还有摆摊的，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张灵山心头忍不住惊讶。
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衙门处理的速度居然这么快。
短短一天不到，赵家的惨况就已经被清理干净，除了赵家大门被钉起来封住以外，一切好似又恢复了平静。
是大家不怕吗？
大概只是因为为了生计没得选吧。
就好像他为了回家，也不得不走这条路。
穿过清河路，进入长宁街，终于回到家里。
只见妹妹张灵雨正在院子里就着残阳做女红，她看到张灵山进来展颜一笑：“哥，你回来了。”
“嗯，娘呢？”
“做饭呢。”
“娘，我买了只鸡，今晚你和妹妹吃点儿好的吧。”
张灵山说着将鸡拿到厨房，又支了个炉灶开始熬药。
母亲问道：“你哪儿来的钱买鸡？”
“爹不是被雷家请去打长工么，预支了不少钱。”
“那也不能乱花钱啊。我和伱妹一天都不出去，随便吃点什么就行了，没必要吃肉。不过你开始学武了，是该吃点儿好的。对了，今天去洪氏武馆拜师顺利吗？”
“顺利。馆主洪正道正式收我为徒，还管饭。洪氏武馆的饭特别管饱，我都吃撑了，所以晚饭我就不吃了。”
张灵山报喜不报忧。
但是张母看到他熬药，不禁担忧问道：“练武很累吧，这才第一天就要喝药，哪里受了伤？”
说着就扒拉张灵山的身体，仔细看看自家孩子哪里伤着了。
“没事没事，这是补药，练功需要补气血。”
“那就好，那就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张灵山从母亲口中得知，那王大头和李小乐的家人居然还不知道他们两家的孩子都死了，相反还跑到他们家来问。
张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说他们应该和张父一样，也被雷家请去打长工了。
张灵山心头暗讶：‘莫非衙门把那些尸体都当做赵家人处理了？’
衙门还真是不负责任。
但对他来说倒是个好消息。
如此囫囵的结案，就没人会调查到他的头上，要不然真找到他，他根本说不清。
【能量+0.1】
‘只+0.1？”
张灵山脸色难看起来。
这八珍汤可不比石磊给他端来的汤药便宜，他都把药材熬成了清水，然而效果却大打折扣，只有一半作用。
人家洪氏武馆一顿饭就能+0.1点呢。
由此可见，洪氏武馆里面肯定有好东西，可能对洪氏武馆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他张灵山来说，是绝对的宝贝！
或者说，这就是人家洪氏武馆能够屹立在外城多年声名显赫的秘密？
‘必须尽快将正阳桩练成，进入洪氏武馆内部，方能得到更多培养，汲取到更多能量。’
是夜。
张灵山在房间里继续站正阳桩，直到实在撑不住，才倒头睡下。
翌日，清晨。
蹭！
他猛地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居然又梦到了怀里长满手臂的自己。
嘶！
似乎因为起的太猛，拉扯了筋骨，张灵山倒吸一口凉气，摸了摸身上的肌肤，只见上面果然又有了红痕。
‘他妈的！’
张灵山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自己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明明昨天那红痕都几乎消逝，今天却再度显现。
好在正阳桩小成之后，自己的体质好像有了一定的提升，扛痛能力变强了。
虽然红痕还在，疼痛却减弱了许多。
这么想着，他立刻下床又站起了正阳桩。
随着一整套的正阳桩站完，红痕果然又开始变淡，疼痛也跟着减弱。
‘还好。’
张灵山松了口气，随便吃了点儿早饭，便又赶去洪氏武馆。
他想赶快找到石磊再要一碗汤药。
等能量提升起来，正阳桩再次突破，应该会给自己带来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