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严重吗?碰一下都不行?”丁宁问道。
“对,现在病人的情况十分不稳定,随便动一下都有可能造成不可逆的后果。”医生坚定的说道。
“是吗?那可真严重,那我就更应该为他查看一下。”
说着,丁宁便摆出来一副救死扶伤是作为医生义不容辞的责任的样子。
跟巡捕房总局沟通完的那个探员对着队长点了点头,说明丁宁的身份是真的,那这样,他们就可以等着丁宁做鉴定了,不用担心什么。
“你没有资格为病人做检查,你不是医生!”医生心里很是着急。
探员说道,“这位医生,他确实是巡捕房总部的法医,对待病人自有分寸。”
闻言,那个医生立马背后冒冷汗,眼神看了一样包工头,随后硬着头皮说道,“不行,我要确保我病人的生命安全,要是出事了谁来负责?”
“我就是看看,不动他,不过按照你这样说,这个人还确实伤得挺严重的。”
丁宁点着头朝那边走了过去,医生和包工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大概过来两分钟,丁宁怒道,“你简直就是庸医!不把人命当回事!病人伤得那么严重,你们居然没有安排手术治疗!”
“这……什么意思?”
丁宁这一声怒吼将医生和包工头都吓到了,他们都不清楚丁宁整的这是哪一出。
“这可能已经发展成了严重的脑出血了。”说着,丁宁将包工头儿子的眼皮掰开,继续说道,“病人的眼中已经布满了红血丝,说明情况十分严重,是需要尽快手术的,否则必定活不过今天晚上!”
包工头和医生都懵逼了,感情这个丁宁是过来帮他们的吗?
丁宁脸色沉重,严肃的说道,“这种情况必须马上手术,否则按照病人现在的伤势,估计会分分钟要了他的命。”
“这……”
包工头也说不出什么话了,自己的儿子到底什么情况他还不清楚吗?难道知道要把自己的儿子送进手术室开刀?丁宁这样说无非就是在逼自己做出选择罢了。
“我觉得病人的伤势,还没有严重到要手术的地步。”医生讪讪道。
“不,病人是有脑震荡加肺出血的,造成脑震荡的伤势必定会造成脑出血,需要及时做开颅手术将淤血放出,而肺出血则是会影响他的呼吸,要是该医院没有适合做手术的医生,或许我可以主刀,或者转到其他医院去。”
丁宁虽然严肃的说着这件事情,但心里还是想着,既然要玩,那我们就玩到底,看看谁能熬到最后。
“这个手术还是我亲自来做吧!看样子必须开颅放血了,否则病人要是有了生命危险,我也难辞其咎。”
话音刚落,包工头的儿子就拔掉了呼吸机,猛的坐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脑袋,说道,“爸,我不想做开颅手术!”
“你个混账东西!你!!!”包工头差点吐血,自己的儿子怎么就那么不成器,还怕死呢?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两人还要进牢里待着。
包工头的儿子突然意识到自己上了丁宁的套,顿时无话可说,被自己的行为给蠢到了。
探员严肃道,“你们真是太大胆了!居然敢伪造证据,欺骗探员。”
闻言,那个医生两腿一软,他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可能要断送了,为了几万块钱把自己的前程断送了。
可那个包工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站起来说道,“呢你们也没辙,就算重伤是我儿子装的,那归根到底他也受伤住院了。”
“我们来这,只是为了证明这个伤情鉴定表是不是真的,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探员处理。”丁宁笑道。
“都带回去!”探员也请医生到巡捕房走一趟。
这可是伪造证据欺骗探员,不是什么小事,医生绝对要受到处罚,最起码这医生是再也当不了了。
几人回到巡捕房,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一个老汉和一个女孩。
老汉见几人回来了,连忙走过去说道,“探员,探员!我们是来为苗水牛作证的。”
“作证?”
“对,我们是来证明苗水牛不是故意伤人的。”
包工头看到老汉,随即喝道,“你踏马怎么来这里了,难道你不想干了吗?”
“你安静点!”探员也是十分不悦。
张老汉看了一眼包工头,说道,“探员,我是收到了包工头给我的钱,所以才闭嘴没有为苗水牛作证,这五千块钱是包工头给的,苗水牛兄弟是为了给我女儿出头,才推的他儿子。”
“嗯,这件事情我们进去好好说吧!”探员将几人领了进去。
“好!”
老汉被叫进了审问室做笔录,外面的包工头父子俩开始忐忑不安。
张老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苗水牛本身就没错,做错的事的是包工头的儿子,如果他没去调戏张老汉的女儿,苗水牛就不会上前劝阻,也就不会跟包工头的儿子动手。
审问室里,张老汉还用性命担保,,自己说的话句句属实,既然当事人都已经作证了,那么结果就很明显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案子的审批结果下来了,包工头和他的儿子被戴上了手铐进了牢里,包工头也会被彻查,看看他是否还干过其他违法的事情。
至于之前跟着包工头过来的律师,看见情况不对劲之后,便把律师费推回给包工头,然后跑路了。
晚上十点,丁宁走进了关着苗水牛的审问室中,说道,“水牛,我们走吧!”
“大哥,你劫狱了吗?”苗水牛有些惊讶。
“屁嘞!你是不是以为我活腻了,还劫狱,肯定是通过正规的手段讲事情查清楚了,才会把你释放的啦!你无罪,不会给你留下案底的。”丁宁有些无奈道。
“嗷嗷!”苗水牛愣了一下,之后猛的站了起来,“duang!”的一声,把椅子的隔板给撞弯了,“额……大哥?”
“还愣着干什么,走呀!”丁宁无奈的拍了拍脑壳。