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诧异道,“怎么了?今天怎么都那么乖啊?”
“丁老师,我们也听说了刚才的事情……”
“对,我们都想好了,我们不想浑浑噩噩下去了。”
在他们得知丁宁是第一个反对解散班级的时候,他们心中就已经下定决心不能让丁宁失望,深知自己的班级被解散会是什么后果。
这个老师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而且只过来教他们一个星期,这都没有放弃他们,他们没有什么本事,只有脾气,还有自尊心,他们不想被当着垃圾被人唾弃。
“原来大家都知道了,那么我们中午就把东西都搬到二号教学楼上课吧?”
“好!”
丁宁说道,“以后你们的课都是我来上,大家都是同一起点,不要放弃自己,也不要有太多压力,放开学就好。”
“嗯嗯!”众人纷纷点头。
一个上午的课很快就过去了,丁宁也回到了办公室准备下午的课。
但桌子上却多了两份申请书,是退学申请书,不用看都知道,一份是邓锡的,一份是那个长得漂亮的女孩子的,叫宋晓星。
退学申请的内容大概就是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大家都学习,所以才主动申请退学的。
“这两个小家伙,看来得尽快去了解一下他们了。”
丁宁凭一己之力将整个班级都保了下来,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两个学生。
下午放学后,丁宁便找了一些同学粗略的了解了一下两人的情况。
据其他同学说,邓锡的母亲早就已经过世了,父亲也只知道喝酒赌钱,背了一屁股的债。
可没想到一年前,邓锡的父亲突然瘫痪,只能够由邓锡一个人照顾。
邓锡的成绩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了山体滑坡一般的下降。
这些事情大家都不知道,也只有邓锡的几个朋友知晓。
“原来是这样,那你知道他父亲欠了多少钱吗?”丁宁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没给几十万应该下不来。”
丁宁点了点头,几十万对于一个普通人家来说就已经是天文数字了,更何况现在还只有邓锡一个人能够赚钱,让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也不知道邓锡的父亲到底在想什么,碰什么不好偏偏去碰赌博这种,一旦被人下套,身家性命都要被赔进去。
丁宁继续问其他人,“那你们知道那个宋晓星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吗?”
“丁老师,不是我们不告诉你,是宋晓星实在是太神秘,她在学校都没有朋友,我们连她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家长会也从来没有家长来过。”
“嗯……那你们还有什么相关的信息吗?比如她在哪里打工之类的。”
“这个我知道,她在一个会所里面上班,好像是当陪酒……”
“我去……不会吧?”
众人听到这件事情之后,便开始议论起来。
丁宁赶紧打断他们,说道,“这些都是传闻,你们可不要造谣,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好的,我们知道了,丁老师。”
“行吧!回家去吧!”
丁宁自己一个人走出了校门,季夏晚上还要值班晚自习,就没打算回住处。
这个县城也不是很大,丁宁步行来到了一处老城区,这里的房子简直要比花海市的老城区的房子还要老,都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市里那是因为要发展,所以才会重新盖楼,而这里的楼都可以称得上是危楼了。
不过邓锡不住在这些楼里,而是住在楼房后面的小平房当中。
丁宁走进巷子里,这里四周很脏乱,终于他找到了邓锡家的门牌号,看了看便走了进去。
“小伙子,你来这找谁啊?”
现在还是七月份,七点钟了太阳还挂在天上,隔壁家大妈在门口洗菜,看见丁宁便顺口一问。
“我来找邓锡的,请问他在家吗?”丁宁问道。
“在,不过我劝你不要进去,他们家可是染了脏东西的,把他妈给害死了,还把他爸搞瘫了,留一个可怜的孩子,唉……”
“这……”听到大妈的话,丁宁顿时有些无语。
这是老一代迷信的说法,不过这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有人无缘无故生病死亡,或者是摔跤之类的,老一辈的人都会说是染上了脏东西。
“我劝你不要进去,你这小伙子长得那么好看,别进去了染了脏东西祸害了你。”大妈提醒道。
“谢谢提醒,我就进去看看,没事的。”
见丁宁不听自己的劝告,大妈也自觉无趣,提上菜篮关门进屋去了。
丁宁先走过去敲了敲门,但里面没有回应,门也是没有上锁的,于是便直接走了进去。
面前是一个小型的院子,这里的房子都只有一层,每一家都紧紧的挨着,显得特别拥挤。
“邓锡?”
丁宁喊了一下,但似乎邓锡不在家的样子。
于是,丁宁便大胆的推开了里屋的门,里面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也看见了丁宁,可是他无法说话,因为他的下巴整个都扭曲了。
这个人也就是邓锡的父亲。
“叔叔,你好,你别害怕,,我是邓锡的老师,想找他谈一谈关于学习上的事情。”丁宁解释道。
邓锡的父亲艰难的点了点头,嘴里啊额的回应着,他知道丁宁不是过来害他的,只不过是想说些什么却无法说出来罢了。
“您应该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的,邓锡母亲如果在世,,看见你这个样子,应该也会很伤心的。”
闻言,邓锡的父亲开始吚吚呜呜起来,眼角也留下了泪水。
下一秒,丁宁捏住了邓锡父亲的下巴,再扶住了他的头,稍微一用力便听到了骨头归位的咔哒声,扭曲的下巴就这样恢复了原位。
反正丁宁也出手了,干脆好人做到底。
他拉起邓锡父亲的手开始纠正关节,还为其打开了封闭已久的穴位。
门外,邓锡倒完垃圾回来,却透过木质窗户看见丁宁似乎在殴打自己的父亲。
“这个混蛋!”邓锡咒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